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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白裙是什麼意思是什麼

解夢佬
算命白裙是什麼意思是什麼

本故事已由作者:茶抹綠綠,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深夜有情”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1

從少年時,季蘭就是姜緣最喜歡的人,但在她被父親從寺廟接回那天,她端坐馬車指尖挑開珠簾的時候,看見騎著馬的庶妹和季蘭相顧輕輕親吻。

她見這場景只是戲謔地笑著,緩緩合上珠簾。

庶妹姜妗綰,名字蘊含了郭姨娘和父親對女兒所有美好的期望,而她姜緣,來到這世上不過是錯了一段緣分而已。

看不到姜丞相面色有多麼喜悅,郭姨娘站在府門口假惺惺地抹著眼淚,哦不,也許不是假惺惺,是真心疼她寶貝閨女為了接這位嫡姐舟車勞頓,實在是辛苦了。

“八年不見,父親還是很像當初冠蓋京華的才子,郭姨娘姿容更盛。”

“母親若知道父親過得很好,泉下有知一定會開心的。”

姜丞相此時眸光晦暗,暗道她沒規矩,哪壺不開提哪壺,在府門口這是要做什麼,給百姓們添點飯后八卦嗎。

姜緣微微抿唇,她姿容姝麗,眼眸纖長笑起來更添幾分妖媚。

姜丞相看著這神似發妻的美貌已經是臉色低沉,壓著不悅和季蘭等人寒暄進府。

姜緣微微仰頭,端莊有儀地踏進府門,這之后啊,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做的。

姜緣八歲那年喪母,父親卻擁著千嬌百媚的郭姨娘和姜妗綰在院中嬉笑話常。

算命先生說主母離世乃是與府中風水相克之相,而主母所生女兒更是禍害一個,命格奇怪與庶女姜妗綰相克。

為了姜妗綰健健康康長大,待母親下葬她就被扔去長云寺。

山中日子單調不知外界多變,不知與她年幼相許的季蘭已經漸漸喜歡上被寵愛著長大,充滿活力的姜妗綰。

他也來看過她一次,只不過是為了給他在修身養性的父親請安,順帶道了一句她太端莊無趣。

說的也很對,白瞎她生的一張妖媚面容。

她也不知道的是,在她十五歲草草結束的及笈禮上,季蘭的父親定國侯季言訣看見了她,在她笑著接過賀禮時甚至捏碎了手中佛珠。

那日當晚,她便聽聞季家公子的喜訊,是和姜妗綰的。心上人與我私定終身,婚禮前夕,父親卻把他許給我庶妹

她很淡然地笑了笑,指尖捏著當年七歲時她和季蘭互道喜歡時交換的玉佩,輕輕地,輕輕地,放進了湖中。

年少相許相知,當頭來不過一場虛妄。

她姜緣不該生出妄想的,不該。

2

姜緣太知道自己的優勢了,容貌,身姿,氣度,而且在山中她也未曾荒廢琴棋書畫。

尋了機會,她在菩提樹下彈了一曲帶著悲戚的鳳求凰。

少女嬌容沉默,垂眸瞬間落了一滴眼淚,正映照進經過這里的季將軍眼里。

聽聞腳步聲靠近,她也不懼不慌,只慢慢用指尖抹了眼角,隨即笑著看向走來之人,略帶驚訝地請安問好。

“不知季將軍在此,小女可是驚擾了您安歇?”

季言訣收回手中輾轉的佛珠,負手身后搓著翡翠扳指,回以一笑,“并無,姜姑娘彈得很好。”

這彈琴的模樣簡直彈進他心里去了。

“那……”

“是犬子對不住你,姜小姐若是想要什麼補償,我都可以滿足。”

這是要敞開說了。

她輕輕搖頭,仰首看著季言訣溫婉一笑,“當初不過兒時戲語,在京城便流傳開來,季公子喜歡庶妹也是極好。”她牽強一笑,“是我和令公子無緣罷了。”

都是應了姜緣這個名字,隨緣,無緣。

季言訣低沉笑了一聲,“姜姑娘確實心胸開闊,我這補償一話倒是有些輕看姜姑娘了,若有時間,去浮云院中共賞桃花可好,也算是我替犬子為姜姑娘的道歉。”

