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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時的白虎赤子什麼意思的簡單介紹

解夢佬

第三十三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能知人之德才,察物之體性正邪是非者,只能算做睿智。而只有了解自己德才體性過失的人,才算明白。

“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能勝過別人的人,不過是強壯有力,只有能主宰和控制住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知足者富。”

體道返樸,方能澹泊自安,寡欲自守。只有知足知止,才能常感富裕滿足。

“強行者有志。”

在正確的道路上,能堅持不懈,始終如一,逢千磨能自強不息,遇百難能頑強拼搏,這樣才算有志。

“不失其所者久。”

富貴是可居之地麼?否!“富貴而驕,自遺其咎。”財貨是可止之所麼?否!“金玉滿堂,莫之能守”。然則究竟何處是長久之地,應止之所。唯獨虛無之妙道,天地之正氣,人倫之大德也。

“死而不亡者壽。

體道之士,正人君子以應天理為常德,以順民情為心志,在心性上念念存誠而不妄。在言行上動止合義而不狂,為國效忠,于生靈有益,形體雖死,其功績永不磨滅。如此可謂“死而不亡者壽”。

此章以自然之道,闡述了養生修煉過程的六步功法:

一、不可外露機智,追逐物情,而應時時檢點素日的言行舉止,是否違道失德,舉心運念,是否有邪思妄為。

二、心地若動,一念不純,持行敷衍,有一事不正,應立即改正,似同斬鋼削鐵。為降念定心,凝神、入靜的主要功法。

三、修煉者必須看淡世情,視功名貨利為身外之物,知足知止,身雖貧困,但性體不虧。

四、千磨不退志,百折不回心。固守勿失,堅強不屈,至死方休,久持不懈。

五、天上地下唯道獨尊,大環宇內唯德最貴,唯有修道建德,復我本來的真本性才是應止之所,長居之地。

六,待成正果,與太虛同體,與造化同壽,與天地為一,形神俱妙,與道合真,形質雖化,性體永存。

算命時的白虎赤子什麼意思

第三十四章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

大道廣泛流行,無所不至,無所不達,無所不遍。它可左可右,可上可下,可順可逆,在方為方,在圓為圓,向無定向,形無定形,任其物性,順其自然。

“萬物恃之以生而不辭,功成不名有,愛養萬物而不為主。”

它生化萬物,創造世界而不推辭,作出巨大成就而不自以為有功,養育了萬物而不加宰制。

“常無欲,可名于小,萬物歸之而不為這主。是名于大,是以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

它不求名利,無私無欲,可稱它為“小”,萬物歸附于它而它自不以為主。稱它為“大”,由于他從來不自大,所以能成就其偉大。

第三十五章

“ 執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

“大象”,即道,因道大無法比擬,故假借”大象”描述。

倘若能執守修持無與倫比的自然之道,天下的品物萬類, "不言而善應,不招而自來",無不賓服與歸往。不僅一一歸往與不相害,而且能平安康泰。

“ 樂與餌,過客止。”

利欲的美色、動聽的音聲、爽口的厚味、香鼻的肴饌,不過只能引人注其耳目,快利口鼻,猶如過客暫且逗留一時。

“ 道之出口,淡乎其無味,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用之不可既。”

唯有純粹、素樸、清靜、無為的自然之道,雖淡而無味,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但它的功能及作用是無與倫比的,任何事物是達不到的。

第三十六章

“將欲歙之,必固張之。”

“歙”,是合攏,收縮。“張”,是放開。如果將要收縮合攏,則首先要張開放大。如白起藉趙括之攻勢,首先張開國境,以詐敗誘趙兵入圍,然后封閉國境,斷其后路,終使數十萬趙軍成為俘虜。

“將欲弱之,必固強之。”

如果將要削弱它,必須暫時壯大它。

“將欲廢之,必固興之。”

如果將要廢棄它,必須暫時興舉它。

“將欲奪之,必固與之。”

如果將要奪取它,必須在開始先給與它。如易牙為了取得君主的寵信,殺子煮肉獻于恒公,而齊恒公終餓死于圍困之中。

事物如此變化,并非有意造作以及人為的詐術,而是天地氣運在大道運化中有升沉變遷、消息盈虛之數。萬物興亡,成毀起伏,離合盛衰,自然而已。故《素書》中云:“盛衰有道,成敗有數,治亂有勢,去就有理。”蓋是此意。

“是謂微明。”

“微明”,是自然之道在事物中的微妙玄機。

《陰符經》云:“其盜機也。”《周易•系辭》中說:“知幾其神乎……幾者動之微,吉之先見者也。”正如上文所列舉的彰著、顯明、已成的張開、強勝、興旺、給與者收歙。

“柔弱勝剛強。”

