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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夢佬

文/胡傳淮

2020年2月12日凌晨,父親胡興恒因病去世,永遠離開了我們,離開了他的親朋好友,離開了生他養他的蓬山溪水。兩年來,我時時刻刻在思念他。不知父親在天國過得好嗎?

一、苦難童年

父親生于1940年農歷臘月二十三日,這天是灶王爺的生日。民間認為,與菩薩同生日的人,八字硬、難養大。當時正值抗日戰爭時期,四川雖然是后方,但常年拉壯丁,各種苛捐雜稅,多如牛毛,人稱“民國萬稅”,搞得百姓民不聊生,流離失所,哀鴻遍野。

我們胡氏家族,聚居于蜀北蓬溪縣文井場三臺觀胡家溝,是清代康熙末年在“湖廣填四川”時由湖北麻城縣孝感鄉遷來的,入川始祖為胡大國。耕讀傳家,至父親時,已歷八世。

祖父胡家勤,親仁善鄰,助人為樂。家山三臺觀,歷史悠久,林泉清絕,為蓬北古剎,明代萬歷《潼川州志》有載。因家在三臺觀下,祖父信仰佛教。祖母亦信佛,掃地恐傷螻蟻命,中年開始吃素,長達30余載。祖父幫鄰居上山砍樹時受傷,腳桿摔斷了,無錢醫治。1945年農歷八月初十,祖父去世,年僅52歲。當時伯父胡興忠只有10歲,父親只有4歲多。祖父剛去世,停放在家里,父親年小不知事,還去拉祖父的手,給他姜糕吃,以為祖父睡著了。

祖父去世后,祖母一人,因纏了腳,鞋尖腳小,下地干活,極其辛苦。還要教養大伯和父親這兩個小孩,孤苦伶仃。許多人認為兩個小孩根本無法養活,他們還與祖母打賭,說如果把兩個小孩養大了,我們要在手板心里煎魚吃,還要倒著走到文井場!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祖母很堅強,再苦再累,她也不向命運低頭,一心一意,要把兩個兒子養大。有一天,天寒地凍,父親只有5歲多,沒有吃的,餓得實在沒有辦法了,就去拿了地主家的一根生紅苕來啃,不料被地主發現了,一下子把紅苕搶奪過去,還罵父親是“賊娃子”。可見解放前窮人生活之艱辛。父親直到老年,擺談起這事,還常常哭泣。

二、艱難讀書

1949年,父親開始發蒙讀書。因家里很窮,沒有錢買作業本,就只好把其他同學用過的廢棄作業本拿來用。其他同學把作業本的正面寫了,不要了,父親就揀過來寫背面。父親學習成績拔尖,年年都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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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畢業考初中前,父親與同學們去算命,看誰能考上。因為新中國成立初期,百廢待興,升學率極低,不容易考上初中。考上初中可以轉戶口,比現在考大學還難。當時考初中要到蓬溪縣城參加考試,考上了要在蓬溪中學讀書,因為那時文井場還沒有辦初中。算命先生看見父親穿得破破爛爛的,又小又瘦,就說父親一人考不起初中,其他的人都考得上。

后來,父親到蓬溪縣城參加初中考試,考場設在下河街小學。因為沒有錢,父親是從文井場三臺觀老家走到蓬溪縣城參考的。無錢進食店、住旅館,只好帶幾個燒餅來拌冷水吃,在考場的課桌上睡了一晚,第二天參加考試。結果出來,全班只有父親一人考上,其他同學全部名落孫山。可見算命先生是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衫不認人。所以,父親后來常常教育我們不要相信算命,不要向命運低頭。我感謝父親教育了我們,后來,我在遇到困難時,也迎難而上,絕不言退。

父親上初中后,每期開校的日子,都是最艱難的日子,總是愁眉苦臉,因為無錢交學費。60多歲的老祖母常常帶著10多歲的小父親,從上溝走到下溝,又從下溝回到上溝,向別人借錢。因為人窮,別人都不愿意借錢給他們,怕他們還不起。常常是祖母白跑路,空手而歸,一天也借不到幾元錢。

有錢的學生,每月可以交納兩三元錢的生活費,在學校伙食團統一吃飯。沒有錢的學生,就只有放學后,自己去煮飯吃。為了節約開支,父親只好每周星期六下午放學后,一人從蓬溪縣城走30多里路,回到文井場三臺觀胡家溝老家,背糧背柴。冬天日短,下午放學后才能回家。天黑得早,一人走在偏僻的山梁或者無人的山灣,又黑又餓,又想起棒老二(土匪)搶人的事,一有風吹草動,常常嚇得手抖腳軟,汗水一顆一顆往下滴。

唉,不說了,太嚇人了,沒有辦法啊,必須每周風雨無阻回家背糧,下周才有飯吃呀!回到家時,已是三更半夜了。有糧有柴背還算好的,若遇饑荒,青黃不接之時,回去還無糧可背,那才叫慘。第二天,只有10多歲的父親,又要背上沉重的柴草、紅苕等,走上幾十里山間小路趕回蓬溪,有時累得連腳桿都抬不起來,還是得走,因為要去趕上蓬溪中學上晚自習課。

