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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日出生的大人物,癸卯年出生的大人物

解夢佬

悼亡詩(詞)是中國古典詩詞題材之一,在廣義上是指對亡故親人或朋友表達追悼、哀思的詩詞。不過通常還是將男女之間,特別是夫婦、戀人間的追悼之作歸于悼亡詩(詞)之列,而且尤以丈夫追悼妻子的作品居多,也最有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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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亡詩詞中,能跟元稹的“曾經滄海難為水”一較短長的,也就是蘇的《江城子》了

《詩經》中的《邶風·綠衣》通常被視為我國最早的悼亡詩,不過也存在一定的爭議。比如有人就認為這首詩是衛莊公蒯聵的妻子、齊國公主莊姜因為婚姻不幸而寫的自艾自傷之作。因此,最早寫出《悼亡詩三首》,并使其成為專門用于丈夫追悼亡妻的詩詞題材的潘安,就成了悼亡詩的開山鼻祖。

說到潘安,那可是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美男子。而且潘安之帥,遠非今日所謂的“小鮮肉”可比——想當年小潘曾挾彈出洛陽道,路上遇到的女人,上至八十、下至十八統統在一瞥之下秒變nǎo cán粉,“皆連手縈繞,投之以果,遂滿車而歸。”(《晉書·卷五十五·列傳第二十五》)

這豈不是說小潘要去做生意的話,只需每天壓一趟馬路,就能輕而易舉的成為西晉最大的水果商?

在今天人們的印象中,帥哥約等于渣男。不過潘安作為中國上下五千年間的首席大帥哥,卻始終對自己的愛情忠貞不渝。他12歲時即與名儒楊肇之女楊容姬定下婚約,12年后成婚,夫妻恩愛,幸福,更無任何緋聞傳出,堪稱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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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是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帥哥,同時也是資深情種一枚

然而在元康八年(公元298年),楊容姬不幸病逝,享年50歲。對于愛妻的離世,潘安悲痛至極,不但主動為妻子服喪一年,并作《悼亡詩三首》以記之。全詩摒棄了華麗的辭藻鋪陳,僅以樸實無華的文字記錄夫妻生活中的點滴瑣事,卻表達出了睹物思人,真摯深沉的夫妻之情,遂成千古名篇。

相較于大帥哥潘安,因為相貌奇丑無比而得諢號“賀頭”的賀鑄,卻因才名得到了北宋宗室、濟國公趙克彰的青睞,還把女兒嫁給了他。而趙氏也是個傳統而且賢淑的女性,絲毫不嫌棄賀鑄貌丑且貧寒,二人婚后生活之恩愛,甚至影響到了賀鑄的詞風——賀詞向來以意氣慷慨、境界闊大見長,甚至較之蘇軾還多些凌厲奇崛的味道。可是婚后賀鑄的作品卻多見花間詞人的路子,以瑰麗精致的語言寫男女之情,還得了個“賀梅子”的雅號,不得不說是深受妻子的影響。

然而在嘉定三年(公元1210年),賀鑄客居蘇州時趙氏不幸去世,對賀鑄造成了沉重的打擊。一年后他重回故地,痛感物是人非之余寫下了這闕感人肺腑的《鷓鴣天》:

“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梧桐半死清霜后,頭白鴛鴦失伴飛。

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垅兩依依。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

“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通過平實的細節表現妻子的賢慧與恩愛,以及伉儷間的相濡以沫,讀來真真是令人哀惋凄絕,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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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鷓鴣天》之質樸深情,堪稱賀詞中的絕世佳品

相比于深情款款的潘安和賀鑄,蘇軾就比較渣了。這位大文豪一生姬妾眾多,韻事也是數不勝數,但僅視女人為工具、物品而已。每逢貶官,蘇軾通常都將姬妾盡數送人,哪怕懷有身孕的也不例外,還曾因此逼出過人命。終其一生,未被蘇軾送人的姬妾僅王朝云一人而已。

不過蘇軾之渣,可以歸結為他豪放不羈的個性和時風世俗。對于明媒正娶的妻子王弗,蘇軾還是與她情投意合,恩愛有加的。在王弗去世10年后,蘇軾一夜偶夢王弗,頓時“有聲當徹天,有淚當徹泉”,于是寫下了“十年生死兩茫茫”這闕傳千古的悼亡詞。

后人曾選“悼亡詩”,上面提到的潘安《悼亡詩三首·其一》、賀鑄《鷓鴣天·重過閶門萬事非》以及蘇軾《江城子·乙卯正月夜記夢》均位列其中。剩下的那首,就是《離思五首·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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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亡詩(詞)均是飽含深情之作,但詩(詞)人本身的品性就各異了