柔弱中隱含著潛在的剛強。謙讓柔和的君子,常勝過橫暴剛強的小人。

“魚不可脫于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圣君明王深知大道運化萬物的微明之妙,他們潛修密行,正性修德,削殘除暴,敬天愛民,不僅能平洽天下,而且能保持身固命堅。

若將此“利器”彰示于天下,橫暴愚頑的小人得之,必徇私舞弊,相詐逞狂,貶正敗賢。不僅禍國殃民,賊害天下,而且會因此身敗名裂。

以“魚不可以脫于淵”,引喻“利器”示于天下不但不能修齊治平,而且會導致傾覆敗喪。這好似脫了淵的魚一樣,非但不能生息,而且會枯死。

第三十七章

“道”常無為,而無不為。

清靜無為的自然之道,永遠不勞心力,順應自然,沒有任何私意造作和妄為,但天下事物,各有條有理.皆是道之所成。

“侯王若能守,萬物將自化。”

侯王如能持守此道,心地純一,真誠不妄,清靜自然,國自治,民自化。此段經義在本書第五十七章再作詳解。

化而欲作,吾將鎮之以“無名之樸”。

在順化過程中,如出現起不正之欲、逞狂作怪者,不必要采取任何其它的辦法,仍以清靜、無為、真誠、自然、渾全未破的無名之樸而鎮之。

將此段經義,用于養生方面,就是說,在心地起煩腦妄想、情欲纏繞時,應立即遏制守靜。

“無名之樸,亦將不欲。不欲以靜,天下將自正。”

渾全未破的“無名之樸”,即是自然之道的體性。在人身,就是未被情欲鑿喪的先天本性,它沒有任何思欲和情妄,至為清靜、純粹。它是自然的,能鎮百邪,能調理一切紛亂。能持守這一體性,身自修,天下自然太平。

算命時的白虎赤子什麼意思

第三十八章

此章是《道德經》下篇的首章。上篇開宗稱“道”,下篇起首明“德”。“德”繼之于“道”。“道”有“常道”、“可道”之分;“德”有“上德”、“下德”之別。“道”與“德”的特性已述于前。此章只談“道”,“德”,“仁”,“義”,“禮”五者的關系。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

“德”源于“道”,通于“道”,其體性特征亦同于“道”。 “道”無形無象,含藏而不顯露,空虛而無跡象,卻無所不有,無所不在,無所不為,無所不成。生育天地,運行日月,長養萬物,卻不自恃、自彰。此種特性應之于人,則為“上德”。“上德”和“常道”一樣,是內在的,實質的、無形的、自然的,而不是外在的、表面的,形式上的東西。因而,無形的“道”是大“道”,無形的內在之“德”是“上德”。這種非形式主義的“德”好象無“德”,其實是真正的大“德”、 “上德”。

“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

純粹素樸、虛無自然、至誠不妄、無心作為者,是“上德”之特性。反之,有意作為,故意彰示其德,做了好事只怕別人不知道,這種外在的、形式上的、故意彰示的“德”,是謂“下德”。“下德”處處顯示為很有“德”,其實還算不上“德”。

“上德無為,而無以為,下德為之,而有以為。”

“常道”的體性是自然無為。體現“常道”體性的“上德”是無為的。這種“無為”不是有意的,而是自然的。此謂”上德無為而無以為”。 “下德”的有為不是無意的、自然的,而是故意的、有心的、非自然的。此謂“下德為之,而有以為”。

“上仁為之,而無以為;上義為之,而有以為;上禮為之而莫之應,則攘臂而扔之。”

純粹素樸、真誠無妄、自然無為的“道德”充實于內,仁義禮智自然顯之于外。道德是根本,仁義禮是枝末。事物無本,焉能有末?故黃石公《素書》曰:“夫道、德、仁、義、禮五者一體也。夫欲為人之本者,不可無一焉!”此言“道”、 “德”、“仁”、“義”、“禮”五者的關系是根桿與枝葉的關系。

出于自然,不是有心有意去為“仁”者,謂之“上仁”。

有分別,有果決,懲奸除暴,濟困扶危,順天應人,不循私情者,謂之“義”。

長幼有序,男女有別,父慈子孝,恭謹訐浪者,請之“禮”。

“上仁”繼之“上德”,是無為的。

“上義”繼之“下德”,是有為的。

以“上禮”的科條禮教約束人,無人應聲和履行,這時,不得不伸出胳臂用力拉拽,強迫人們去遵守。

“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義,失義而后禮。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

