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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夢佬

來源:證券時報

花個百十萬,民企變國企,這樣真真假假的“掛靠”戲碼為何仍在持續上演?

最近兩個多月,證券時報記者暗訪國企掛靠市場,發現多家大型央企的下屬公司被中介機構或掮客明碼標價。他們聲稱,少則七八十萬,多則數百萬,就可以把一家民營公司的股東背景變為國有性質,以獲得更高的市場信用。

冒名的子公司打著國資旗號招搖行事,這種行為不僅擾亂了央企及其下屬公司的正常經營活動,還嚴重影響國有主體聲譽,更是對市場公平競爭環境的公然破壞。日前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確定的2021年重要任務中,就包括全面推進改革開放、優化民營經濟發展環境、促進公平競爭等內容。盡管隨著監管收緊,民企不惜重金掛靠國企亂象已有所收斂,但中長期治理力度與成效仍有待觀察。

掛靠掮客“生意經”

如果一家民企老板動了尋求國企股東背景的心思,他可以很容易找到中介信息。

2020年11月以來,證券時報記者以某投資類公司總經理的身份,對央企、國企掛靠市場進行了暗訪。在網絡上,通過簡單檢索,就能得到多個提供此類服務的業務員電話。他們多為工商、稅務等代理服務機構的員工,在微博、貼吧等平臺發布大量相關信息。

“對接優秀民企成為國企、央企旗下子公司,讓民企享受央企、國企待遇,提升股東背景,增強談判優勢,獲得更高的融資和授信,投標、承接項目更有底氣!僅參股,不參與實際經營!”這是他們近乎統一的招攬話術。

在證券時報記者搜集到的10余個中介電話中,至少3個屬于華夏啟商(北京)企業管理有限公司的業務員。在微信溝通過程中,華夏啟商的黃某介紹,國企掛靠的費用(本文所說掛靠費用皆指首年費用)是100萬元~500萬元不等,國企只提供背景,不提供資質,要求擬掛公司有正常經營的業務,并需要將業務情況向國企報備。黃某聲稱,可以在多家大型央企下掛靠公司,掛靠4級需200萬元。

北京市朝陽區的建外SOHO是掛靠掮客的聚集地之一。華夏啟商在建外SOHO東區9號樓,證券時報記者聯系到的另一家代理機構——北京新思路企業服務有限公司,則在建外SOHO西區16號樓。北京新思路的張某二在電話中十分熱情地推薦了三家大型央企,并提醒稱,今年處于整改期,好的資源有限。

還有一家掛靠中介——北京舟航企業服務有限公司位于建外SOHO西區10號樓。相較于前兩家中介,該公司的王某二就比較謹慎。記者詢問具體可以掛在央企下屬哪個主體時,王某二表示不方便說,因為之前發生過客戶直接打相關央企下屬主體座機咨詢是否提供對外掛靠,因此在簽協議、付款之前不便告知。王某二稱某央企集團可掛3級、4級子公司,費用分別為350萬元、200萬元,而國務院下屬非央企類國企掛4級子公司需要150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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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掛靠代理機構集中的區域是北京朝陽萬達。中海億漣、中企緣、北京中財聚源控股集團有限公司的辦公地點均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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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海億漣辦公室,該公司的張某一表示,N年前就有人在做國企掛靠這個生意了,當時都是偷偷摸摸的,最近這兩年市場價格已經透明了。

中企緣李某及孫某向證券時報記者提供了近20家可掛靠的國企資源,聲稱表格清單上列的都能做,但也在動態變化中,需根據實際情況來推進。中財聚源的劉某第一時間給記者回了電話進行溝通。他稱,國企當前都害怕金融類的公司掛靠,但某委員會下有個投資公司可以接手,費用120萬元起。

記者在調查過程中了解到,由于早前具有國企股東背景的互聯網金融、私募及投資類公司頻繁“爆雷”,使得涉及金融、投資類業務企業的掛靠難度加大。

不過,這個限制也很容易規避,只要先在可掛靠平臺下新設實業類公司或無行業公司,再將金融、投資類公司轉入即可。因此,多數中介的業務員并沒有拒絕記者的要求,而是幫忙出謀劃策、見招拆招。