這首詩的
是唐人元稹。但很難讓人想象的是,這位曾寫下過“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這樣感人至深的詩句的詩人,在感情方面卻是個名副其實的大渣男。

元稹能成為唐代詩人中罕見的宰相,不能不說是因為軟飯吃得香。

說到元稹,似乎給我們留下的印象就是個才華橫溢的大才子。事實上,寫詩只是他的業余愛好,他的“本職工作”其實是做官,而且官還做得不小——在大唐王朝289年的歷史中,能夠混上個宰相當當的只有區區300余人,元稹就是其中之一。話說在唐朝燦若繁星的詩人群體中,能這一成就的僅有張九齡、李紳、元稹等數人而已,而元稹在其中無疑又是詩寫得最好的、文學成就的。

不過人家張九齡可是西漢留侯張良的后人、西晉壯武郡公張華的十孫,妥妥的世家子弟;李紳門第差點,可曾祖李敬玄在唐高宗時出任過宰相,也算是新貴。在做官還是要靠“拼爹”的唐朝,這二位能當上宰相實屬正常現象。可元稹呢?雖然他號稱是北魏昭成帝拓跋什翼犍的十九世孫,六世祖元巖在前隋當過兵部尚書、爵封平昌郡公,但隨著鮮卑貴族的沒落,元家早就混得一代不如一代。到元稹時只能算是庶族地主,就算能做上官,通常情況下也甭想做成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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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是鮮卑人。鮮卑人中多癡情種,但老元顯然是個例外

那麼元稹是怎麼當上宰相的呢?答案很簡單——吃軟飯。

當然,軟飯也不是誰都能吃上的。元稹之所以能混上這口飯吃,還在于他本身是個難得的人才:

“稹八歲喪父。其母鄭夫人,賢明也;家貧,為稹自授書,教之書學。稹九歲能屬文。十五兩經擢第。二十四調判入第四等,授秘書省校書郎。”(《舊唐書·卷一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一十六》)

啥意思呢?就是元稹為了盡快取得功名、貧困,不得不在15歲時參加了明經考試,并在禮記和尚書兩科及第。不過在唐朝的科舉考試中,明經科雖然好考,但顯然沒有進士科重要,故有“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的說法。因此考過了明經科的元稹依然沒有官做,只好在24歲時又參加了進士科考試,卻只被判為第四等,入秘書省任校書郎。

這時的元稹終于發現光靠自己的奮斗純屬白費力氣,于是毅然決定改弦更張加入了“軟飯黨”,以求為自己的仕途鋪平道路。

話說要是擱在兩三百年前,元稹壓根沒有跟高門聯姻的可能。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士族門閥可是個極其封閉的小圈子,甭說跟寒族通婚了,就算同為士族,門第低的向門第高的求婚也被視為極大的羞辱,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不過經過隋唐以來戰亂的影響以及歷朝皇帝不斷的,士族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也逐漸的能放棄無謂的自負選擇有利于宗族的實用路線。其中之一就是挑選才華橫溢、前途無限的出身草根的士人當女婿,利用宗族的影響力在仕途上推他一把,等女婿功成名就后再反哺宗族,兩者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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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科舉制度還不成熟,作弊很容易,而且考上了要是沒背景也沒啥大用

才華橫溢的元稹想吃軟飯,自然會有軟飯找上門來,比如時任京兆尹的韋夏卿就把自己的小女兒韋叢嫁給了他。

韋夏卿出身京兆韋氏。這個京兆韋氏可了不得,在漢朝時就號稱“城南韋杜,去天尺五”(《全唐詩·語·杜甫引俚語》),到了隋唐以后更是成為了關中郡姓的代表,在有唐一朝就出了17位宰相,堪稱當時的豪門:

“議者云自唐已來,氏族之盛,無逾于韋氏。”(《舊唐書·卷一百二·列傳第五十二》)

攀上了這個高門,元稹自然時來運轉——僅僅3年后(元和元年,公元806年)他再度參加進士科考試,不僅穩穩及第而且還豪取了第一名(殿試第一名稱狀元是北宋之后的事情),把同科的白居易都甩在了身后。畢竟唐朝的科舉考試可以“行卷”,還可以“通榜”,基本等同于公開作弊。有了豪門的再加上元稹的才華,能取得這樣的成績根本就沒啥可奇怪的。

元稹從此駛入了仕途的快車道,才有了后來登堂拜相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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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軟飯吃得香,才華和奮斗有時候也不咋重要……

