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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寧周易看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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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寧周易看八字

清朝畫家袁耀的《邗江勝覽圖》,畫面中的河流可能就是曾經的古邗溝,河上的橋可能是曾經的邗溝橋,公元前5世紀開鑿的邗溝是大運河的起始河段。(資料圖片)

2021年即將過去,這一年新建成與開放了一批優質博物館,它們將伴隨我們走過接下來的歲月。在習近平總書記考察過的揚州運河三灣生態文化公園內,今年新建成與開放了中國大運河博物館。讓我們走進博物館,了解大運河的故事。

“取濟一時”與“貽諸萬世”

邗溝,大運河這個寫了兩千多年的故事,由此開篇。《左傳》魯哀公九年記載,“秋,吳城邗,溝通江淮。”公元前486年,雄心勃勃的吳王夫差決定在揚州城北筑邗城,在城下開挖邗溝,以連接南邊的長江和北邊的淮河。時光流轉,而今古邗溝遺址仍在,這兩千多米長的河道仍滋潤著今人。

大運河博物館中展出了一幅清代袁耀的《邗江勝覽圖》,主要描繪的是當時揚州城北郊景物。畫面水汽氤氳,遠處層巒疊嶂,樓臺依山而建,城郭河流環繞,一座石拱橋聯結城內外,數十條大小船只在河中或停或行,拱橋兩側,走路的,問候的,抬轎子的,三三兩兩。當時的揚州城北郊,與古邗城多有重合,畫中的這座石橋極可能是曾經的邗溝橋,橋下的這條河極可能就是曾經的古邗溝。

袁耀是揚州人,這幅畫當是其居住京城時的思鄉之作,并非完全寫實。能夠真切表現清代運河城市繁華的,是博物館中的另一幅畫,清代徐揚奉乾隆之命而作的《姑蘇繁華圖》。

別的不說,僅圖中約一萬兩千余人,近四百只船,五十多座橋,二百多家店鋪,兩千多棟房屋,就能讓人感受到“商賈輻輳,百貨駢闐”的江南市井風情。其時揚州作為兩淮地區的鹽業樞紐、南糧北運的漕運中心,四方豪商大賈,鱗集麇至,比姑蘇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南的繁華,繞不過一千多年前隋煬帝楊廣開通的大運河。

自夫差鑿邗溝、劉濞開通運鹽河、陳登開邗溝西道、邗溝西延儀征以及隋文帝開山陽瀆之后,大業元年(605年),楊廣征發河南、淮北諸郡民眾開通濟渠,引谷、洛二水自黃河經汴水入泗水以達江淮,又發“淮南民十余萬開邗溝自山陽至揚子入江”;大業四年(608年),他再發河北民工百萬開永濟渠;大業六年(610年),又下令修江南河。這四條河渠,首尾相連,如同一個橫臥的人字,南方余杭、北方涿郡(在今北京)分別為其撇尾和捺腳,前后蜿蜒五千多里,貫通了錢塘江、長江、淮河、黃河、海河五大水系,這就是聲名遠揚的隋朝大運河。

《周易》云:“顯諸仁,藏諸用,鼓萬物而不與圣人同憂。盛德大業至矣哉!富有之謂大業,日新之謂盛德。”楊廣以大業為年號并非完全自大,修建大運河一項確可稱得上千秋“大業”。當年他開通大運河也許只是為了加強對江南的統治,這與吳王夫差開邗溝只是為了北上伐齊一樣,都只是“取濟一時”,不過,其影響卻都“貽諸萬世”。對此,唐人說,“自揚、益、湘南至交、廣、閩中等州,公家運漕,私行商旅,舳艫相繼。隋氏作之雖勞,后代實受其利。”這一評價確系中肯之語。

不過,楊廣開運河役使民力過度,運河開通后又三下江南,窮奢極欲,最終竟命喪揚州。如此沉痛的教訓,成為后世人們觀照大運河時的一面歷史的鏡子。

“截彎取直”與“化直為彎”

元朝定都大都后,鑒于航程太遠、成本太高以及河道堵塞等多種原因,人字形的隋唐大運河已難以適應需要,元世祖忽必烈接受郭守敬的建議,棄弓走弦,先后挖通了北京到通州的通惠河、山東臨清到東平的會通河、東平到濟寧的濟州河等,把人字形的運河改成了一字形。從北京到杭州,比隋唐大運河縮短了九百多公里,由此奠定了今天京杭大運河的基本走向和規模。

大運河截彎取直,留給后人一大難題是山東境內地勢南北低中間高,分向北面的水通行不暢,枯水季節只能轉運陸路,車拉人挑,費時費力。明代工部尚書宋禮聽取汶上老人白英的建議,選取大運河縱剖面的制高點——汶上縣南旺鎮,建設了戴村壩,圍繞引、蓄、分、排四大環節,疏河濟運,蓄水濟運,把大汶河的水調劑到大運河來,徹底解決了這一難題。為了讓觀眾有更直觀的感受,大運河博物館里建造了一個展示南旺分水原理的模型,通過水源調配與水道水深控制,讓漕船實現翻山越嶺。這是我國大運河史上水利工程技術的創舉,保障了此后五百多年間的漕運暢通。

