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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山東是國內最早建立黨組織的六個地區之一。在這片紅色熱土上,誕生了一大批可敬可佩的優秀共產黨人,李清漪、李松舟兄弟亦在其中。

100年前,兄弟二人從沂水西北鄉的山溝走出,相繼接觸馬克思主義,持火炬在黑暗中挺進。1923年,李松舟在王盡美、鄧恩銘介紹下,加入共青團;1924年,經瞿秋白介紹,李清漪加入中國共產黨。

時間淬煉信仰。兄弟二人揮灑熱血,在白色恐怖中堅持斗爭,執行組織指令、積極宣傳革命、發動群眾、壯大黨組織,將信仰之光燭照沂蒙;在與組織失去聯系時,他們千辛萬苦尋找,李清漪為此英勇就義;李松舟堅決將革命進行到底,誓死不動搖,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后,他毅然奔赴革命圣地延安“找黨”。

兄弟二人的經歷,是那段苦難輝煌歷程的寫照,也是山東革命星火從萌發到燎原的縮影……

1938年1月5日,是沂水青年李松舟終生難忘的日子。這一天,他與另外3位來自沂蒙山的革命青年,到達革命圣地——延安。

汽車開進了寫著“膚施”二字的城門,停在一個土場上,每個人身上都蒙了一層黃土。看到延安縣署的墻報上,寫著“日本獸兵已占領孔子的家鄉——山東曲阜縣城”的消息,李松舟的熱血在沸騰,心想日軍已深入魯中腹地,更覺得此行意義重大。

次日,李松舟穿上灰色棉軍衣,戴上紅底領章,被編入抗日軍政大學第三期。此時,還有20余位進步青年,追隨他的腳步,從沂蒙山奔赴延安。

到延安,李松舟終于實現了自己的夙愿——找到黨,投身革命洪流中。

在此之前,在白色恐怖下,李松舟已經以團員身份長期參加革命活動,卻遲遲未能入黨。面對更加殘酷的抗日戰爭,他入黨的決心更堅決了。

萌芽

四人中,李松舟最年長,最早接觸共產主義思想。

那是1921年,16歲的李松舟到青州城里的省立第四師范讀書。

當時,位于膠濟線上的青州,新思潮涌動。經同學介紹,李松舟參加了研究馬列主義的讀書會。讀書會辦了一張叫《十日》的單張小報,專門介紹新出版的刊物,分享讀書經驗。

1922年底,李松舟讀到了散發著油墨香的《社會主義討論集》一書。這位身穿長衫的青年,在由青州貢院改造的新學堂里,思想有了大翻身,共產主義在心底漸漸萌芽。

在書中,李松舟咂摸著新思想的味道,尤其是陳獨秀鞭辟入里的分析:中國的貧窮和人民得不到“人的生活”,都是資本主義生產制度所造成的,中外資本家都不能使多數人過上“人的生活”;要拔除這個病根,“非廢除資本主義生產制,采用社會主義生產制不可”。

年輕的李松舟,已看遍人間冷暖。苦難的沂水鄉親,飽受自然災害的摧殘折磨,自1843年至1920年,境內發生9次特大干旱,“河道干涸”“野無寸草”,且有澇、雹、蝗、瘟疫相加;更有防不勝防的苛捐雜稅,且盜賊叢生,打家劫舍,無惡不作,民心惶惶,一夕數驚。

李松舟一家,為躲避土匪,從縣城北郊的七里堡子村遷到西北深山的下胡同峪村。李松舟兄弟四人自幼習武,頗有根底,愛讀《三國演義》《水滸傳》,雖家境富裕,卻自幼同情弱者、追求平等。

李松舟與三哥李清漪在離家十多里的下小諸葛完小讀書時,恰逢放寒假,漫天大雪,山路被封。家中派車子去接他們,兄弟倆見車夫推著小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非常吃力,誰也不肯坐車。“步行,不是更暖和一些嗎?”兄弟倆一路步行到下胡同峪村,鞋襪被雪水浸濕了。

第二年,魯中山區旱情嚴重,盜賊蜂起。暮秋,全村百姓扶老攜幼到深山中避禍,山風凜冽,貧困群眾衣著單薄,凍得瑟瑟發抖。李松舟和三哥便把帶來的衣物分給大家御寒。

到底怎樣才能使中國擺脫貧困、富強起來,讓鄉親們免遭壓迫剝削?李松舟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在閱讀大量宣傳新文化、馬克思主義的書刊后,李松舟逐漸認清了方向。

