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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面相人中八字形

解夢佬

2000年悉尼奧運會,10米氣手槍比賽,令人窒息的氣氛在中國代表團蔓延。突然,鴉雀無聲的現場爆發出一陣掌聲,這在射擊賽場上并不常見。中國選手在最后一組打出了100環!這個不尋常的成績,讓一個名字從此寫進了奧運會歷史,她就是陶璐娜。

楊浦區“大家微講堂”第三季來到殷行市民健康黨群服務站,陶璐娜現身與市民互動。當天的演講人中還有兼任楊浦區“社區政工師”和“社區健康師”的上海體育學院體育教育訓練學院院長高炳宏,以及奧運賽艇冠軍張楊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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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生中只拿過一次奧運金牌,但我嘗過無數次失敗。人們常說悲劇都是感人的。在我的運動生涯中,那些‘悲劇’給我更多的精神力量。”在接受解放日報·上觀新聞記者專訪時,陶璐娜感謝曾經的榮耀與失敗。

20年過去了,從奧運冠軍到射擊項目推廣者,當年還是初生牛犢的耿直上海小囡,如今繼續在人生的新賽場和她所熱愛的事業中全力奔跑。

兩進國家隊,背著鋪蓋坐綠皮車到北京

1974年,陶璐娜出生在上海南市小東門,是家中獨女。“那時南市區和黃浦區還沒有合并,我家門口就是中華路,我經常跟一班男孩子繞著中華路環線跑鬧。”

“小辰光沒什麼玩樂的地方,我比較男孩子氣,最喜歡的活動就是游泳。”放暑假的時候,每天早上等媽媽上班了,陶璐娜就頂著烈日去游泳,游玩再頂著烈日回來。“等媽媽四點半下班回家,我頭發也干了,泳衣也干了,什麼跡象都沒有,還以為我在家做了一天作業。”

那是上世紀70年代,在人們普遍的觀念里,考上大學的才是好孩子,考上大學才有出息。陶璐娜的父母也希望她一門心思好好讀書考大學,從來沒有想過讓女兒當一名職業運動員。

上初中,陶璐娜加入了學校社團的射擊興趣小組。“我當時是陪同桌去的,結果發現我打得不錯。”就是這個“陪別人來,自己被選上”的故事,讓陶璐娜踏入了射擊的大門。

那年,在小東門的弄堂里,在學校的天臺上,人們經常能看到一個小姑娘拿著一把60元錢的國產“槍”不停地練習舉槍、瞄準、射擊。

天賦加上努力,讓她連續兩年在上海市射擊比賽中獲得基層組冠軍。后來她順利進入了黃浦區少體校,開始業余訓練,高二那年進入市少體校,正式加入專業隊伍。

1994年底有一次為國家隊選拔人選的大集訓,女子手槍項目從全國選了15個人參加。“那個大名單里并沒有我。”當時20歲的陶璐娜已經在上海隊,她清楚自己必須抓住這次機會,就去求教練幫她爭取這個名額。

“我是作為第16個人參加了集訓。”陶璐娜還記得那年冬天,她一個人背著槍彈,背著床單被褥,背著所有東西,坐了十幾個小時綠皮火車來到寒冷的北京。

“在集訓隊里,大家都有席卡,只有我沒有,我很自卑,覺得自己是混進去的。”但很快她就發現,艱苦殘酷的集訓容不得她過多遲疑。為期40天的集訓結束后有一個考核,只有成績第一名的可以留在國家隊。

“我的起步較晚。一般人都是初一進入少體校,而我是高中。從1992年12月進入上海市隊到1994年12月到國家隊參加集訓,也只有短短兩年時間,當時我的水平確實不夠。”陶璐娜狠命訓練,40天以后,她在考核中拿了冠軍,時任國家隊教練許海峰把她留了下來。

終于進入國家隊了!陶璐娜記得發服裝的時候,看到衣服胸口上有“中國”兩個字,就感到無比自豪。然而這次進國家隊以后,僅過了5個月,1995年7月,在國家隊備戰19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選拔賽中,陶璐娜僅排在第五。因為成績不佳,她又被退回了上海隊。“回來以后我特別難受。1995年我已經21歲了,當時很多射擊運動員在22、23歲就退役了。”

1996年奧運會結束后,國家隊又要進行一次大集訓。“我想,我的機會又來了!”然而當上海隊教練找到許海峰溝通時,許教練只說了一句:“你讓陶璐娜不用來參加集訓了,明年國家隊名單里,我肯定給她留一個位置。”

屢敗屢戰,參加奧運會前去跳蹦極

1997年進入國家隊以后,陶璐娜直到退役再也沒有離開過。1997年8月,在瑞士舉辦的世界杯女子運動手槍總決賽中,陶璐娜拿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世界冠軍。從那以后,陶麗娜成為了國家隊里的主力,但她的心理狀態再也無法做到第一次奪冠時的純粹。