“道”是主體,“德”是作用,“仁”、“義”、“禮”是主體的作用的表現形式。如失去了“道”(主體)而再去講“德”,(作用),相似失去了車馬而論引重致遠,是為空談。再如失去了主體之作用而去講主體之作用的表現形式,猶如樹木根桿已毀再求枝葉豐茂,豈非妄言!尤其講到表現形式“禮”的時候“道德”基礎已無、忠信已薄,禍亂由此而始,故曰:“而亂之首”。

“前識者,道之華,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處其厚,不處其薄,居其實,不居其華。故去彼取此。”

“道”之本體貴乎斂華就實,守樸還淳。如持華去實,乃是愚昧的開始。

因此,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能掌握本末之機,實華之要,還淳以復其厚,而不恪守澆薄;反樸以顧其實,而不炫識以求其華。因而,真正的進道修德之人應去其薄華,取其厚實。

第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

昔:指天地萬物的開始。一:指先天的混元一炁,亦指陰陽平衡,和諧統一之特征。

未有天地萬物之前的混沌之初,是為先天的混元一炁,無上無下,無左無右,無大無小,無貴無賤,是謂混然一體。此謂“一”。

“天得一以清。”

天地萬物皆依次混然一炁而生,由一至萬,“降本流末而生萬物”。在陰陽始判,清濁兆分之際,輕清者上浮為天,重濁者下凝為地。因天得此“一”,故有日月星辰之運轉,春夏秋冬之交替,風云雨雷之興作。天道運行,萬類白化,始終處于和諧有序狀態,一派清明之景,毫無混亂之象。此謂“天得一以清”。

“地得一以寧,”

先天混元一炁的基本特點,是陰陽平衡,和諧統一。由重濁之氣下降凝聚而成的地球,內有核、幔、殼三層,外分熟、溫、寒五帶,布局嚴整,井然有序,自然運轉,平穩安寧。若陰陽不平,失去統一必火山爆發,地震,山崩,災禍四起。只有得此“一”,方能不失常序,平穩安寧。此謂“地得一以寧”。

“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正。”

《周易》曰:“神也者,妙萬物而為言者也。”又曰:“陰陽不測之謂神”。此“神”指陰陽二氣的功能及妙用。陰陽二氣交感,達到平衡與統一是謂混元一炁。故“一”即道。“道”雖無形無象,卻生物生人,為“眾妙之門”。此生化之門至妙至靈。此謂“神得一以靈”。若陰陽不平,二氣不交;和諧破壞,則不能生物生人,妙靈之性亦必喪失矣。

“谷”即空谷。水止于平,道止于中。天道是背高就下,損余補缺,自達平衡。谷若低凹之處,水自流來自然充盈。谷所以能自然盈滿,全由“道”之平衡之理所致。

萬物由陰陽二氣合和而成。陰陽不合,不得統一,則萬物無由以生。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只有二氣交感,合而為一,方能生出萬物。

侯王為天下至尊至貴者。此謂至上。而侯王常以“孤”、 “寡”、“不谷”自稱,自認為至下。此至上與至下折中平衡,達至中平,此謂“一”。至高無上的侯王若能出之于言,踐之于行,自然無為,柔弱謙下,不貪財貨,不施暴政,以百姓心為心,以愛民為至上,則必為萬民擁護,四海賓服,天下太平,百業興旺,風氣淳正。

“其致之:天無以清將恐裂,地無以寧將恐發,神無以靈將恐歇,谷無以盈將恐竭,萬物無以生將恐滅,侯王無以貴高將恐蹶。”

以上的”清”、“寧”、“靈”、“盈”、“生”、“正”,皆由混元一炁的平衡統一原理所致。相反地,若天不能保持“清”,則必然會紛亂破裂;地不能保持“寧”,則必然爆發火山地震;神不能保持“靈”,必然喪失靈妙之功能;谷不能保持“盈”,必然自行枯竭;萬物不能生長繁衍,必然衰亡絕滅;侯王不能保持權勢和地位,就要垮臺。

“故貴以賤為本,高以下為基。是以侯王自謂孤、寡、不谷。此其以賤為本邪?非乎!故致數輿無輿。不欲碌碌如玉,珞珞如石。”

“道”的體性是中平。所以,貴必須以賤為根本,高必須以下為基礎。只有這樣,才能合“道”。因此,侯王自稱為“孤”、“寡”、“不谷”。這不正是“貴以賤為本”麼?難道不是麼?其實,侯王這樣做,正是為了達到平衡,以合于“道”。