“讓統治階級在共產主義革命面前發抖吧。無產者在這個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鎖鏈,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多次閱讀《共產黨宣言》,每到結尾處,總讓李松舟蕩氣回腸。

每逢星期日,讀書會組織演講會,進步學生各樹一幟,互相辯論。李松舟以“救國策”為題,高舉馬列主義的大旗,駁斥當時所謂“實業救國”“教育救國”“體育救國”的主張,認為唯一無二的上策是社會主義。他從報刊上得知蘇聯十月革命后實行社會主義,從軍閥的布告中,知道中國也有共產黨,但不知道去哪兒找共產黨。

方向

去哪兒找黨?這一想法,懸在李松舟心頭。

1923年春,京漢鐵路工人大罷工,震撼全國,引起全國工農商學各界熱烈響應。青州四師的進步師生也行動起來,李松舟與同學們一起罷課,要求學校改革黑暗制度,提倡學術自由,開除學生必須經學生會批準。

胳膊沒能擰過大腿。缺乏斗爭經驗的學生遭遇失敗,李松舟和其他26名學生被開除。

被開除后,李松舟趕到濟南,本想繼續讀中學。當時,李清漪在育英中學剛畢業,不久考入上海大學讀書。此時,舉目無親的李松舟因病在濟南住院,正好靜心思索在青州的失敗原因:舊的教育制度,絕不是鬧一鬧就能徹底改變的;只有徹底改變整個社會制度,才能改變舊的教育體制。

臥病中,李松舟得知前省立一中教員王靜一在青島籌辦學校,正在濟南招生。他積極報名,一考順利,在中秋節當天乘火車到青島讀書。

在青島的山海之間,李松舟的思想越發開闊。他所讀的學校,全稱為膠澳商埠公立職業學校,設在匯泉第一公園的一座大樓中。開學不久,李松舟被選為學生會會長。

經同學介紹,李松舟認識了借住在學校的鄧恩銘。那時,鄧恩銘在膠澳日報擔任副刊編輯。見鄧恩銘的房間中,滿是新書新報,李松舟仿佛發現了“精神糧倉”,大為歡喜,而找黨的夢想,也照入了現實。

在鄧恩銘的寓所,李松舟還結實了一位新朋友。此人細高挑兒身材,留著平頭,穿竹布長衫,態度從容,談話熱情,便是從濟南來的王盡美。當李松舟知道兩人曾赴蘇聯參加國際青年大會后,更加敬重。

因在蘇聯時理發不方便,幾月不剪,鄧恩銘的頭發頗長。回國后,他忙著在青島創建黨、團組織,也沒來得及剪短。剛到青島,一無組織、二無同志的鄧恩銘一心撲在工作上,經濟極窘迫,比此問題更難應對的是政治的險惡。

李松舟常到鄧恩銘處交談學生會的情況,一來二去,彼此更加熟悉和融洽。在與鄧恩銘的接觸中,李松舟得知了青島要籌建黨組織的消息,當即向鄧恩銘表達了想入黨的愿望。鄧恩銘與王盡美商議后,決定把他列入青年團的首批發展對象,在黨的指導下從事青年運動。

過了幾天,李松舟接到鄧恩銘給的一張表格。他仔細填寫后,將表格裝入一個信封內,交給鄧恩銘。半個月后,鄧恩銘通知他到膠澳商埠督署開會,會上宣布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青島支部成立,在王盡美、鄧恩銘介紹下,李松舟正式入團。

洪爐

團青島支部成立后,李松舟十分活躍,帶動團員們熱情參與社會活動。當時,團中央機關刊物《中國青年》僅在職業學校每期就可銷售30份,信奉馬克思主義的青年越來越多。鄧恩銘信心百倍,在給團中央的信中說:“此地學生界情形極好,想不久當可把地方(團)組織成功也。”

不久,遠在上海的李清漪寫信給李松舟,說上海大學是一所進步學校,教職員有鄧中夏、瞿秋白、蔡和森、陳望道等人。與李清漪一起在上海讀書的同學,有蒙陰垛莊的劉曉浦、劉一夢叔侄,還有諸城縣康生等人。

李松舟將三哥的來信拿給鄧恩銘看。鄧恩銘說:“你哥哥在這所學校,不久就可以接受革命洗禮了。”李松舟還不以為然地說:“我三哥是研究中國古典文學的,對于革命理論,不一定能很快接受哩。我在青州帶頭鬧事兒,他就不支持。”

“能!一個青年,還能不快?”鄧恩銘說。

果然,不久后李清漪來信,由入校時的中國文學系,轉入社會科學系。1924年,經系主任瞿秋白介紹,李清漪加入中國共產黨。

1923年底,沂水老家派人,接李松舟回鄉結婚。考慮再三,李松舟背著王盡美、鄧恩銘送的大紅絲綢返鄉。絲綢上,用金色的線縫制祝福語:“自由的愛情,固可慶賀;宗法的結合,未嘗不可紀念。只要你和她,同到革命洪爐中,承受鍛煉!”