“當時是初生牛犢,在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拿到了一個世界冠軍。后來當你知道拿冠軍意味著什麼,思想就沒有那麼單純,就會有心理壓力。”陶璐娜說,射擊運動需要的是一顆純凈的心,而這往往是最難做到的。

1998年曼谷亞運會射擊團體決賽,最后五分鐘,陶璐娜還有五發子彈。“我當時已經緊張得槍都在不停地抖動,完全無法扣動扳機,這種顫抖是身體無法控制的。” 射擊項目經常是第一個項目,全國人民都盯著的“首金”,而團體賽又是“十拿九穩”的,一旦脫靶,導致團體金牌旁落,陶璐娜不敢再往下想……

這時,教練急得在她身后喊:“陶璐娜,還有5分鐘,你必須給我扣出去!”陶璐娜的最后五發子彈是顫抖著發射出去的,打了89環。“這個成績就跟區里的小朋友差不多。”團體賽以后,教練就把陶璐娜換下場。“我當時很痛苦,作為隊里的主力隊員,最后什麼成績都沒有地回家了。”

那次從曼谷回來以后,陶璐娜總在自問:平時練習發揮得很好,為什麼關鍵時刻就是打不出來?許海峰教練找她談心。“陶璐娜,我覺得你有小農思想。”許教練說。陶璐娜困惑了:“你是說上海小姑娘小氣嗎?”后來她明白了許海峰的意思。“我在比賽過程中一直在算成績,打一發9環,就會算算總環數跑掉了多少,大概排在什麼位置。打一發算一下,打一組算一下,人就漸漸喘不過氣來。”

人們都以為能登上奧運最高領獎臺的人,心理素質一定超乎凡人,但陶璐娜說:“其實我一直都不是心理素質很好的人,我非常害怕失敗。”1999年,那一整年陶璐娜都在做心理調整,備戰一年后的悉尼奧運會。

國家隊安排了首體的老師給隊員們上心理課,陶璐娜買了個索尼錄音機,把老師的講課全程錄下來,每天晚上睡覺前插著耳機聽到睡著。“就這樣聽了兩個月,我感覺自己都快成了心理老師。”

備戰奧運的那段時間,人只要一停下來沒事做,就會去想奧運會的場景。賽場上那麼多鎂光燈,那麼多關注的目光聚焦著你,只要稍微想一想這個畫面,陶璐娜就不由得渾身顫抖。

射擊運動員在賽場上最大的噩夢就是連續打出9環。有一次訓練,陶璐娜打了一個9環,按照預案,她停了一下,調整片刻后再舉槍,還是一個9環。此時按照預案,她應該手出木套,繼續調整后,接著第三發、第四、五、六發,還是9環。“連續六發,這時候已經怎麼調整都不管用了,如果這個現象出現在奧運會怎麼辦?那我就是接受,這就是我。”

這是陶璐娜的自我調整方式。“很多運動員在比賽中連續打出9環會無法接受,會想著打了一個9環,后面需要打一個10環‘撈’回來,但越是這樣想,越是達不到目的。”只有承認自己的失敗,認可并接受自己,才能走出9環的陰影,下一發從零開始。

2000年悉尼奧運會之前,陶璐娜去跳了一次蹦極。“當時我聽說上海8萬人體育館里新開出了跳蹦極的項目,我就去了。”開始準備,從地面坐電梯上升到70米高樓,然后走出懸臂。人一邊往上走,身邊有很多指示牌寫著:有高血壓、心臟病請勿參與這項活動;建議你買保險,要填寫受益人名字;建議你穿一條紙尿褲……看了這些提示就更緊張了。在跳臺上報體重的時候,陶璐娜特意多報了20斤,就是希望給她綁一根粗一點的橡皮筋……

跳臺有70米高,跳下去那一剎,她知道自己終于戰勝了自己。“跳蹦極的過程所經歷的種種緊張感,和奧運會很像,但奧運會更緊張。我去跳蹦極就是為了讓自己牢牢記住這種感受,讓自己在賽場上知道該怎樣去一步步克服自己的緊張感。”

決賽舞臺,只有一個人在表演

歷史的一刻終于到來。2000年悉尼奧運會女子10米氣手槍資格賽,陶璐娜前兩組分別打出了97環和98環的好成績,第三組剛開始,她打出了一發8環。教練連忙叫了暫停,把她喊下去。

陶璐娜低著頭走下來,全程沒有抬起頭。“當時奧運首金還沒有出來,所有媒體、總局領導、上海市領導都在看著,我一直低著頭,看臺上烏泱泱一片的那群人我一個都沒看到。”跟教練說話的時候,她一直盯著教練第四顆紐扣的位置,因為一旦抬起頭看教練的臉,就會同時看到后面的人。

重新回到賽場上以后,陶璐娜連續打出了11個10環。最后一組更是打出了100環的罕見成績。390環,已經打破了奧運會資格賽的記錄!