“是小女榮幸。”她俯身行禮,端莊里帶著嫵媚,季言訣雙眸深深又拿起佛珠捻著。

姜緣目送季言訣離開,目光久久停留在他那黑袍擺上,她看見一朵拿金線繡的牡丹花。

她最喜歡牡丹花,滿院子都是。

姜緣垂眸低頭小碎步抱琴離去,想起關于這位將軍的一些傳言。

季言訣生的一副好容顏,如臨摹入畫的俊朗公子,少年時已經開始行軍打仗,及冠便已經是這楚國戰神,軍功無數被封為定國侯。

但他這驚艷瀟灑里卻有一筆風流債,那就是被舞姬用了手段尋了他受傷的機會懷上了季蘭。

季言訣生平最討厭被算計,在季蘭生下之后那舞姬沒得到任何名分反而因為難產暴斃府中草草下葬。

季言訣與季蘭父子之間也甚是生疏,季將軍只管他衣食無憂,再無任何其他關照。

她捻了口脂細細描眉,在銅鏡中笑出最好看的樣子,起身赴約。

“季將軍久等了。”她到的不早不晚,蓮步輕挪坐在了他伸手請示的位置。

挨得不遠不近,也很方便拉近關系。

她受寵若驚地看著季言訣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桃花釀,“姜姑娘嘗嘗,這是我親手釀的。”

她接過酒杯時碰到他的手指,有些微涼的溫度從她手尖傳遞到他心尖。

她淺笑點頭優雅端起酒杯。

“不知道季將軍竟然還會釀酒,”她真心實意地夸了一句,抬袖飲盡杯中酒,頰色微紅的她晃了晃腦袋,步搖清脆的響。

月下成雙暗影交錯,季言訣悄悄往姜緣身邊挪了挪,姜緣自己懶散下來有些傾靠在他身側。

“將軍真的是好生厲害,行軍打仗無一敗績不說,還如此修身養性。”她仰慕似的,眼中帶著星星,看進他雙眼。

季言訣雙眸中的意思,她見過許多,也太懂了。

她輕輕捂口打了個哈欠,帶著淚花的雙眸如盛了秋水星河,讓季言訣挪不開半分視線。

季言訣帶著預謀地又為她斟酒,她一飲而盡。

他倒,她喝,形成了難以言喻的默契和非常曖昧微妙的氣氛。

等姜緣反應過來,這一壺他未曾沾口卻是全進了她自己的肚子。

腦袋有些迷糊,她覺得是時候了。

“侯……爺,若,若您還娶妻納妾多好……”

季言訣伸出要扶她的手微微一頓,俯身溫柔詢問:“姜姑娘說什麼?”

“那我……就,就可以……”

她話未說完就已哽咽,他伸出的手心一熱,竟然是接住了她的眼淚,一顆一顆大滴往下掉落。

“這是怎麼了?”他本就對她有所圖謀,趁此時刻也不顧男女之防,輕輕地攬起她,柔聲哄著,“莫哭莫哭,哭的我心口疼。”

她抓著他的袖子似乎不知道抱著她的是誰,一味的輕輕啜泣,沾濕了他胸前衣襟。

他在滿足馨香軟玉在懷時,終于聽清楚她睡著前的那一句——

“小女一直心悅的……其實是侯爺啊。”

3

老樹開花莫過于此。

季言訣是抓住機會就會順流而上的人。

自那日聽見小姑娘坦白,他不管真假,只要這話出口,這輩子,她都得是自己的人。

季言訣描摹了一半的美人圖晾放在桌面上,吩咐小廝給丞相府遞去請柬。

要帶上親眷來定國侯府中參宴。

聽聞此事的姜妗綰自然是喜悅心頭的,她可以見到她喜歡的季蘭。

包括姜丞相也是為姜妗綰嫁的好夫郎而高興。

只有姜緣的院子里冷淡一片。

參宴時姜妗綰認真打扮了一番,淺紫色綴淡黃色百合的廣袖百褶裙,一層薄薄輕紗隨她走動宛如仙氣漾在身后。

而姜緣只隨隨便便穿了一件白裙,興味寡淡地坐在席位上。

季蘭的席位在季言訣下首不遠,因為季蘭的原因,姜妗綰挨得首位近。

而她這不遠不近的位置倒是容易被忽略了。

宴會開始,舞娘紛紛入場,帶著清雅香風撫過鼻息,姜緣垂眸只吃糕點。

姜丞相看不下去她這幅半死不活不上進的模樣,抬首示意:“趙尚書的公子趙賀哲也是風流俊朗一表人才,你何苦一直深陷季蘭不放?”