家里沒有米、面等細糧,父親背到學校去的常常是粗糧,是紅苕。只好與有米的同學搭鍋煮飯,父親拿幾根紅苕,放在有米的那個同學鍋里煮。等飯煮熟了以后,父親只能吃紅苕,不能吃米,否則人家認為你占了便宜,就不會要你同他一起搭鍋煮飯了。

除了沒有吃的以外,還沒有穿的。沒有鞋穿,冬天常常打光腳板。冷天沒有棉襖棉褲,夏天只有一套破舊衣服,連換洗的衣服也沒有。父親說,夏天他常常是晚上洗衣服,然后上床睡覺,第二天早晨起來,又拿起頭晚洗的衣服來穿。可見那時那年那月,生活之多艱啊!

就是這樣艱難的生活,最后也無法延續下去了。父親讀了一年多初中,暑假回家耕水田時,腳被玻璃劃破了。因沒錢醫治,最后化膿,拖了幾個月,腳才拖好了。

屋漏偏遭連夜雨,船漏又遇打頭風。開學不久,父親又得了腦膜炎,早上出早操時,一人倒在蓬溪中學文昌宮,人事不省。幸虧班上老師和同學發現了,才送到醫院搶救,轉危為安。在師生的資助下,出了院。岀院后,回家休養。

父親成績優秀,縣中老師也舍不得他,有個老師還專門從蓬溪來到老家叫他去繼續讀書。但是,祖母借了一天錢,也沒有借到一分,再無錢供父親上學了。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得含淚輟學了。如果有錢的話,如果祖父不那麼早就去世的話,父親繼續讀書,是可以考上高中、考上大學的。

父親輟學,是他一生的疼。他經常給我們擺這些往事,有時擺著擺著就傷心地哭了起來……

三、培養子女

父親初中肄業后,回到家鄉。20世紀50年代末,農村缺知識,初中生極少。因此,父親回鄉不久,就當了生產隊會計和大隊會計。父親很珍惜這份工作,勤勤懇懇,任勞任怨。賬目沒有一點差錯,群眾都很信任他,年年被評為先進個人,所以一直干到包產到戶時,當了20多年的會計。

因為擔任會計的時間久,所以父親父親算盤打得很好,毛筆字、鋼筆字也寫得很好。幾十年來,他都代為鄰居村民書寫春聯、書信等,分文不收。至直晚年,父親70多歲了,到蓬溪縣城定居后,每年春節前夕,三臺觀管委會負責人盧定貞還專程到蓬溪來,請父親為該寺撰寫各殿楹聯,年年達數十幅。2000年,我修纂《胡氏族譜》,父親為封面題簽,字體端莊大氣,族人珍若珙璧。

父親是當時農村少有的文化人,思想開明,作風民主,追求新生事物。20世紀70年代,我家在全村最早用上了沼氣,最早購買了自行車。

父親深信知識可以改變命運,知識可以改變未來,所以很重視子女的教育。我們兄妹四人,我居長,下面還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父親積極培養我們讀書,他說,只要我們考得上,再苦再累,也要供我們讀書,絕不會讓我們輟學。

當時祖母已年過古稀,她也常常教我們唱兒歌:“讀書讀得樂無憂,不耕不種自有收。白天不怕人來借,夜晚不怕賊來偷。”潛移默化、鼓勵我們要認真學習。父母也從生活上盡量滿足我們,把家里最好的食物讓給我們吃。因此,我從懂事后就認真學習。1980年7月,我從新民二小初中畢業,順利考上了蓬溪中學。

在蓬溪縣中讀高中文科班時,父親每月都要按時送錢、送糧到蓬溪,供我學習、生活用。那幾年,剛實行農村包產到戶。父母在家務農,收入不多,只有年年養豬。豬養大后,再買成錢供我們兄妹四人讀書。所以雖然家里年年都養豬,但年年春節都沒有殺過年豬。父母怕我在學校伙食團蒸飯吃不飽,還讓我去當時的縣委招待所吃飯,招待所食堂一直是對外營業的。

我高中成績在蓬溪中學一直名列前茅。1982年7月,參加高考,作為應屆生,我成功考上了大學。當年全國參加高考人數187萬人,錄取人數32萬人,錄取率僅17%。1982年,蓬溪中學文科班只有3人考上大學,其中就有我。我成了文井胡氏家族遷川300多年來第一個大學生,所以父親很高興,他沒有實現的愿望,終于在我身上實現了。

整個胡氏家族也很高興,開學臨走前,家家戶戶請我吃飯,為我餞行。我當時只有18歲,沒有岀過遠門,父親一直把我送到綿陽師專(今綿陽師范學院)報到入學后,才返回蓬溪老家。

我在綿陽讀大學那幾年,父親還來綿陽打過工,掙錢供我上學。1985年7月,我大學畢業時,父親又來綿陽接我回到蓬溪。我被分配到蓬溪縣蓬萊中學(今大英縣大英中學)教高中語文,當年我21歲。