不過元稹的軟飯沒吃多久,紅顏薄命的韋叢就于元和四年(公元809年)不幸去世。對于自己的第一任妻子,元稹還是抱有很深的感情的,不僅為其寫出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的《離思五首》,另有悼念亡妻的《遣悲懷三首》同樣感人至深,尤其是其二:

“昔日戲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來。

衣裳已施行看盡,針線猶存未忍開。

尚想舊情憐婢仆,也曾因夢送錢財。

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

話說此時元稹為官時間不長,當然談不上大富大貴。但要是連他這樣的都自謂“貧賤”的話,恐怕能讓天下以上的夫妻羞愧得沒臉見人。不過元稹借詩抒情,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元稹為官一生,起碼在中期以前還是個有理想、有原則、有堅持的好官,他也因此四次被從朝廷中樞貶黜到地方。而在韋叢去世時,元稹的官職僅為正八品的御史,這顯然不能讓他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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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元稹還是有理想有底線的,所以《離思》可能也是出于他的真情實感

于是僅僅兩年后,元稹便納安嬪為妾。這位安嬪也不是一般人,她的表兄叫李景儉,是唐朝宗室,曾任諫議大夫,是元稹的好友。其時韋叢剛去世,元稹又因為臭脾氣得罪了權宦仇士良和劉士元(元稹跟這兩個公公爭奪驛
的“上廳”,結果被仇謾罵、被劉鞭打),還被貶江陵做士曹參軍。李景儉看不過眼,就做主將表妹送給元稹當妾室,免得這貨日子過得一塌糊涂。

不過元稹頗有“克妻”天賦——韋叢隨他5年而亡,安嬪也沒熬過3年。此后元稹又火速娶了涪州刺史裴鄖之女裴淑為妻。

裴淑出身河東裴氏,這是一個連京兆韋氏都沒法豪門大族。據統計,河東裴氏在二十四史中有傳者達600余人,封爵在公侯以上者有122人,出將入相者118人,僅在唐朝拜相者就有17人,真可謂“將相接武、公侯一門”:

“自秦漢以來,歷六朝而盛,至隋唐而盛極,五代以后,余芳猶存。在上下二千年間,豪杰俊邁,名卿賢相,摩肩接踵,輝耀前史,茂郁如林,代有偉人,彪炳史冊。”(《山右石刻叢編·卷二十》)

史書中沒有任何文字記載河東裴氏對元稹的仕途施加過影響。但自元和十年(公元815年)娶裴淑為妻后,元稹就再次時來運轉,開始了火箭式躥升——元和十三年(公元818年),元稹先是通州刺史,歲末又轉為虢州長史,次年唐憲宗李純召元稹回京,授膳部員外郎,再次年晉為祠部郎中、知制誥。而且此時的元稹已非當年那個敢與權閹當面爭鋒的愣頭青,在上也改弦更張,走起了實用路線。比如他就不計前嫌的攀附上了大太監崔潭峻,正是在這位崔公公的舉薦下唐穆宗李恒才擢其為中書舍人、翰林承旨學士,這下子元稹真正成為了朝中新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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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正是在娶了裴淑之后才仕途大進的,誰能說二者之間沒有關系?

元和十六年(公元821年)春,元稹拜相,終于走上了人生的巔峰。

縱觀元稹近40年的宦海生涯,若無前妻韋叢家族的神助攻,他大概與李商隱、劉禹錫等出身不高的詩人一樣,仕途止于尺板斗食之吏,終生在中碌碌無為。而在韋叢去世后,元稹屢遭貶黜,前途幾乎無亮,可是在娶了裴淑之后又奇跡般的煥發了第二春,不能不讓人感慨干得好不如娶得好。

要不然就是元稹雖是個“克妻”的命,但他的老婆卻個個“旺夫”?

當然能吃得一口好軟飯也是本事,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元稹這麼做也沒什麼可讓人指責的。不過一邊吃著軟飯一邊沾花惹草,而且還始亂終棄,就不能不讓人懷疑這貨的人品了。

一邊吃著軟飯一邊沾花惹草,還始亂終棄——元稹不愧是個大渣男

在我國歷史上,杰出的詩人詞人層出不窮,數不勝數。不過其中出身異族的并不多,其中最出色的就要數元稹(鮮卑)、元好問(鮮卑)和納蘭性德(滿族)了。

而且與人們普遍對“蠻夷”持有粗鄙野蠻、粗枝大葉的印象不同,這幾位出身異族的詩詞大家都極擅描寫細膩的感情,文字哀婉凄惻,有著直刺人心的力量。比如元稹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比如元好問的“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再比如納蘭性德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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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詞纏綿悱惻,情深意切,至今仍是無數人的心頭好

