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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送欣是什麼意思

解夢佬
算命的送欣是什麼意思

最新消息,下午15點左右,在象山松蘭山景區海里發現了失蹤女孩子欣的遺體。

杭州淳安9歲女孩被租客帶走失蹤

7月4日,浙江淳安,章軍的9歲女兒章子欣被家中一男一女兩名租客以“去上海當花童”為由帶走,但租客并沒有如約將女兒送回。7月8日凌晨,兩名租客在寧波東錢湖自殺。目前,女孩的失蹤繼續引發廣泛關注。

搜救開始后的第三天中午,女兒依舊下落不明,章軍最終決定和姐夫王輝先回杭州安撫家人。

7月10日,警方通過監控判定,章子欣最后失蹤的地點是象山松蘭山景區一條2公里長的海岸線附近,時間是7月7日19點18分到22點20分之間。

10日下午,搜救工作在這條海岸線附近展開,章軍和王輝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在搜救現場的三天時間里,章軍充滿過希望,也陷入過極度的悲觀。在各種消息的沖擊下,他感受著找到女兒的希望在慢慢流逝。

面朝大海的呼喊

他把身子轉向大海,掏出手機默默地看了幾秒。像是受到了手機上內容的觸動,他又向海邊走了一小步,然后對著渾黃的海水大喊著女兒的名字:“欣欣,你快回來!”

搜救第三天上午10點,章軍站在搜救海域邊的一片礁石上,同時接受近十家媒體的采訪。

這片礁石就在搜救核心點觀日亭的下面,一名附近的爆破工人在觀日亭通往礁石的灌木叢小徑中,撿到了章子欣的市民卡。

面對著各種拍攝器材,章軍顯得有些疲憊,但依舊不厭其煩地回答著不少已經答了十幾遍的問題。

回答完幾個記者的問題后,現場出現了片刻的沉默。章軍突然轉過身,小跑著跨過幾塊陡峭的礁石,站到了離大海最近的一塊礁石上。

他把身子轉向大海,掏出手機默默地看了幾秒。像是受到了手機上內容的觸動,他又向海邊走了一小步,然后對著渾黃的海水大喊著女兒的名字——章子欣。

“欣欣,你快回來!”又一聲呼喊,被海風帶向了一望無垠的大海。

章軍蹲下身,背過身去摘下了眼鏡,遠遠地能夠看到他有一個抹眼淚的動作。再次起身時,他又恢復了原本平靜的神情。

走近時,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周圍的人解釋:“網友說,面向大海喊出女兒的名字,她就能回來,我想試一試。”

這是象山搜救失蹤女童章子欣的第三天,也是章軍和王輝在象山的第三天。

7月10日下午,章軍和王輝接到警方的通知后趕往象山,用章軍的話說,滿懷著希望來的。最初他們在淳安報警時,當地警方的判斷是,兩名租客用真實身份證登記,行蹤完全可以被鎖定,找到孩子的概率很大。

到達象山沒多久,在縣公安局刑偵大隊邊上的加油站,章軍接到了警方的電話,確定兩名涉事租客已經于7月8日凌晨在寧波東錢湖自殺。

“腦袋一下子就炸了。”這是章軍聽到這個消息后的第一感受,他下一秒的反應是癱在副駕駛里嚎啕大哭。

最初的十幾分鐘,章子欣已經兇多吉少的念頭不斷地在章軍和王輝的腦子里閃過。王輝先鎮定下來,開始向章軍分析那些不那麼差的可能,“那兩個人死了,不代表欣欣也一定沒了。可能她被綁在了某個地方,只是被限制了行動。”

章軍覺得有一定道理,才稍稍平復了情緒。幾個小時后,他們被告知搜救行動已經展開,地點在松蘭山通往爵溪街道的海岸線沿線。“到了那里,看到茫茫大海,心又涼了一大截。”章軍說。

第二天,象山投入了更大的搜救力量。當地9個有水上搜救能力的救援隊都參與到了行動中,加上公安、水利漁業、街道等在內,參與搜救的人員超過了500人,搜救范圍也從第一天的2海里擴大到了20海里。

章軍早上7點就從酒店出發趕往搜救現場,并跟隨橡皮艇出海搜救。“在橡皮艇上,更多的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自己幫不上任何忙。”

之后的幾天里,他沒有再跟隨救援隊出海。大部分時間,他在不停地回答著媒體的提問。一個人的時候,他會在礁石間來回踱步,或者望著海面發呆。

恍惚狀態下的等待

在象山的兩個晚上,章軍總共睡了不到四個小時。無法入睡的深夜,章軍會不斷地刷手機,看網友的評論。他很少會去點開與此事相關的報道,因為里面都會有女兒的照片。

搜救第二天晚上8點左右,章軍和王輝回到了他們前一天入住的快捷酒店。因為搜救進程無法估計,他們在早上退了房,晚上只能重新辦理入住。

走到酒店門口時,停車場的保安和一個貨車司機發生了爭吵。章軍在門口停下了腳步,盯著爭吵的兩人看了很久。他苦笑著說:“我現在可能就是需要一點其他的熱鬧,注意力分散一會兒,我能稍微緩一下。”