這和造車的道理一樣。車未造成時,各種零件亂七八糟,各自分立,自以為是,而在車造成后,各種零件則同合于一車之中,共同起著運載的功能,其零件的長短、大小、高低、貴賤等差別全部消失于此車之中。

美玉本來是珍貴的,石頭本來是粗賤的。為了使兩者達到平衡與統一,使其貴賤相合于一體之中,我不看重珍貴華美的碌碌之玉,亦不厭棄粗糙鄙陋的硌硌之石。而將它們平等看待,不分貴賤。

此章總旨,在于說明萬事萬物皆分為對立的兩個方面,這兩個方面的平衡、合和與統一,可以得到好的、吉的結果;反之,若彼此分裂,陰陽不交,不能合和與統一,則必然得到壞的、兇的結果。

本章主要講了對立面合和統一的重要性。

第四十章

“反者,道之動。”

宇宙萬物繁盛的反面——虛靜之處,含藏著無窮的生發動力,故《周易•系辭》下傳云:“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龍蛇之蟄,以存身也;精義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過此以往,未之或知也。窮神知化,一德之盛也。”

現以十二月之卦象的運變為例,闡述這一規律:

十月,為至陰至靜之時,其卦為坤,其象為,六位皆陰,是純陰之體。此純陰之體不能久留,必移于十一月。

十一月,雖為至寒,但一陽已生于下,其卦為復。復者, 一陽來復也,其象為,五位屬陰,一位屬陽。所謂"冬至一陽生",乃是此意。漸趨于十二月。

十二月,其卦為臨,其象為,臨即天地之生氣到來之意。由此漸移于正月。

正月,其卦為泰,其象為。泰者,通也,即天地生氣通暢之意。萬物草木皆應此而生。此時三陰三陽、陰陽相等,氣候溫平。所謂“三陽開泰”即是此意。天開于子為一陽,地辟于丑為二陽,人生于寅為三陽。“春”字三橫是表示三陽。中間透一“人”字,是取人生于寅之意,下有一“日”字,是取日光普照才得春暖花開之意。春暖花開,萬物復蘇,由三陽所致。天道運行,必移于二月。

二月,其卦為大壯,其象為。壯者,草木由幼弱至壯之意。此卦四陽二陰,陽大于陰,此為壯盛之意。漸移于三月。

三月,其卦為 夬 ,其象為。 夬 者,決也,陽決陰也。只有一陰,陽勢強大逼決一陰之意。漸移于四月。

四月,其卦為乾,其象為,乾為純陽,是陽極之謂,此時萬物迅猛生長,達至極盛。物極必反,陽至而陰。在陽達至極之時,必然生陰。故至陽的四月必移于一陰的五月。

五月,其卦為 姤 ,其象為, 姤 者,遇也,陽遇陰也。雖上有五陽,但下已有一陰漸生,事物發展的總趨勢已開始逆轉,向陰回復。漸移至六月。

六月,其卦為遁,其象為,遁者,退藏也。是陰漸長而陽漸退藏的意思。

七月,其卦為否,其象為,否者,塞也。此月雖是陰陽平衡之時,但生氣已閉塞,與正月相反。正月是三陰在上而漸消,三陽在下而漸長;七月則是三陽在上而漸消,三陰在下而漸長。此謂之否。

八月,其卦為觀,其象為。觀者,看也。是陰氣顯著而大為可觀之意。

九月,其卦為剝,其象為。剝者,落也。即萬物雕零,衰落之意。

十月,又復坤卦,達至純陰,萬物枯亡,生機已盡。但陰極必反陽,冬至一陽生,又會陽長陰消,進入下一周期。坤卦雖是純陰主體,天地萬物的生機均含藏于其中。

從以上事例可以看出,萬物是在陰陽消長中,往來伸屈,周而復始地運化著,但繁盛的反面即虛靜之處,含藏著無限的生發動力。這就是“道”的運化規律。所謂“反者道之動”,蓋是此意。

“弱者,道之用。”

事物的運化是向反面趨移,是陰至而陽,陽至而陰,物極必反。

從這一運動的規律看,立足于冬,必走向夏;立足于夏,必走向冬;立足于晝,必走向夜;立足于夜,必走向晝;立足于盛,必走向衰;立足于衰,必走向盛。

同樣道理,立足于剛,則必走向柔;立足于柔,則必走向剛;立足于強,則必走向弱;立足于弱,則必走向強。只有立足柔弱,才能走向剛強。凡強大之物皆來自弱小,“合抱之木生于毫未”。因而,只有處事柔弱,不爭、謙下,方可成就大事業,達到成功之目的。這就是“為無為而無不為”。