全場掌聲雷動,陶璐娜一瞬間感覺到冠軍離自己越來越近了。“但是我立刻想起心理老師說的話,越是想結果,就越是沒有好結果。”她拼命把思緒拉回來,備戰馬上進行的決賽。

她翻開自己的訓練筆記開始看。筆記其實只有三頁紙,從第一頁到第三頁,然后又回到第一頁。“我就讓自己像機器一樣,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筆記,不讓任何一絲思緒進入腦海中。”

決賽的賽場就像舞臺,高亮度的鎂光燈打在身上,看不到周圍的觀眾,就像是自己一個人在臺上表演——陶璐娜這樣暗示自己。

比賽前主持人開始報資格賽成績,排在第二和三名的運動員成績都是388環,但陶璐娜沒有聽到。“如果那時知道有人388環我肯定會緊張。在手槍項目上領先兩環是沒有優勢的,一發子彈就可以被超越,而且我又是站在第一名的位置,但是我當時什麼都沒有聽到。”

人在極度專注的情況下是可以產生強大能量的。陶璐娜什麼都沒去想,只關注槍膛里的這一發子彈,想著下一個技術動作,偌大的舞臺仿佛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人在表演。“10發打完,我沒有看成績,但我知道我是冠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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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很多當年的視頻中,仍可以看到陶璐娜打完最后一槍轉身向觀眾揮手致意的畫面,事后接受媒體采訪時,她那句“我沒有去想能不能拿金牌”的話也一直被傳為佳話。但沒有人知道,從備戰的漫長時光,到賽場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她經歷了多少非常人能想象的煎熬和忍耐。

榮耀與失敗,都是人生

2002年世界杯,陶璐娜打破當時保持了20年的世界紀錄,如今又18年過去,她這個記錄至今還保持著。2008年,在北京奧運會女子10米氣手槍選拔賽上,34歲的陶璐娜在兩個項目中都名列第三,因為奧運會的名額只有兩人,要強的陶璐娜放棄了替補參賽的資格,離開國家隊回到了上海。

“一個人成功與否不是用最終的成績來評判的,而是看他每天工作和生活的態度,尤其是在碰到失敗挫折的時候,有的人自暴自棄了,但有的人依然積極地面對每天的訓練和生活,直面殘酷的現實。不能參加奧運會已成事實,你依然要去面對它,依然要去建立新的人生目標。這才是體育精神。”體育是這樣,生活也是如此。

退役后的陶璐娜走上體育管理工作崗位,現在是上海自行車擊劍運動中心的黨總支書記。她家住在徐匯,每天到位于崇明的上海市競技體育訓練管理中心上班,坐班車單程就要一個半小時,但她卻忙得不亦樂乎。運動中心的項目包括自行車、擊劍和現代五項,中心里的隊員從1996年生到2006年生的都有,他們在這里參加專業的集訓,未來將培養成為全運會冠軍、奧運會選手。

作為上海體育學院的在讀體育教育訓練學博士,陶璐娜還呼吁推廣射擊運動進校園。一套激光訓練儀由激光槍、激光感應靶心等幾部分組成,不僅占地面積不大,而且易于操作上手。陶璐娜說,激光槍項目進入校園后,還可以配合田徑項目開展一系列的跑射、趣味項目拓展等活動,讓學生通過參與運動時達到“動靜結合”,既鍛煉體能又鍛煉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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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腳成八字形分開,與肩同寬,上體保持正直”,“單手舉槍懸空”,“食指扣動扳機”……陶璐娜一遍遍重復著當年在國家隊教練教給她的動作要領,手把手地教孩子們射擊。“普通人中也有很多‘神槍手’,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射擊這項運動,它能培養你擁有一顆淡定冷靜的心。”

有一次比賽后,一位學生家長找到陶璐娜說:“我們準備不練了,一直都拿不到前三名。”陶璐娜說:“你錯了,讓孩子練習一項運動,更應該關注的是過程,而非結果,把握好過程,自然就會有好的結果。而在這個過程中,有成功也有失敗,甚至失敗的時候更多。”

“對我而言,在那些失敗中我獲得的精神力量更多。人們常說悲劇總是感人的。我這一生只拿過一次奧運金牌,但我失敗了無數次。所以今天我想教會年輕人不要害怕失敗,而要重拾信心,面對每天的生活和挑戰……”

來源:作者:黃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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