當時,王盡美正忙著主編一份雜志,他的文章模仿《中國青年》雜志的風格,短小精悍而更地方化。他好用“笑面虎”形容美帝國主義,運用“問路石子”等通俗術語。

在上海大學,瞿秋白問李清漪:“王盡美是什麼人?他曾來信批評我的文章句子太長,應力求簡明,才為青年看懂。”

“他是山東的青年領袖之一。他作文的特點是短小精悍,簡明流利,令人易讀易懂。”李清漪答道。

1924年開春,當鄧恩銘在青島的工廠間奔走呼號時,他的戰友李松舟卻沒能并肩前行。因家中財力窘迫,無法供兩個學生在外求學,李松舟只能中途輟學,回母校小諸葛村小學當了教員。

在這所偏僻的山村小學里,李松舟牢記“洪爐”囑托,自覺傳播馬克思主義。他從青島帶回的許多新書新報,加上三哥不時從上海寄來的進步雜志,成為吸引青年進步教師的磁石,在蒙山沂水間悄然播下革命火種。

光芒

遠在上海的李清漪,則投身學生、工人運動中。1926年,他受黨組織派遣,攜帶油印機一部,往來平津之間,做國民軍工作,促其策應北伐。到秋天時,他積勞成疾,組織批準他回沂水休養。

李清漪返鄉時,田野已改換另一種姿容,夏日的沉悶已廓清,沂河呈現出喧鬧之后的舒緩寧靜。這位瘦削的年輕人,從沂水城往下胡同峪村趕。崎嶇狹長的山路上,他背著行囊,里面除了幾件舊洗衣物,絕大部分空間被書和那臺油印機塞滿,腳步頗為吃力。

金秋的沂蒙山區,大地簡潔素雅,天空遼闊深遠。此時,李清漪無暇賞景,腦海里浮現著五卅慘案的悲壯,上海工人運動的蓬勃,反動派無所不用其極的殘酷……看著小路兩旁,鄉親們生活依舊悲慘,他強撐病體,不禁加快了腳步。

多年繁重的奔波和旅途勞頓,險些將李清漪的身體擊垮,以致喪失知覺數日。幸虧下小諸葛村袁秋溪先生妙手施良藥,他才得以慢慢好轉。

“不識字,苦難言,好似啞巴吃黃連;識了字,懂道理,天下大事明心間。”這句順口溜,至今在沂水西北鄉流傳,鄉親們仍記得創作者的名字——李清漪。

1926年冬,大病初愈的李清漪,來不及根治耳聾的后遺癥,便投身革命宣傳。他與弟弟李松舟一起,在北山腳下一排七間的房子里,辦起平民夜校,吸收了上下胡同峪村30多名青少年。

“現在世道不同了,女子也能和男子一樣,在社會上做事。等女兒長大以后,不要給她裹腳,讓她上學識字懂道理。”此時,女兒守慧剛出生,李清漪如是囑咐妻子。

“同學們,你們看這個‘天’字,是不是由‘工’和‘人’字組合起來的?這說明工人農民遲早要主宰天下,沒地的給地,沒房的給房。”“‘赤日炎炎似火燒’這句歌詞,不就是咱們遇到的階級壓迫嘛。窮不會一直扎根的,面對社會的不公平,要抗爭!”“《禮記》里說,‘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用能,講信修睦’。咱們看看這段話,不就是將來的共產主義社會嘛。”在學屋里,李清漪將文化知識的傳授與革命的啟蒙教育巧妙地結合起來。

在此期間,李清漪把講義用油印機印刷成冊分發給學生,還創辦了《農民小報》,向農民群眾宣傳革命道理。在他的影響和帶動下,埠前村的李鴻寶、上小諸葛村的劉瑾山、陳梯山等進步青年,沿用李清漪編寫的教材,辦起平民學校,有200多名青少年參與。