“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無。”

“有”是指天地陰陽之有形象的事物。“無”是指無形無象的混元無極,即“道” 。"萬物",指蕓蕓叢生的億萬生靈。

天下蕓蕓叢生的億萬生靈產生于天地陰陽,天地陰陽來自混元一氣的無形大“道”。

本章主要講了自然界的辯證法。

算命時的白虎赤子什麼意思

第四十一章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清靜無為的真常之道,視之不見,聽之不聞,搏之不得,空洞虛無,至為微妙,完全不同于凡見的萬事萬物。天性純全,未被后天機智情欲鑿喪的上等之士聞之,必能領悟其奧妙,躬身以行。天性半備的中等之士聞此道,雖能略知其中奧妙但較膚淺,半信半疑,因而若行若止,顧慮重重。下等之士,其天性全被七情六欲、機智巧詐而蒙蔽,不知進道修德,只想貪享世味,追逐名利,其心其行,背道而馳。因而,他們聞知恬淡無為的大道,根本不屑一顧,甚至嗤之以鼻,哈哈大笑。如果不被這般人嗤笑,就不足以顯示它的重大意義了。

“建言有之:明道若昧,進道若退,夷道若類,”

關于上士聞“道”的勤行、下士聞“道”的大笑,于

此立言明示:明了大“道”的人,不露鋒芒,含藏內斂,不尚機智,庸庸愚愚,似無所知;對大“道”有進向的人自然無為,潛默自修,暗然自養,事事不敢為天下先,處處以為已不足;講“道”之人,言行舉止,平常自然,于眾生同處,而絲毫不出風頭,無異常人。

“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廣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質真若渝,”

“無為”之德,謂之“上德”,“上德不德,是以有德”,因而,廣大之德,亦如空谷一樣,不見其德。

大白妙道之人,修內而忘外,不擇貴賤,不介是非,忘其尊卑,居下而自安。

有大德的人,謙虛自慎,常常感到自己德不足。

建德之人,雖積德已厚,卻自以薄處。

天真純素,真誠不妄之人,內心雖樸實敦厚,外貌如素體,可隨方就圓,順五色而變。

“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道隱無名。夫唯道善貸且成。”

端方正直的人,雖坦然大公,堂堂正正,卻似一大中至正之圓,無棱無角,不傷害他人。

成大器的人,無不經受長期磨煉,艱苦奮斗。姜尚直至八十余歲才輔佐文王滅紂興周,大展宏圖,功勛卓著。此乃“大器晚成”的典型例子。

大“道”“聽之不聞”,猶“視之不見”,因而,最大的聲音是無聲,謂之“希聲”。

“道”無形象,“視之不足見”。因而,最大的物象是無形之象。

虛無自然的真常之道,隱含在天地萬物之內,無名象可睹可聞。此謂“道隱無名”。

大“道”雖無形象,下士聞之而大笑,但只有“道”善于輔助,萬物才得之以成。

第四十二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無極太空生出一氣,一氣分出陰陽二氣,二氣合和生出中合之氣,陰、陽、和三氣生出自然萬物。

這是宇宙起源論,指出三氣由虛空生出,萬物由三氣生出。

“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自然萬物雖千差萬別,形態各異,但它們都由陰陽二氣合和而成,都包含著陰陽兩種物質因子,包含著內在的矛盾。這兩種相反而矛盾的物質因子是互相補充、彼此和諧的,它們是對立統一的。

陰陽二氣的妙用在于和。

“人之所惡,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益之而損。”

常人最厭惡的是“孤”、“寡”和“不谷”,而至為尊貴的帝王卻自稱為“孤家”、“寡人”。這是虛心謙下,上下取和之意。事物常以謙下損已而得益,以尊貴益已反招禍。為人謙下,則受益不淺;高傲自大,必有損于己。

“人之所教,亦我義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

古之以此道理教化人們,教人戒驕戒躁,謙讓居下,忍辱仁柔,我也以此而教之。

橫暴強梁之人,仗權勢,施淫威,傷天害理,他們必自種惡果,成為眾矢之的,不得好死。我將以此為鑒鏡,作為教育別人的根本。

第四十三章

“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入于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

遍滿太空的真空妙氣,雖至虛至柔,卻可馳騁天下,滲入任何致密而堅硬的物體,在里面自由出入,穿來穿去。我由此可以類推,“無為”也和這種無形之氣一樣,可以無所不至,無所不為。無所不成,收到特殊的效果。“道”不言而教,不令而從,無為無造,無形無象,然而,它的功能是天下任何事物不能期及的。

第四十四章

“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

虛榮和身體相比,那個最親?身體和錢財相較,那個最多?得到名利卻命喪黃泉,那個是病?