不過相比在感情領域沒什麼緋聞的元好問和納蘭性德,元稹卻是個異類——這貨在詩文愛情描寫得凄美無比、深情款款,但在現實中他卻是個地地道道的花心大蘿卜和超級大渣男,以至于有人認為《鍘美案》中的大反派陳世美就是以元稹為原型塑造的。

元稹是不是陳世美我不清楚,但這貨卻肯定是張生的原型——當然,這個張生不是元人王實甫創作的、以大團圓為終局的《西廂記》中的張生,而是其劇本雛形、唐《鶯鶯傳》中的張生。

更神奇的是,《鶯鶯傳》的
就是元稹,這部簡直堪稱是元稹的初戀回憶錄。

貞元十五年(公元799年),21歲的元稹在河中府(今山西蒲州)當上了一個小吏,在此期間他愛上了一個名叫崔雙文的當地姑娘。話說初戀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總是最難忘的,作為一個文青的元稹用來紀念自己初戀的方式就是寫詩,于是就有了《贈雙文》、《鶯鶯詩》、《會真詩三十韻》等一系列詩作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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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西廂記》的大團圓結局不同,《鶯鶯傳》就是一出悲劇

從這些詩作中,我們可以看出元稹對于崔雙文的感情是真摯的,也是極為迷戀的,比如《鶯鶯詩》:

“淺碧舊衣裳,取次梳頭暗淡妝。

夜合帶煙籠曉月,牡丹經雨泣殘陽。

依稀似笑還非笑,仿聞香不是香。

頻動橫波嬌不語,等閑教見小兒郎。”

而在《會真詩三十韻》中,元稹更是的、全不掩飾的描寫了他與崔雙文間的同居生活,文字之到了讓我不敢引用的程度,否則這篇
有難以過審之虞……元稹此舉,可以說是開了詩大膽露骨描寫之先河,堪稱古典的開山之作。不過,元稹也因此給人留下了輕佻、輕薄的惡劣印象,就連同為大豬蹄子的蘇軾都鄙視他為“元輕白俗,郊寒島瘦”(《蘇東坡全集·卷九十一·祭文四十一首》)。

可惜雙文雖好,卻無權無勢,無法在仕途上對元稹施以援手。所以元稹在發現韋夏卿有意招婿后,就果斷拋棄了雙文,一頭鉆進了韋叢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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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鍘美案》。元稹棄雙文而娶韋叢之舉,簡直跟陳世美如出一轍

對于自己這個始亂終棄的劣跡,元稹充分表現出了自己的渣男本質——非但不愧疚、不后悔,還洋洋自得,甚至栽贓雙文。比如他在《相和歌辭·決絕詞三首·其二》就曾這樣寫道:

“……

我自顧悠悠而若云,又安能保君皓皓之如雪。

感破鏡之分明,睹淚痕之馀血。

幸他人之既不我先,又安能使他人之終不我奪?

已焉哉,織女別黃姑,

一年一度暫相見,彼此隔河何事無。”

啥意思呢?就是元稹以己,惡的臆測他在背著雙文跟韋叢談情說愛時,說不定雙文也在跟別的男人在亂搞(我自顧悠悠而若云,又安能保君皚皚之如雪),甚至還恬不知恥的自鳴得意——幸虧我先下手為強占有了雙文啊,否則現在豈不是讓別人先嘗了雙文的鮮(幸他人之既不我先,又安能使他人終不我奪)?

什麼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元稹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對此,清人馮班在點評這首詩時,就對元稹的人品定了性,那就是“刻薄之極”,用現代人的話就是大渣男:

“微之(元稹的表字)棄雙文只是疑她有別好,刻薄之極,二人情事如在目前,細看只是元公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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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都不算渣男,那世界上就沒有渣男了

可是元稹依然沒有放過雙文。貞元二十年(公元804年)、也就是與韋叢婚后第二年,元稹又寫出了讓他一舉成名的《鶯鶯傳》。在這部中,他依舊將自己(張生)始亂終棄的理由歸罪于雙文(鶯鶯),即認為后者是天生之,還搬出商紂、周幽因美色的例子來證明自己“德不足以勝”,只好割愛另娶——真他大爺的讓人佩服老元腦洞之清奇、渣男之資深,到了讓我輩仰視亦不得見的高度。

單單一個崔雙文,還不足以顯示元稹之渣。在讓他“曾經滄海”的韋叢還在世的時候,元稹又偷偷勾搭上了大才女薛濤。

薛濤是唐朝著名的女詩人,在后世與卓文君、夫人、黃娥并稱蜀中才女,與魚玄機、李冶、劉采春并稱為唐代女詩人。她所制作的“薛濤箋”成為文人雅士爭相收***的珍品,甚至
的國札也用此箋,并一直流傳至今。