證券時報記者接觸的諸多代理機構業務員,也多在朋友圈發布中字頭、國字頭、投資控股、研究院等等具有特殊指向的殼公司出售信息。在國企掛靠市場,若尋求掛靠方名下沒有合適的可掛靠企業,可以選購殼公司,后續再將業務裝入,更好地隱藏自身的真實背景。

“央企子公司”變形記

在北京市朝陽區萬達廣場10棟,張某一向記者推介,可操作將公司掛靠在中糧貿易(深圳)有限公司之下,成為大型央企的4級子公司,報價300萬元。

張某一稱,中糧貿易深圳公司現在名下的子公司,都是其團隊操作掛上去的。

去年12月份的工商資料顯示,中糧貿易深圳公司2020年11月5日新增子公司中福(北京)控股有限公司,2020年11月10日新增子公司中貿華夏集團有限公司,持股比例均為100%。此前,中糧貿易深圳公司沒有任何子公司。張某一所稱的掛靠公司,即指中福控股、中貿華夏。

中福控股自身的資料較少,2016年6月成立時由多名自然人持股,通過工商登記電話亦無法與其取得有效聯系。中福控股掛靠平臺特征明顯,即在取得央企股東背景后,又繼續在自身名下掛靠子公司,在2020年12月17日及2021年1月5日新增了兩家全資子公司。

中貿華夏則略顯高調。該公司2020年5月成立,起初亦由自然人持股,同年11月4日股東變更為王曉光,6天后又變更至中糧貿易深圳公司名下。2020年11月25日,王曉光創建了中貿華夏網站“http://www.zmhxjt.cn/”,對外介紹公司為央企子公司。

該網站稱,中貿華夏集團直屬糧庫45家,總收儲能力1080萬噸,具備900萬噸港口年中轉能力和3.45萬噸日烘干能力……如此夸大,令人咋舌。

實際上,中福控股、中貿華夏均非中糧貿易深圳公司真實設立的子公司,屬于冒名注冊。2020年12月30日,證券時報記者實地走訪了中糧貿易深圳公司,得到了上述回復。中糧貿易深圳公司工作人員告訴記者,他們2020年11月25日已在上級單位官網及《深圳特區報》發布了《關于中糧貿易(深圳)有限公司名稱被盜用的嚴正聲明》,目前法務部在推進處理。

中糧貿易深圳公司聲明,從未對中貿華夏、中福控股有任何投資行為,提醒侵犯及冒用公司名義進行投資、經營活動的組織及個人立即停止侵權行為,撤銷不法行為。

或是迫于聲明施加壓力,或是中糧方面真的采取了實質性動作,在2020年的最后關頭,中福控股、中貿華夏將自己的工商登記股東由中糧貿易深圳公司變更為河南中儲糧購銷公司。記者還發現,除了上述兩家企業,河南中儲糧購銷公司在2020年12月名下還新增了全資子公司廈門滬晟實業有限公司、河北德泓匯康實業有限公司。

2020年最后一天,在接到記者求證電話前,這家位于河南鄭州的大型央企下屬公司還不知道自己名下多了幾家子公司。“我們不可能隨隨便便設立子公司的,這都是一級審批事項,最終要到國資委的。”該公司工作人員肯定地說,“我們今年(指2020年)沒有新設子公司,你說的這幾家都不是(我們實際出資設立的)。”

幾分鐘后,上述工作人員回撥了記者電話,再次確認了新增子公司的名稱信息,并表示:“我們完全是‘被股東’,謝謝您告訴我們這個信息,我們盡快去工商部門核實。”

2021年第一個工作日(1月4日),證券時報記者再次與河南中儲糧購銷公司取得聯系,對方表示,近期新增子公司確定都不是公司實際出資設立的企業,公司已經對接工商登記注冊機關,正在依法合規推進處理。

不知道這次,中福控股、中貿華夏等虛假央企子公司又要攀附到哪棵大樹下?