“是故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

貪圖名利之心愈甚,勞人身心、耗人精氣愈多。不義之財積藏的越多,招禍身亡的危險性越大。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名譽錢財皆為身外之物,人不可沒有它們,但取之有道,得之有理,享之有量,不可貪之過甚。只有知道滿足,才不會遭辱身之禍,只有適可而止,才不會遭亡身之災,而可以平安無事,免遭禍殃,壽盡天年。

第四十五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

生萬物、成萬物者,是氣化的自然之道,然則無形無象,猶若缺然不足。

充滿宇宙的自然元氣,好似真空一樣,但它可生物生人,妙用無窮無盡。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

真空妙氣,生育成就萬物而不存私,最為正直。然而它卻因物順物,不與物爭,好似受委屈一樣。天地間飛禽走獸,品物萬類,千姿百態,精巧無比,它們無不由“道” 雕琢而成。然而"道"無為無造,好似笨拙者一樣。

天道運行,四時成序,寒署往來,晝夜交替,極有規律, 一清二楚,然而它卻一言不發。

“躁勝寒,靜勝熟。清靜為天下正。”

寒與熱即陰與陽,它們是兩種相反的能量,陽動陰靜,作用功能截然相反。然而,人急走或奔跑可以戰勝寒冷,安靜下來則可以克服暑熱。

由此可知,陰陽二端,各有所偏,相勝相負,皆非大中至正的自然真一妙道。只有清靜無為的虛無大道,體性圓滿,中正不偏,是謂天下之正道。

第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于郊。”

恬淡無為的自然之道行于天下,各國必安守本分,無爭無戰,和平相處,馬亦守其本份,事農耕田,引重致遠,為正常的人生效力。

天下無此無為之道,人失其常,物棄其份,各國必爭城掠地,互相攻伐,互相殘殺,戰火不息,馬亦棄份,長年作戰與郊外。

“罪莫大于可欲,禍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

所有這些興兵動戰、傷殘百姓的罪惡,皆由私欲過甚、貪得無厭引起。因而,災禍沒有大于不知止足的,罪過沒有大于貪得無厭的。

“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所以,只有具有知足之心的人,才會經常感到滿足,而不去侵奪別人,避免咎禍和罪過。

第四十七章

“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其出彌遠,其知彌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見而明,不為而成。”

有“道”之人,視天下人之身,亦我之身,天下人之心,亦我之心;我之所惡,天下人亦必惡之,我之所好,天下人亦必好之。雖不出門,而返觀我之身心,則天下人之身心盡知矣。

橫暴強梁,我之所厭而棄之;柔弱謙下,我之所愛而好之。強梁橫暴者不得善終,柔弱謙下者必獲吉慶。此乃自然之理。知此道理,不窺窗外,亦可知此乃天道矣。大千世界,復雜萬端,變幻無窮。若舍己而外索,追逐事物的外在之末,舍已求外,忘本逐末,則走得越遠,懂得越少。所以,立足自身,抱其根本,是為至要。人是一小宇宙,天地是一大宇宙。不知小宇宙,焉知大宇宙 ? 不知自我,焉知外物 ?

所以,圣人不必走得很遠就可知道物我之情,不必事事經歷就可明曉物我之理,不必強作妄為就可達到成功。

本章主旨在于強調人的認識應首先立足于自我,只要返觀內照,認識了自己的一切,就可明曉外物之理。“自我”是第一認識對象。

第四十八章

“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于無為。無為而無不為。”

常人為學,旨在積累知識,日積月累,其知識量亦日益俱增,乃至博學多才。

與此相反,修道的人則在不斷地剔除雜念,減少思慮,以至達到一念不起、性體圓明、自然無為之境界。達此境界,則心若明鏡,亦若皓月,對天地萬物的微妙玄理,無不洞觀普照。

“取天下常無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同樣道理,治理天下的君王,仍須以”無為”為本,少私寡欲,不施苛政,不動兵戈,持以無事。若貪欲過甚,妄施機詐,亂施淫威,壓迫人民,則必遭人民反抗,天下紛亂,難以治理。

算命時的白虎赤子什麼意思

第四十九章

“圣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有”道”的圣人,他們無私無偏,不固執個人之見;他們大公無私,不貪名利,而以百姓之心為己之心,以萬民利益為至上,能熱愛百姓,處處為百姓著想,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對萬民百姓,善良的人,我以善心對待之,不善良的人,我也以善心對待之。這樣,可使不善者轉變為善者,使人們同歸于善。對于信實之人,我以誠信之心對待之,對于不信實的人,我也以誠信之心對待之,使不信實的人,轉變為信實之人,使大家同歸于忠誠信實。