與大運河截彎取直相反的是化直為彎。以大運河博物館門前的河灣為例,這條原本只有一百多米長的河道,由于其地勢北高南低,過去上游淮河流經時,水流湍急,水位直瀉,奔向長江,不利通航。明朝萬歷年間,揚州知府郭光復化直為彎,使河道蜿蜒迂回,拉長到約1700米,增加了河道長度和曲折度,既抬高了水位,蓄住了水,又減緩了水的流速,堤壩受沖擊更小,行船更穩。而今,大運河博物館近旁的仿唐式大運塔,與南邊高旻寺的天中塔、北邊文峰寺的文峰塔相鄰而伴,與腳下“幾字形”的三灣俯仰相映,“三塔映三灣”已成為揚州的新地標景觀群。

化直為彎并非郭光復首創,亦非揚州獨有。隋代開鑿的永濟渠,也就是今天的南運河,其德州段南起四女寺樞紐三角洲北緣,北至德城區第三店村,全長45千米,如一條游龍左旋右轉,以“九曲十八彎”神秘走勢,構成了“九望德州”的獨特景觀。實際上,這一段亦非隋代新開,而是利用了漢代屯氏河故道修浚而成,由此更可見“三灣抵一閘”的實踐由來已久。化直為彎,延長了船只的停留時間,增加了河道里船只的數量,以至南運河的河道里常常“舳艫首尾相銜,密次若鱗甲”,促進了沿河區域的商業發展。

“人力本因天地力,河功誠擅古今功。”化直為彎是對水勢運行規律的主動順應與靈活運用,而截彎取直看似強用人力,但它建立在對水利水勢的長期觀察和認真思考上,也是對自然規律的靈活運用。“天人合一”“剛健有為”,這正是中國傳統文化大智慧在大運河修建中的精彩展示。

“疏川導滯”與“物勒工名”

漕運乃國家之命脈,因此歷朝歷代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維護大運河、保障漕運。大運河河道漫長,涵蓋地域廣,經過地形復雜,不僅要翻山越嶺,還要途經閘河段、湖區段、天然河段、河運交匯段等復雜的地形和水域,在不同的漲水和枯水期,變化不定的水勢更增加了“疏川導滯”的難度。為保持運河暢通,古人窮盡心力,南旺分水、束水攻沙、蓄清刷黃……這一切,多是因勢利導,因地制宜,因地取材。

防止水漫需要筑壩,也就是立埭。運河中的埭,要論名氣首推揚州的邵伯埭。邵伯這個地方原先春夏兩季湖水漲漫,因為地勢西高東低,西邊水少旱田,東邊水多侵田,晉太元十年(385年)太傅謝安出鎮廣陵后,在今邵伯這個地方,組織民工立埭,既使上游能蓄水利農,又使下游不至水淹傷田,結果“田獲其收,民被其澤”。為紀念謝安,后人將其比作周公邵伯,此地因此改名邵伯,此埭得名邵伯埭。

北宋時,淮南轉運使喬維岳創制的二斗門閘是對“埭”及其衍生物“單斗門閘”的改進。他在河道落差地段前后相距77米的地方,修建兩個閘并設置閘門,將水流隔成三段,船上行時,關閉下游閘門,待水位升到與上游水面齊平時,平穩進入上游,船下行時,關閉上游閘門,待水位降到與下游水面齊平時,平穩進入下游,又在岸上建橫橋,筑土壘石,以加固壩基。此舉既廢棄了過去船只過埭需要“埭程”(一種依靠人力或畜力的絞關裝置)牽引的麻煩,又防止“單斗門閘”水位落差產生的順流如箭逆行如爬一樣的危險。這比歐洲1373年荷蘭運河出現的覆閘,要早近四百年。

“所謂舉天下之役,半在于河渠堤埽者。”埽,秦代以前稱之為茨防,意思是用茨草做的河防。埽的制作并不復雜,是用葦秸、軟草、柳枝等編成一張大毯子,上面均勻分層鋪上土塊和碎石,然后推卷成捆,用竹索、草繩等捆扎收口,即成類似圓柱形的巨大的埽捆。需要時將若干埽捆下至河岸指定位置,并用樁繩固定,即成埽工。埽工不僅用于堵口,還用于護岸、筑堤。正因此,古代河防機構每年秋天就會派出官吏沿河督辦,以備來春開工。

無論立埭、建壩還是筑閘、修堤,石頭無疑比夯土更堅固。如何將打磨好的石頭聯得更緊呢,大運河博物館展示了一種被稱為“蝴蝶鐵”的鐵鋦扣,其外形如蝴蝶結,在兩塊相鄰的石頭接縫處預先鑿出蝴蝶結大小的面積,然后將鋦扣嵌入,用力打實,其牢固程度,正如俗諺所說,“石板上釘釘,拔也拔不出來。”值得一提的是,與南京明城墻磚上物勒工名的制度相同,博物館中展示的五塊運河堤壩鐵釘釘頭都有銘文,其中一塊已經模糊,據考證為“欽工”,即指欽差工程段,另四塊分別寫有“禮字河”和“林工”,禮字河位于今天的江蘇省淮安市金湖縣,林工的林即指林則徐,道光年間他主持修建了洪澤湖大堤。小小的鑄印,背后是大大的責任。

“由來大巧原無巧,穿鑿寧知禹德崇。”土、木、鐵、石,這些最尋常的材料,古人用以穿鑿了我們今天仍引以為傲的大運河工程。運河中流淌的,既是古人杰出的工程智慧,也是天下一體的信念,更是民為邦本的道德情懷。(趙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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