“季蘭已經許給了綰兒正妻之位,你莫非還想去橫插一腳不成?”

姜緣這才聽進半分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父親,不是季蘭許給她的,是您通過貶低我給姜妗綰牽的線,搭的橋。”

見姜丞相眼中有怒,她反而笑的云淡風輕:“父親,母親在您眼里不過是您上位的踏腳石,女兒也不是您真心喜歡的女兒,雖然貴為侯府嫡女,可八歲就已經野蠻生長了呢。”

“還有父親,別以為我不知道您心中所想。”

“您想以此勾起我的不甘心,讓我一定嫁給季蘭為妾,好穩固您和定國侯的關系。”

“但是,父親,您休想。”

她嘲諷似的抬袖飲酒,把姜丞相欲苛責的話語全都擋了回去。

宴至中巡,她起身悄然離開隨月色踏入侯府后花園中。

她迎柔風輕輕依靠在牡丹花圃旁的桃花樹下。

“可是宴會不夠盡興?”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感覺,她被人從背后珍而重之地拉進懷中。

季言訣的雙臂攬住她纖細腰肢,下巴輕蹭她柔軟發頂引得她癢的想笑。

“侯爺,”她嗔怪了一句,回身抱住他的頸腰。

“是什麼事情不高興?”他在首位雖然離她遠,但一直在關注這個姑娘,似乎是和她父親鬧得不愉快之后,自己起身醒酒。

“父親有意讓我嫁與季蘭為妾。”

姜緣悲戚抬眸望入季言訣眼中又害怕似的收回視線閉眼垂淚。

英雄冢,美人淚。

季言訣根本受不了姜緣的眼淚,只一顆心都疼的一塌糊涂,“莫哭莫哭……”

叱咤風云的大將軍抱緊了她,給她輕柔地擦著眼淚,一時說不出什麼更好聽的話來,頗有些像未經情愛的毛頭小子。

“侯爺,為什麼沒有人愿意待我好。”她怪罪似的錘了他胸口,輕飄飄的力道像羽毛掃過胸膛,他突然有些燥。

姜緣生的妖媚,端莊里的妖媚,委屈哭泣里的妖媚,真真是一個活生生的妖精,要人心,要人命。

季言訣覺得自己根本爬不出來了,俯首吻她額頭,“你若不嫌棄,嫁與我做夫人怎樣?”

“侯……侯爺?”姜緣似乎是嚇了一跳忘記了哭泣,抬頭看著他眼中認真不帶其他色彩,她方收了眼淚囁嚅著不好意思說話。

“若侯爺是認真的,小女……小女愿意。”

雙頰染紅霞,陰影里看不真切,月下縹緲沉醉間,一對戀人互許真心。

季言訣見她答應心中狂喜,立馬把腰側玉佩給她,聽見腳步聲后抱起小姑娘走去陰影處。

“季蘭!你是不是還喜歡我嫡姐?”

“綰兒……將她許我做妾是丞相的提議,綰兒你放心,我只喜歡的是你啊。”季蘭焦急解釋里也帶著幾分真心。

姜緣扒開樹葉看著鬧別扭的一對情人嘲諷不已。

“可你,可你小時候是真的喜歡嫡姐,還和她換過定情信物的。”

“你說的可是牡丹繡花香囊?”季蘭取下之后似乎是為了應證自己的專一,轉身把東西拋進湖中。

姜緣仿佛看見那日被自己拋棄的玉佩,都祭奠了年少的美好和虛妄,最后一無所終。

“侯爺,我不想看這些。”她嬌聲委屈撒嬌,季言訣輕柔答應抱她離開。

4

若是一定要嫁人,是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還是要嫁給喜歡自己的人。

姜緣閑來倚窗剪花枝,見院子里幾朵野花開的正好,姜妗綰就從那后面走出來面對她。

姜妗綰生的活潑,眉眼之間都是少女感,反觀姜緣一身傲氣端莊孤冷,長得嫵媚但看起來很不討喜。

“嫡姐,你可怪我搶了你的季蘭。”

姜緣聽這話覺得可笑,她低頭呵笑一聲抬眸冷對:“既然知道是我的,你何故要搶呢?”