“ 圣人在天下惵惵,為天下渾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惵惵”是恐懼。

圣人在天下處處謙虛謹慎,含藏內斂,不露鋒芒,與萬民和光同塵,不論尊卑,不分貴賤,對大家一視同仁,平等看待,其心與萬民之心渾為一體。

常人多專注于耳目之見聞,限于個人之利益。圣人之心則如初生嬰兒之心。潔白純素,無私無欲,無執無偏,天性渾然純全。

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

人生為出,死去為入。生來死去,新陳代謝,乃自然之規律。 然而,人生死大致分三種情況:

一、順自然而生息,無病無災,享盡天年而亡的,十分中約有三分。

二、因先天不足,體質較差或生病傷殘而未盡天年,中途夭亡的,約占十分之三。

三、因恣情縱欲,貪色好酒,追名逐利,生活奢侈,享受過甚,貪生過厚而夭亡的,亦占十分之三。這第三類條件優越而夭亡是什麼原因呢 ? 是因為生活條件太優厚了。

古代帝王生活條件最為優厚,而大都短命,就是這方面的突出例子。

“蓋聞:善攝生者,陸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甲兵。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措其爪,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 ?以其無死地。"

聞知精于養生之道的人,十分中只有一分。他們恬淡無為,少私寡欲,心地善良,體性圓明,物我一體,無所不容,大慈大悲,毫無惡念。由于他們德行極高,且有善良的精神信息感應于外,或因煉功已達上乘功夫,具有某種特異功能可以控制身外生命的意念及行為,因而,他們能陸行不與兕虎遭遇,入軍不被甲兵所傷。所以,兕牛用不上它的角,猛虎用不上它的爪,甲兵用不上它的刃。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 是因為他們沒有致死的地方。

有的住在深山密林中,功夫很深的人,終年與野獸打交道,但從未受傷殘。

據《樓觀先師碑石》載:魏廢帝時,有張法樂隱居耿谷,樂道忘懷,嘗有猛虎造室,恬然不顧,亦不加害,養奇禽千計,呼皆就掌取食,了無驚猜。魏文帝時,真人陳寶熾,密行于樓觀,抱負弘闊,人莫能窺,出入山間,時見白虎馴逐,因此文帝招訪治理之道,并問馴虎之術,對曰:“撫我則厚,虎猶民也;虐我則怨,民猶虎也,何術之有 ? ”自原始時代,人心淳樸,性體清靜,無念無欲,人與獸同居而互屬相助,人無獵獸害命之心,獸亦無反傷人之舉。次后由于人的情欲動、貪心起,欲獵獸以滿口福,于是,禽獸與人結下了不可解的怨讎,故始有人害獸而獸傷人往還之報。這是一種精神信息的感應現象, 并無神秘之處。

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德蓄之,物形之,勢成之。是以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爵,而常自然。”

天地萬物無不由渾淪一氣的無極大“道”所生。

物之得于“道”者,便是“德”。含缊滋潤,輔翼陶成者,皆是”德”之所蓄。

萬物由“道”生“德”(蓄)而后有其形體。

有形體后必由小至大,發育成熟,生殖繁衍。

萬物的生、長、成、藏皆由“道”和“德”造成,因而它們沒有不尊“道”而貴“德”的。

“道”之所以尊,“德”之所以貴,是因為它生養成藏萬物并非有意作為,而是自然而然的變化的過程。

“故道生之、蓄之、長之、育之、成之、熟之、養之、覆之。”

化機滋暢謂之生,陰陽內含謂之蓄,晝夜變化謂之長,五氣潤和謂之育,體性完全謂之成,神全氣正謂之熟,保根固性謂之養,護其所傷謂之覆。萬物從無到有,由始至終,無不是“道”“德”之所為。

“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道”生萬物,“德”蓄萬物,而不以為自有功;生化成藏皆是“道”之所為,而它卻不自恃其能,長養了萬物而不加宰制。這就是廣大深遠的至極之德。

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復守其母,沒身不殆。”

宇宙間的萬事萬物有一個統一的、共同的起始。這個起始,就是產生萬事萬物的本根。如果認識并掌握了這個本根,就可以理解由此而產生的萬事萬物。遵循這個本根的原則,終身不會有危險。

“塞其兌,閉其門,終身不勤。開其兌,濟其事,終身不救。”