一時間,革命思想在沂水縣西北鄉的山村,發出燭照人心的光芒。

引燃

1927年清明節,下胡同峪村的南北山頭,綠意漸濃;老宅門前的山澗中,野草叢生。身體康健如初的李清漪準備啟程去濟南,想通過濟南黨組織與上海黨組織取得聯系。

臨行前晚,李清漪約見摯友李鴻寶,正式介紹他入黨,并留詩一首:“居家有園毗我園,君桑枝與我桑連;我在墻東采桑葉,君所采桑已盈籃。”此后,李鴻寶很快與沂水黨組織接上關系,不久又介紹上小諸葛村的劉瑾山、陳梯山等人加入共產黨。

出發當天,李清漪最難割舍的是妻女。他抱起熟睡中的女兒,看了又看,親了又親。“孩子醒了,要先緊著抱孩子,什麼活兒都可以先放一放。”他囑咐妻子道。

“真像我。”李清漪走出里屋房門,再回過頭來看一眼孩子,嘴里喃喃地說。

在濟南,李清漪遇到了上海大學同學、時任共青團山東省委書記的王伯陽,通過他了解到在回鄉養病的短短幾月間,上海風云突變,國民黨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國共合作徹底破裂,上海大學也被查封,黨組織遭到破壞,被迫轉入地下,一時難以聯系,不如在濟南開展革命工作。李清漪服從組織決定,留在濟南工作。

5月20日,寓居濟南徐家花園民房中的李清漪,如往日一樣,正聚精會神工作。本來戶籍警例行檢查,因病致兩耳重聽的他,沒聽到房東的招呼。在戶籍警察推開他的房門,徑直闖入屋內時,李清漪猝不及防,誤以為是沖著他來的,便下意識地將手中密件一團吞入口中。此時,戶籍警意識到特殊情況,遂控制住他,對房間挖地三尺進行搜查,又發現了部分未來得及處理的“禁書”和密件,李清漪被捕入獄。

面對證據,李清漪坦承自己是共產黨員。敵人威逼利誘,李清漪始終牙關緊咬。窮兇極惡的敵人惱羞成怒,用燃燒的蠟燭去燒炙他的胸膛,直至血肉模糊。三天三夜,敵人沒問出一句想要的話。

1927年5月23日,濟南南圩子門外刑場上,李清漪與其他三位共產黨員被敵人槍殺。

被害時,李清漪年僅26歲。白色恐怖之下,尸骨未能收殮。家人只得在家鄉為他建了一座衣冠冢。

李清漪犧牲的消息傳到下胡同峪村后,全家人哭不敢哭、講不敢講,他的母親自此頭痛欲裂,同年九月去世。這都沉重打擊著李松舟。

“青年最要緊的精神,是要與命運奮斗,要在任何環境中都能夠解決自己乃至中國的問題。”李清漪曾向弟弟這樣說。李松舟一遍遍想著哥哥的話,并暗下決心:革命免不了犧牲,要踏著哥哥的鮮血,堅決革命到底,誓死不能動搖。

信仰相通,一點火光引燃萬千火炬。在李家兄弟的影響下,下胡同峪村所在的地區紅色精神激蕩,被稱為“沂蒙小蘇區”。

蟄伏

其實,李松舟一直嘗試與黨組織取得聯系。1926年末,鄧恩銘函約他到濟南晤面,并預約了接頭地點。

當李松舟于1927年初趕赴濟南時,鄧恩銘已去武漢。黨組織派人與李松舟聯系,指示他回沂水,和黨組織負責人王敬齋一起開展青年工作。此時,恰逢李清漪從沂水趕到濟南,兄弟二人短暫相逢后,竟成永別。

為避免李松舟遭不測,組織沒有發展他入黨,他依然以團員身份開展工作。對組織交代的任務,李松舟也不多問,只是時刻以黨員的標準要求自己,盡力完成。

1927年下半年,鄧恩銘調任中共山東省委書記。11月,他通知沂水縣第一任縣委書記朱壽年到濟南。

“之前沂水黨組織的負責人王敬齋,到平原后不久就叛變了。你們要把他在沂水發展的黨員重新審查登記,報告省委,原則是寧缺毋濫,組織上將派人到沂水幫助工作。”一見面,鄧恩銘先將要事囑托給朱壽年。

“我叔父黃澤霈是沂水縣長,發展黨組織的政治壓力不會很大。”鄧恩銘說道。兩人還約定了通訊地址和化名:沂水通訊地址是竹笑簃書店,組織化名為楊庸溪轉李文烈;省委通訊地址是濟南大槐樹津浦大廠,化名“秦楊”。