掮客夸口:

“出了問題,免費平移”

如果掛靠后被國資方發聲明或公告澄清關系怎麼辦?在暗訪中,證券時報記者將此問題拋給中介機構或掮客,均得到了類似的承諾:如果不是因為自身原因被國資切割,可以免費平移。相關條款,在《企業股權代持協議》上有所約定。

平移的意思是,在當前央企體系為幾級子公司,轉移到另外一個央企體系仍為相同級別子公司。通常來說,1級為央企本身,2級為央企直接持股的子公司,3級為央企孫公司,以此類推。

證券時報記者調查發現,國企、央企掛靠市場已形成較為統一的流程。一般先由代理方匹配可掛靠資源,確定目標之后簽署兩份協議:與代理機構簽署居間協議,以及與掛靠國企簽署股權代持協議。另外,需求掛靠方還需要提供兩名自然人的資料,一位做新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另一位做監事。

按照中海億漣提供的協議,首年掛靠總費用300萬元,其中居間服務費用70萬元:簽署《居間服務協議》當日支付20萬元,完成工商變更登記取得營業執照當日支付剩余50萬元。《居間服務協議》約定,乙方(即“中海億漣”)為甲方(即尋求掛靠的民企)推薦意向標的公司,并促成甲方與標的公司達成合作意向、達成交易事項并簽署協議。

按照張某一的說法,這70萬元中也有部分是中海億漣代收,最終會進相關方個人腰包。張某一表示,掛靠這個事情就是一個灰色地帶。簽署《居間服務協議》并支付定金后,與國企簽署《企業股權代持協議》,中海億漣會將蓋有國企公章的協議拿過來,雙方并不需要見面。

通俗來講,國企僅作為代持方顯示為目標公司的股東,目標公司的本質仍為民企,但在工商信息中擁有了國企身份。

《企業股權代持協議》約定,甲方作為實際出資者,對目標公司享有實際股東權利、相應投資收益,以及承擔相應風險責任。國企保留了知情權、監督權,不參與實際經營,不承擔任何責任。協議還約定,甲方不得從事違反國家強制性規定的非法融資和非法吸收資金、不得從事P2P互聯網金融等國家明令禁止從事的行業和業務。但從實際情況看,這一條的約束力并不強。

證券時報記者還收到了華夏燕興有限公司、中企緣(北京)企業管理有限公司、億信達(北京)企業管理有限公司、深圳王某一等方發來的股權代持協議,核心條款基本一致:國企僅為代持,不享有股東權利、不參與經營、不承擔責任;掛靠方獨立運營、自負盈虧,不得損害國企利益。按照代理中介說法,簽署代持協議并支付部分費用后,需提供公司資料,快則一周、多則月余就可以辦妥。

掮客“玩轉”央企資源

從證券時報記者近兩個月的暗訪來看,不同代理機構或個人提供的掛靠資源重合較多,但也各有重點推薦的項目。他們都宣稱自己直接與國企領導有聯系,是一手資源,但從同企業且同層級而掛靠報價卻差異較大的情況看,必然存在層層轉介紹的情況。深圳的王某一頗為自信地說:“你也可以去別的地方問,我這里的報價肯定是最低的,因為你找他們,他們最后也有很大可能找到我這,真正有關系能直接做這個事情的沒幾個。”

王某一將與記者見面的地方定在了深圳前海某住宅小區里,其稱此處為自有房產,比較私密,談事情比在公司安靜、方便。按照市價計算,此處房產價值在1600萬元以上。客廳茶桌上,王某一將豪車鑰匙隨手一放,不時接聽著掛靠業務方面的電話。各項細節,都不經意間顯露王某一不俗的實力。王某一稱,自己的老大就是央企圈子的人,還在職的,不方便出面。商業網點系、中鐵系、華宇系等,王某一對于這些假國企聚集案例也是侃侃而談,看得出來確實在這個行業里浸淫已久。其實王某一還很年輕,1988年生人,不過32歲。