這天下午,章軍去象山縣公安局刑偵大隊上傳手機數據。回來時,一出車門,他就感覺兩條腿無法再支撐起身體。被身旁的人攙住后,他一個勁地搖頭:“腦袋太脹了,感覺好幾根筋在拼命地跳,眼睛看東西有些花。”

在象山的兩個晚上,章軍總共睡了不到四個小時。他說,大多數時候,即使睡著了,也是睡十幾分鐘就處于醒過來的狀態。于是,他所幸選擇不睡。

一般挨到五點的時候,身體真的撐不住了,他會瞇一會兒。但還是淺睡眠的狀態,一點動靜就會醒過來。他對水聲很敏感,隔壁的水流聲都能聽得到。

無法入睡的深夜,章軍會不斷地刷手機,看網友的各種評論。他很少會去點開與這次事件相關的報道,因為里面都會有女兒的照片。

他可以平靜地向媒體一遍遍講述與女兒相關的事,但一旦看到女兒的照片與視頻,他就很難再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有媒體想要拍他手機相冊中章子欣的照片與視頻,他會把頭稍稍轉開或者把手機直接遞過去,盡量避免自己看到。

但在搜救第三天的凌晨,王輝看到章軍坐在房間里大哭了一場。那天晚上,章軍接受了一個女記者的采訪,跟她談了很多與章子欣過往生活相關的回憶。

“那個女記者先哭了,看到她哭,我真的是忍不住了。”章軍說,哭了一場,那些被自己壓抑的情緒釋放出來了,反而感覺輕松了不少。

在王輝的感受中,除了情感上的壓抑,他們對時間也失去了準確的感知能力。“一直都是一種很恍惚的狀態。”

有時候,時間被拉得很長。昨天才發生的事,他們會感覺已經是過了好幾天。王輝想找一下妻子發給他的某條微信,往上翻找了幾天,才發現就是幾個小時前收到的那條。

有時候,時間又過得很快,尤其是在等待救援結果的時候,一個下午轉瞬即逝,卻沒有任何結果。

空喜一場的消息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是章軍經常提到的一句話。在象山的三天,聽到的和看到的,讓他的潛意識里有了一種認知:下一個有價值的消息很大概率會是個不好的消息。

在從酒店開往搜救現場的20分鐘車程里,有一半的時間,章軍都開著微信的好友申請頁面,一個一個地點通過。

在尋人啟事上公布自己聯系方式后的4天時間里,章軍的手機里打進了幾百個電話,微信收到了近千條好友申請,手機一度因為消息太多而卡死。

到了象山參與搜救后,除了警方和親人的號碼,章軍再沒有接過其他電話,“主要是經常一聊就是十幾分鐘,真的沒有那麼多精力。”

但對于微信上的好友申請,他只要有空都會通過。除了一百多個記者,剩下的多數都是來表達關心的陌生人。“謝謝”和“還沒”是章軍回復得最多的詞。

他坦言,這樣做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希望通過這個渠道能夠獲得一些對尋找章子欣有幫助的信息。

但這幾天得到的消息,卻總是讓他們空歡喜一場。王輝說,讓他們燃起過最大希望的,是幾天前接到的一個電話。來電者自稱在浙江余姚看到過章子欣,時間是兩名租客自殺的7月8日。

“我向他求證了好幾次,對方說得很肯定,還說了具體位置和買奶茶這種細節。”王輝馬上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警方,警方在調取那個位置的監控反復觀看后,一無所獲。

也有不少讓他們哭笑不得的消息。“一個自稱算命的加我微信說,欣欣托夢給她,還指出了具體的地點。”王輝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加了一句,“如果最后象山這里的搜救沒有結果,我們可能真的會去那個地點看看。”

為了獲得有價值的消息,章軍和王輝也會去刷這個事件相關報道下面的網友評論。

但隨著事情的發展,他們感覺評論有些變味,“最讓我們惱火的是不少網友開始攻擊我們的家人,說爺爺為什麼還每天去賣水果,奶奶采訪為什麼還要戴金耳環。”

章軍和王輝有些無法理解,“難道我們和家人在采訪時都應該抹著眼淚嗎?”

作為家里唯一的兩個壯年男子,他們覺得有義務保護家人,“我們一開始都瞞著老人,上門的記者多了,老人才逐漸知道情況。讓我爸繼續去擺攤,也是希望他不要陷在這個事情里。我媽本來就戴耳環,難道接受采訪要刻意摘掉?”

搜救第二天凌晨,章軍的姐姐發來微信,說看到父親偷偷坐在房間里抹眼淚,還時不時扇自己耳光。

章軍開始糾結自己繼續待在象山的意義。“活著的人是不是更重要一點?”他問記者,“我怕老人如果出什麼事,我會徹底垮掉。”

對于消息,章軍又有一種矛盾的想法。“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也是他經常提到的一句話。在象山的三天,聽到的和看到的,讓他的潛意識里有了一種認知:下一個有價值的消息很大概率會是個不好的消息。

這三天,總體而言是沒有消息。王輝說,警方建議他們先回家,因為他們待在這里也沒什麼用,把家里安撫好比較重要。

搜救第三天,章軍和王輝又在搜救現場干等了一上午。中途,章軍跑到遠離人群一百多米的地方接了個電話。回來后,他和王輝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回家。

“只要一有新的消息,我們就會馬上趕回來。”章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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