父母養育之恩,讓我終身難忘。

父親不僅對我們兄妹四人的教育十分關心,對孫輩的學習也很盡力。由于弟弟海云和弟婦鐘小華長年在外打工,他們的雙生子為民、宏亮岀生才幾個月,就交由父親母親看管教育,直到高中畢業。兩個孫子從小學三年級起就到文井鎮讀小學、初中。后來,又到蓬溪縣城讀高中,都是由父親陪伴他倆,為他倆煮飯,照料他倆的生活起居,管理他倆的學習,不要他倆到校外上網打游戲。父母為他倆操盡了心。

2008年暑期,北京奧運會前夕,弟弟在北京一家公司上班,父親又帶領兩孫子到北京弟弟處,參觀了北京天安門、故宮、長城和奧運村等名勝古跡,瞻仰了人民英雄紀念碑、毛主席紀念堂,讓兩孫眼界大開。

兩孫在文井鎮讀書時,有一次,期末考試考差了,放假回家,父親很生氣。祖孫三人從文井場回老家,一共八里路。一路上,父親一言不發,鐵青著臉。走到家后,父親馬上就把兩孫狠狠罵了一頓,嚴加教育。此后,兩人痛改前非,學習有了長進。后來雙雙考上了大學,今已畢業,在成都工作安家。沒有父親的嚴格教管,也不會有他倆今天的幸福生活。

四、安享晚年

父母有子二人、女二人,孫子、外孫七人,曾孫六人,人丁興旺,家庭和睦。由于父母重視子女培養和教育,我們兄妹四人都事業有成。弟弟、大妹子女們在成都發展,生活小康,在成都各購買了兩套住房。我們為父母購買了養老保險,父母每人每月可以按時領到2000元左右養老金,衣食無憂。

2013年,父親、母親遷居蓬溪縣城,安度晚年。定居蓬溪后,父母兩人生活在一起。起居有常,天天健身。街坊鄰居有困難時,常常助人為樂。

有一次,父親在蓬溪南門口散步時,看見一個女學生模樣的人,跪求學費。目前假乞丐不少,女學生是真是假,也難于斷定。但父親想起自己無錢讀書而輟學之事,很是傷心,給了那個乞求者幾十元錢,叫她回家去好好念書。后來,談起這件事,父親還哭了,說那個女孩子太可憐了。可見父親心地多少善良,不管是真是假,只要看見弱者、貧者、乞討者,他都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助之手。因為,他窮過,知道窮人的滋味。

2017年,父親78歲生日,我們全家在縣城一餐廳為他祝壽。席上,大家很高興,父親唱起了一首歌《不忘階級苦》:“天上布滿星,月兒亮晶晶。生產隊里開大會,訴苦把冤伸。萬惡的舊社會,窮人的血淚仇。千頭萬緒千頭萬緒涌上了我的心,止不住的辛酸淚掛在胸。不忘那一年,爹爹病在床,地主逼他做長工,累得他吐血漿,瘦得皮包骨,病得臉發黃,地主逼債地主逼債好像那活閻王,可憐我的爹爹把命喪。”

憶苦思甜,唱著唱著,父親又哭了起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父親回憶自己一生,想起了祖父的死、地主罵他偷紅苕,以及鄰居打賭說祖母無法養大他們兄弟倆等事,悲從中來,痛哭失聲。

花開花落,一切已成過眼云煙。父親苦盡甘來,晚年幸福,多麼不容易啊!我們一定要珍惜今天的和平幸福生活。

五、最后日子

父親晚年,身體一直很好,很健康。我們認為他一定會享高壽的。誰知世事難料。

2019年10月20日,農歷九月二十二日,父親生病了。住入蓬溪縣人民醫院醫治,至11月6日才好轉出院。此后,又于2020年1月8日至1月14日,第二次住入蓬溪縣人民醫院。1月14日至1月16日(農歷臘月二十二日),又至遂寧市中心醫院第三次住院。1月31日(農歷正月初七日),第四次到蓬溪縣人民醫院住院。父親很樂觀,臨終前數日,躺在蓬溪縣人民醫院病床上,口齒已有些不清了,猶為子孫們清唱了幾段他年輕時扮演過的《紅燈記》中李玉和的唱詞。

2020年2月12日1時12分(農歷正月十九日),父親安詳謝世,享年80歲。2月13日晨,我們將父親安葬于故里,埋碧于先德舊塋。因當時正值新冠疫情期間,成都、遂寧、蓬溪、大英等地均封城,許多親友無法前來吊唁。只有我和妻子彭素君、兒子云柯,弟弟海云,大妹胡翠、大妹夫羅中華參加了葬禮。

2022年1月底,春節前夕,弟弟一家從成都回蓬溪文井胡家溝祭祖。侄兒宏亮發來了父親墓地照片,父親去世兩年了,但見墓草青青,柏楊蕭蕭,父親已與故里青山融為一體了。青山長在,綠水環流,直到永遠。

父親,我知道你在天上有上帝的賞賜,也有天使的歌聲迎接你。你總說地上的一切是暫時的,天上的榮耀是永久的,愿你在天堂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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