王某一稱,與其談掛靠合作,不需要簽署居間協議,只需要和國企簽股權代持協議。王某一說,把錢轉入國企指定賬戶就可以了,他們之間再結算。證券時報記者曾試圖詢問王某一背后老大更多信息,沒有收獲。

王某一聲稱,可提供某大型央企5級子公司為掛靠資源,報價100萬元,直接和農儲糧實業(深圳)集團有限公司簽合同。證券時報記者注意到,農儲糧于2020年12月4日成立,注冊資本1000萬元。按照王某一的說法,農儲糧就是他一手注冊下來的,他還向記者發來了展示農儲糧營業執照、公章及代持協議的視頻,以表明可以迅速將掛靠落地。

農儲糧工商登記的唯一股東為沈陽華糧第三糧食中轉庫有限公司。除農儲糧外,沈陽華糧還有兩家子公司,中科國健控股(深圳)集團有限公司和華糧天成(深圳)進出口有限公司,均為2020年新增。記者梳理工商資料變更記錄發現,中科國健亦和王某一有過關聯,華糧天成的曾用名“中耀”也和中科國健原股東“中金國耀”相似。這些,或許是王某一聲稱自己不是中介的底氣所在。

在進入國企體系前,中科國健的原股東為深圳市中金國耀電子科技有限公司。中金國耀當前及歷史投資的子公司多為中字頭的各行業公司,高度疑似造殼轉讓的平臺。記者發現,2020年12月25日,中金國耀退出投資中恒國泰科技(深圳)有限公司,后者最新的股權結構變更為王某功持有80%股權,夏某持有20%股權。

此處的王某功,與前文提及的掛靠掮客王某一同名。此處的夏某,與帶領記者認識王某一的夏某同名。繼續翻看中恒國泰變更記錄可以看出,王某功就是該公司的初始股東之一。因此,王某功與當前處于國資體系的中科國健高度關聯。

多家央企子公司

遭明碼標價

中介機構及掮客聲稱可掛靠的大型央企資源多達10余家,可掛3~7級子公司,報價在80萬~400萬元。

各代理機構對同一掛靠資源的報價各有差異,但基本遵循層級越高、價格越高的原則。綜合來看,直接掛靠為央企3級以上子公司已經非常困難,市場上幾乎沒有報價。業務人士也表示,正常的國企混改需要一級一級開會討論,最后還要報國務院國資委批準,3級以上管控極嚴,掛靠幾乎不可能。

有一家代理機構聲稱可掛靠為某央企的3級子公司,報價500萬元。但更多的中介表示,該央企已經處于收緊狀態,不再有可掛靠資源。因此,前述報價可能僅為該業務人士招攬客源的手段。

綜合來看,中介提供的掛靠為央企4級子公司的報價多在150萬~300萬元之間,5級子公司在100萬元以上,6級以下及部分國企的費用可以低至80萬元左右,并有進一步商談空間。除了層級外,央企本身是否“干凈”也是影響報價的重要因素。這里的“干凈”與否,主要指央企之前所掛靠的企業是否有過“爆雷”情況,是否被央企發聲明進行過關系切割。

如何判斷一家公司是否是假央企、偽國企?一般來說,持股層級越多,國有背景越弱,對于和大型央企主體相隔層級較多的子公司需要保持警惕。掛靠企業一般還具有殼公司特征,由國有主體控股但人員結構極為簡單,法定代表人名下僅此一家公司,但該公司旗下子公司眾多。

此外,由自然人發起設立,后經股權變更進入國企體系的公司,也需要打一個問號。這類公司往往頻繁變更股東,穿透后的實控人在多個國有主體間轉變。

種種跡象表明,的確存在多家央企、國企掛靠資源被明碼標價倒賣的情況。無疑,這嚴重擾亂市場,也積累了較大的風險,亟需多部門聯合行動,重拳整治。(記者 赫德)

【糾錯】【責任編輯:李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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