“嫡姐,我原以為你不會回來,父親也沒有將你接回來的打算,可沒想到的是,”姜妗綰垂首捏著帕子揪了半天。

姜緣就放下剪子看著她這模樣半天。

“沒想到當今圣上眼看身體不濟又身后無人,所以打算是把皇位禪讓給定國侯世子。”

“定國侯只有一個兒子就是季蘭,他肯定會成為世子,而且,父親為長遠計,許你我二人一同侍奉季蘭。”

“嫡姐,這也算是圓了你年少時的歡喜,你同我一起……”

“姜妗綰,在侯府那晚和季蘭因我鬧過之后今天又來勸說我,你品品,你這心里苦不苦?”

姜緣勾唇,姜妗綰不敢抬頭看她,料她臉上那表情也是諷刺極了的。

“可是嫡姐……”

“姜妗綰,我曾經羨慕你千嬌百寵地長大,現在看來,有時候咱們還真是同道中人。”

姜緣起身向前一步,伸出食指幽幽抬起她低的不能再低的下巴,輕柔地拂開她耳畔碎發,把紅寶石的步搖扶正。

姜妗綰看見她眼中的溫柔,一時眼眶泛紅。

她何嘗不吃嫡姐的醋,也嫉妒嫡姐長得好,可兩女共侍一夫是父親的主意,她委屈不愿又有什麼用呢。

“姜妗綰,你別管我現在喜歡不喜歡季蘭,我肯定不會跟你搶他,也絕不可能嫁給他做妾。”

“嫡姐……”

“父親那里你幫我蒙混過去,等你出嫁的日子定了一切都好說。”

姜妗綰眸中垂淚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姜緣垂眸看著自己白皙帶粉的手心,抬頭直視天空,有些東西,就是要自己去爭取。

5

“侯爺想娶我呀?”

“這還有假?”

季言訣抱著軟乎乎的小姑娘一口一口耐心地喂著鮑魚熬燉的肉粥,這司馬昭之心已經人盡皆知。

姜緣也不拆穿,一口一口乖乖地吃。

雅間門口外面守著的侍從一動不動,這里面二人就耳鬢廝磨。

“那你趕緊把我庶妹婚期定了,我就答應侯爺。”

“依你,再吃點再吃點。”季言訣還要喂,左手溫柔地揉著她帶著點肉的小肚子,另一只手加上自己這張嘴,是一直哄騙她再多吃點。

“太補了,人家吃不下了。”這補的她看季言訣就沒安好心。

“這還不是為我們大喜之日的洞房花燭夜著想?”

姜緣頰色緋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自己扭過去不理人。

“好好好,不吃就不吃了,”見小姑娘鬧別扭,季言訣能怎麼辦?

這麼可愛嬌媚的小姑娘許了他,當然是哄著寵著嘍。

“明天我就派人去替季蘭給你庶妹定婚期,緣緣再吃一口,就一口。”

姜緣被哄著騙著又多吃了一碗,最后撐得只能懶懶依偎在他懷里歇著。

男人的大手也不老實,一直揉她小肚子,像把玩一件珍寶似的,愛不釋手。

“侯爺說話算數。”

“必不能委屈了你。”季言訣揉揉她嬌嫩小臉兒,溫柔耐心地問她接下來想去哪里玩。

姜緣倒是不怎麼想動彈,正午陽光金黃灑在她身上,衣副慵懶妖媚模樣。

“隨便去哪里都好。”

只要是被喜歡自己的人呵護著她現在覺得做什麼都好。

6

“侯爺!”