朱壽年回沂水后,將上述情況向李松舟轉述,并研究了下一步工作。自此,沂水黨組織與省委的聯系比較頻繁,《省委通訊》《山東紅旗》等黨內刊物都能及時看到。

1928年11月,中共沂水黨組織指示李松舟以教員身份,到沂水三區東里店(今屬沂源縣)小學開展黨的工作。12月初,中共東里店小學支部成立,這是沂源境內最早的黨的基層組織。

支部建立后,李松舟積極開展工作,先后發展多人入黨,發起沂水三區農民協會,發展了近千名農會會員,農民運動如火如荼地開展起來。

白色恐怖籠罩下,中共沂水縣委遭破壞,李松舟等多名共產黨員和農會會員被捕。由于國民黨沒有抓住李松舟的任何證據,次日便將他釋放。之后,李松舟以治眼疾為名,離開沂水,到青島一小學工作,“蟄伏”起來。

夢圓

1931年冬、1932年暑假,聞聽沂水黨組織恢復,街上有張貼的共產黨傳單,李松舟兩次返回沂水,卻沒能聯系上組織。

1933年,由于叛徒出賣和工作上的粗心,山東省委、工委和各地黨組織遭到數次大破壞。李松舟回沂水后,又沒能和組織取得聯系。經人介紹,他到高橋小學任校長;1934年暑假后,在沂水瑞溥小學從事教學工作。

在時刻等待組織召喚的同時,李松舟在教育陣地不斷“沖鋒”。

1935年農歷十月,秋風蕭瑟。沂水山會上,一處簡易舞臺前,圍滿了觀眾。

舞臺上,從東北淪陷區逃出來的父女倆,無以為生,老父逼女兒街頭賣唱,女兒不愿,老父舉起鞭子要打她。此時,有位青年,高喊“放下你的鞭子”,并責問老漢何以要折磨他的女兒。老漢和女兒因之訴說日寇入侵,家鄉淪陷,被迫流亡的痛苦。青年由此向臺下群眾說:“我們若不趕快起來自救,這樣的災難將落到我們每個人的頭上。”

演出完畢后,沂水瑞溥小學的進步師生散發起傳單,口頭宣講,揭露日寇侵華野心和罪行。離沂水縣城五六十華里的諸葛、武蔣峪村王木匠和張繼德等人聽了宣傳后,把宣傳品墊在帽子里帶回家去,見人就講“日本鬼子占了中國后,幾家人用一把菜刀,夜里睡覺不許關門”等。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人人都成為義務宣傳員。

此項工作的幕后策劃人,便是李松舟。

此時,傳來黨中央到達延安的消息。在李松舟的思想里,延安就是他找黨的歸宿。去延安,便是一種對革命的高度自覺、革命意志的強烈貫注。

1937年10月,他和另外三位青年從沂水出發,沿臨沂、臺兒莊一線,靠著兩條腿,步行到徐州。越往西行,冬日漸深,可四人對延安的向往之心火熱滾燙,哪兒還顧得路途艱難跋涉和天寒地凍。

“我們中國有她的生辰八字,她的八字是‘先敗后勝,轉弱為強’。我雖然不是算命先生,卻能斷定她的八字。為什麼呢?因為日本人的勝利,就是它的失敗。”1938年3月10日,延安城墻下的一塊兒草坪上,毛澤東主席站立在當中一張方桌上,向抗大的學生們作《論持久戰》報告。領袖的鏗鏘話語,在李松舟腦海中激蕩著。

結業后,李松舟等四人奔赴抗日戰線。1938年11月,黨組織派人把李松舟叫到辦公地點,讓他填寫了入黨志愿書。至此,李松舟魂牽夢繞的“找黨”心愿,終于實現了。

從延安回山東后,李松舟在泰安、臨沂等地負責民政工作,發動群眾開展武裝斗爭;解放戰爭時期,在三野后勤輜重團負責軍火運輸供應,后隨軍渡過長江;1951年,轉業到南京市政府工作,后在雨花臺烈士陵園管理處工作;1972年6月7日,突發腦溢血逝世。就在去世前一天,他向黨組織交了最后一次黨費。

“‘時間’,是一位不客氣的大主考。你所說的話,將來自有一天會要被那位大主考證實得明明白白。”年輕時,李松舟曾讀過這樣一段話。

“有人說1923年入團,那時團令就等于黨令,但對共產主義的信仰固然自那時開始,而后對于這個政治方向絲毫沒有動搖過。一旦有了這個方向,我就不管怎樣,一定要找到黨、加入黨。”1964年5月6日,李松舟給老戰友寫信,如是回答“主考”布置的題目。

(大眾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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