在韋叢去世前夕,元稹出使川東并結識了薛濤。盡管薛濤的年紀比元稹至少大了10多歲,但依然無法阻止這段姐弟戀的萌生。兩人在一起恩愛生活了3個月后,因韋叢病重元稹離開了梓州(今四川三臺)。此后雖然元稹與薛濤詩文唱和不絕,但此一別便是永訣,二人再未見面,更別提再續前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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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薛濤本人更有名的,是她親手制作的薛濤箋

盡管元稹在《寄贈薛濤》中稱“別后相思隔煙水,菖蒲花發五云高”,但事實上他從來沒有過迎娶薛濤的心思。畢竟對于元稹這樣無比現實的人來說,婚姻不僅是感情的歸宿,更是他暢游的助推器——這樣一個連納的妾室都得皇親國戚的人,怎麼會甘心迎娶一個風塵女子(薛濤為樂籍)而在履歷中留下“作風問題”的污點?所以元稹哪怕跟薛濤愛得死去活來,但后者在他的生命中早已注定就是一段插曲、一味調劑而已。

對此,元稹的好友白居易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他在《贈薛濤》一詩中,對這位癡情女子做出了隱晦的暗示和提醒:

“蛾眉山勢接云霓,欲逐劉郎北路迷。

若似剡中容易到,春風猶隔武陵溪。”

前兩句直截了當的告訴薛濤,二人的感情不會有結果。而后面兩句更是指出了元稹這個花心大蘿卜的行蹤——這貨正跟前文提到過的另一位才女劉采春在武陵境卿卿我我,哪里還記得薛濤這位舊人?

事實確如白居易所料。元和十年(公元815年)元稹第二次入川出任通州(今四川達州)司馬,與薛濤咫尺之隔,卻迎娶了裴淑。

經此一事,薛濤選擇了遠離繁華俗世,避居鄉野,并在大和六年(公元832年)默默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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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娶樂籍女子為妻是罪,但連個妾室的名分都不給,元稹所為實在說不過去

而“篇韻雖不及濤,容華莫之比也”(《云溪友議·卷下》唐·范攄)的劉采春,雖然占了年輕貌美的便宜,可她不但身份跟薛濤比是半斤八兩(戲子),而且早為。所以她也注定了只是早已成為大人物的元稹身邊的一名過客、一件玩物而已。

最后總結一下。

唐詩毫無疑問是中國古典詩歌中無法逾越的巔峰——單單一部《全唐詩》就記載了留有姓名的詩人2300多位、詩作近5萬首,這比從西周至南北朝間的1600多年留存的詩歌總數還多了將近3倍。

而在這2300多位的詩人中,堪稱的就有李白、杜甫、白居易、王維等數十位之多,元稹毫無疑問也能名列其中。話說也就是競爭對手實在太強,否則元稹隨便穿越到除唐以外的任一朝代,其詩才都能排進前十前三,甚至獨占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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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燦若星河的詩軍中,元稹之詩才也能名列前茅

以在文壇的影響而論,元稹與白居易齊名同為“新樂府運動”的者、“元和體”的首倡者,世稱“元白”——在唐詩的歷史上已有定論,即前有李杜,后有元白。元白堪稱是元和、長慶詩壇的領袖,不僅對唐詩,而且對后世的古典詩歌發展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不過,文采超卓又寫得一手好詩的元稹,就注定會是個好人、能做個好官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對于元稹的操守和官品,始終備受爭議。一些人因為元稹的絕美詩詞而視之為完美偶像,稱其正直愛民、勇斗強權、勤政清廉,拼了命的替他翻案。可是無論如何,元稹追名逐利、反復無常、勾結宦官、黨同伐異的事實都是洗不掉的,而且史書早有定論:

“稹始言事峭直,欲以立名,中見斥廢十年,信道不堅,乃喪所守。附宦貴得宰相,居位才三月罷。晚節彌沮喪,加廉節不飾云。”(《書·卷一百七十四·列傳第九十九》)

即便在個人感情領域,元稹也無法洗清人們對其薄情寡義,始亂終棄,攀龍附鳳的指責。哪怕在那個對女人無限苛責、對男人無限寬容的時代,元稹也是名副其實的大渣男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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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仕途時,元稹也曾像個好官。然而宦海盡是濁浪,他最后也隨波逐流了

在明朝,同為詩人的曹學佺曾寫下這樣一副對聯——“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用到元稹身上倒是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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