姜緣抓著崖邊樹叉,掉下去的一瞬間她脫口而出的呼喚是那個男人季言訣。

她瞬間想到可以保護自己的人只可能是季言訣。

浮云山秋獵,大臣家眷在場,不少女眷相約由會武功的郡主帶領找著沒有野獸相對安全的地方玩。

沒想到的是在回去的時候野豬襲擊,帶著的幾個侍衛保護郡主和一干女眷趕緊撤離時有人把她撞下山坡。

她此時衣衫皺破,長發披散。

長及腳踝的墨發有點像飄蕩在空中的鬼魂。

她雙腳緊緊踩著巖石尖端,一只手騰出來把自己頭上僅剩的簪子拋了上去。

就這麼冒險一拋,她腳下一滑,虧是她反應快沒有墜下去,但胳膊已經有撕裂的火辣痛感。

她咬著袖子一時唇中苦澀,她混沌焦急的思路驟然一頓。

她又品了品口中味道。

是引獸發狂的藥草味。

不是意外,是蓄意謀害。

她吸了吸鼻子,雙臂靠僅剩的意識支撐,再等片刻她將死無葬身之地。

“侯爺!”她又喚了一聲。

嗓音中帶著哽咽和沙啞,還是無人回應她。

她逐漸失去期望,自己嘗試松手下落些許找到踏腳石,或者試試攀登回去。

但第二種已經不可能,第一種還能試一試。

但一個未曾習武的閨中小姐根本做不到任何,能保持自己現在不摔下去都是老天給力。

她一時想哭但又眼眶干澀覺得一切還是這樣毫無改變。

無人救她,就像當初被送走,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你留下吧。

腦中思緒紛亂,小時候母親的教導,送走后自己未曾荒廢的禮、藝,毀約的季蘭,遇見的季言訣。

這一切這一切都在瞎走,到最終還是沒有人可以拉她一把。

“緣緣!”

頭頂傳來驚慌后狂喜的呼喚。

季言訣腰上系著幾根粗繩,自己徒手扒著崖壁往她這個方向夠來。

她抿唇悲哀的模樣讓他胸腔發緊。

“你別動,我來抱你。”

頭頂上分出三隊侍衛抓緊了繩子,季言訣靠近她,巖石碎裂墜落的聲音激起空谷幽響瘆人不已。

姜緣就這麼怔怔地看著他滿額是汗地朝自己挪過來。

“胳膊不要動。”

久墜胳膊定然筋骨大傷,季言訣輕輕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從崖壁騰開時他悶哼一聲輕輕拉住她早已經沒有知覺的雙臂緩緩,緩緩地放下。

一件斗篷綁在他腰上,實在是因為懸空沒有著力點,他只能囫圇把她團了個結實,密不透風。

“拉!”

腰上一人墜力都難以忍受,再加上一個人,此刻腰椎都像是要斷了一樣。

他除了一開始的悶哼現在倒是忍著沒有反應。

“緣緣,緣緣,不怕,有我在。”他輕拍懷中少女,拉上去的時候跪坐在地一直讓她舒緩。

待她反應過來后才猛地扎進她懷里嚎啕大哭。

“季言訣,你為什麼不早點來?!”她大難不死之后唯幸他來救她。

“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早早發現,慢慢哭慢慢哭,別著急岔了氣。”

季言訣滿目心疼,抱著斗篷里只露出半張小臉哭的凄慘的女孩子耐心地一直摟著她等了整整一炷香時間,才見她破泣為笑。

“謝謝你季言訣。”小姑娘帶著哽咽軟糯的嗓子,季言訣心軟的一塌糊涂。

“你是我夫人,這都是為夫必須做的。”季言訣撥開她繚亂長發,深深吻在她雙眸,“怪我來的太晚。”

“莫哭了,哭的我心口疼。”

7

上次墜崖的事情已經查清,季言訣雷霆震怒皇帝也是氣惱朝臣女眷的不知好歹。

一句全交由姜家嫡小姐姜緣處置后這件事才算是慢慢平息。

此時湖中雅亭內,姜緣面前跪著幾個女子。

“你們為什麼要害我呢?”

“哦不不不,我不是問你們,啊……”

“讓我想想,是因為定國侯要娶我的消息走漏了是嗎?”

“啊說真的,其實我也沒想到,侯爺一把年紀了還有這麼多妙齡少女惦記。”

姜緣俯身抬手勾起為首少女的下巴,她高高在上而跪地的人宛如塵埃。

“果然是貴賤尊卑有別,就你這張臉,都配不上侯爺。”

“這麼說吧,你們一定在想,侯爺為什麼會想娶我,是我這個狐媚子,究竟用了什麼下作手段是不是?”

“你們的思想就是這麼淺薄,我想要侯爺,我需要手段嗎?”

“我的臉,我的身姿,我的氣度,我的禮、藝,哪一樣不超出你們許多。”

“知道嗎,這就是差距。”

“好了,我懶得與你們多說,既然陛下圣恩允許我處置你們,那你們就跪上三天三夜不許吃飯,體驗一下那種跌落懸崖時無人解救的絕望和痛苦。”

“就這樣,收起你們的腌臜心思,一群跳梁小丑根本不夠看的。”

她輕蔑一笑轉而嬌艷明媚的面向來人。

“侯爺來啦?”

“看看你可有被欺負。”

“那怎麼會呢,侯爺可不許看她們一眼,人家餓了現在想吃那竹青樓里的糕點。”

“好,都依你,咱們這就去。”

她溫柔挽人臂彎離開時留下了對地上所有人的不屑一顧。

8

定國侯府雙喜臨門,季言訣很早就下令操辦喜事,府中人都打起精神,為季蘭和侯爺的娶妻那日做足準備。

季言訣要在季蘭婚禮次日迎人過府。

“本候不日將迎人入府,她是你嫡母,你可莫要輕慢了她。”季言訣正描摹桌上剩下一半的美人圖,在季蘭看向他手下畫卷時突然收起,嚴肅囑托。

“兒子定然不會!”季蘭雖未得什麼父愛呵護,但也確實是孝順的,“兒子定視她為親母。”

“很好,到底是長大了。”不咸不淡地夸了一句,季言訣已經開始琢磨那婚禮要怎麼操辦的盛大。

定要比過他兒子。

丞相府內收到聘禮婚書的姜丞相送走侯府來人捂著心口一度背過氣去,抓著郭姨娘扶他的手大步往姜緣所在院落走去。

看見她正安然描眉,看見那和自己曾經發妻相似的容顏,突然覺得自己蒼老了許多。

“緣兒,你一定要這樣報復為父,報復這丞相府嗎?”

姜緣笑了一聲,那嬌媚讓隨后而來的姜妗綰神色怔忪,她聽見姜緣說:“既然我嫁不給季蘭,我便嫁與定國侯,要他日日喊我娘。”

“而且父親,我娘去世那天,您在干什麼呢?和郭姨娘兒女承歡膝下。”

“這比起父親寵妾滅妻要我和庶妹一妻一妾嫁給季蘭來說,我這算什麼呢?”

“父親不如好好準備,侯府和丞相府,雙喜臨門。”

她不恨,早就不恨了,但這一步她走了便一定要走下去,她從不是聽天由命的性子。

她定然不會在姜妗綰嫁進侯府做少夫人之后再抬進去為妾。

季蘭是她最喜歡的人不假,但那只是少年的歡喜,現在的她要壓她所厭恨之人一頭,要自己過得恣意。

嫁給功高的定國侯做榮耀加身的侯府夫人,她覺得,很不錯。

這口氣,她到底是要爭。

姜緣嫁進侯府那日,季言訣親自來接,一路呵護,八抬大轎聲勢浩大,侍女撒著花瓣和銀子,十里紅妝她帶著萬人艷羨的眼神被季言訣輕輕彎腰牽進府門。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那刻,她才突然覺得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一片大紅。

她有些空洞地問那個穿著紅色喜服已經是她夫君的男人,“季言訣,你喜歡我嗎?”

季言訣挑她蓋頭的手堅定不移,當四目相對那刻她看見了他的認真,“喜歡。”

她及笈那日,他就看見了自己少年時曾幻想過的妻子模樣。

幸虧他兒子喜歡上了她庶妹,不然他怎有機會。

這一切都實現了,姜緣,就是他想要的,迫切想得到的。

“那緣緣可會嫌棄你夫君年齡?”他溫柔問著,卻是帶著威脅的眼神不讓她說那句嫌棄。

姜緣看笑了,“不會。”她抬袖和他共飲合巹酒,“侯爺……春宵一刻值千金。”

既然他喜歡她,那便好。

她嗔怪他急色,“明日還要喝敬茶的,你可輕些。”

“依你依你。”

事實證明,在床上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憊懶起身坐在主位時,輕笑地看著季蘭震驚的神情,有些嗔怪季言訣:“侯爺沒有提前告訴咱們兒子你新娶的夫人是我嗎?”

咱們兒子,聽見這句話,姜妗綰雖然有了準備但到底是難以接受,好在她尚存理智,趕緊拉著季蘭跪下奉茶。

姜緣并未多加為難,抿了一口便讓他們退下。

季言訣將她的釋然和不在意看進眼里,松了一口氣抱著她輕聲哄。

姜緣看著周遭的一切,感受著身后懷抱的溫度,她突然低低笑出聲來,逐漸大笑出淚。

“侯爺,以后你可要對妾身好,寵著妾身呀,這是要一輩子的。”

“好,都依你。”

“若我生了侯爺的孩子,我要他做咱們的世子。”

“都依你。”(原標題:《既然嫁不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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