兌為口,門為眼。虛無大道,無色無聲,無臭無味。色、聲、味、臭之有形有象者,皆非“道”之體性。若貪求色聲美味,追逐名利地位、逐末忘本,必背道失道,終身不可救藥;若清心寡欲,閉目塞口,不追逐這些身外之物而恬淡自養,積精累氣,固根抱本,則可延年益壽,終身不會有病災。

“見小曰明,守柔曰強。用其光,復歸其明,無遺身殃,是謂襲常。”

任何事物都是由小至大,由微而著發展而成的。只有謹察事物至微之原始,而不是忘本逐末,才算明智。

柔弱謙下是“道”之妙用,它可制服任何剛強之事物,水就是一例。只有持守柔弱的人,才算是最剛強者。柔能克剛,陰能勝陽,柔弱勝剛強。發揮內涵著的光和熱,遇事有先見之明,就不會帶來危險和禍殃。這就是守本固根的“常道”。

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民甚好徑。”

使我深刻地領悟到了清靜無為之道的玄理妙用,我就以此去實行。然而我最擔心的是在實行中走邪路。其實,清靜無為的自然之道猶如平坦的大路,很平坦,至簡至易,以此道治國必然國泰民安。然而,常人因私欲太重,貪求享樂,每每妄為而背離了此道,卻好走繁難、艱險、崎嶇之小道 —— 邪路。

“朝甚除,田甚蕪,倉甚虛。服文彩,帶利劍,厭飲食,財貨有余。是謂盜夸,非道也哉。”

朝庭的宮殿修得高大宏偉,精致華麗;國民的精力、資力皆耗于此。

農民由于不能盡力耕作,延誤農時,田園由此荒蕪,年歲無收,以致民無積蓄、國無庫存。然而,君王、貴族、豪門身著華美的錦衣,以風流耀顯于民,飽餐著高等飲食,耗用民脂民膏,仗權位私積財貨,導致國民經濟危困,不自省悟,反認為他是萬民之主,是治國理民者。其實不然,民視之如寇讎,是謂天下最大的強盜。

這樣做,是對“道”的背叛,絕非以“道”治國。如此必然遭到天道的懲罰,人倫的譴責,天人共怨,萬姓同誅,自然走向滅亡。

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脫,子孫祭祀不輟。”

自然萬物,生滅興衰,無不處于時時變易之中,唯有大中至正的虛無之道“獨立而不改”。以“道”的原則舉事立業,治國安邦,其基必固,不可動搖。抱此“道”者,可根深蒂固,長治久安,無有失脫亡國之患。如此這般,可受到子孫萬代的敬仰、懷念、頌揚和祭祀。

“修之身,其德乃真;修之家,其德乃余;修之鄉,其德乃長;修之國,其德乃豐;修之天下,其德乃普。”

用“道”的原則修身,其德可以樸實純真;將此原則貫徹于治家,其德可以綽綽有余;將此原則貫徹到鄉,其德可以作為楷模;將此原則用之于國,其德可以使民心真樸,風氣純正,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將此原則貫徹于天下,則可使純正之德普遍廣大,若皓月當空,無處不照,使天下安定,萬國九州,和睦相處,相安無事。

“故,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觀鄉,以國觀國,以天下觀天下。吾何以知天下之然哉?以此。”

所以,我身因修此“道”,能心正意誠,神旺氣足,身康體健,以此觀他人之身,亦必同理;我家因修此道,六親和睦,父慈子孝,家業興旺,以此觀他家,亦然;我鄉因修此道,相親相愛,和睦相處,無爭無斗,以此觀他鄉,同樣;我國因修此道,君正臣忠,民心淳樸,百業興旺,國泰民安,以此觀他國,無異;今道行天下,德遍九州,普天同慶,萬民安樂,以此觀未來,必然如此。

我怎麼能盡知天下會如此呢?就是用了以上“由近及遠,由此及彼”的類推方法。

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蟲不螫,猛獸不據,攫鳥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峻作,精之至;終日號而不嗄,和之至。”

此章以“赤子”比喻修道之深、養德之厚的妙用。《莊子逍遙游》云:“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谷,吸風飲露,乘云氣,御飛龍,而游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谷熟。將磅礴萬物以為一。世蘄乎亂,孰弊弊焉,以天下為事。之人也,物莫之傷,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熱”這是對得道之妙用的具體描繪。

得道之真人,氣足神旺,身體健康,冬天不冷,夏天不熱,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體性純全,自我調控,邪魔不入,百病不生,體格柔和,動靜自如,元氣淳和,無思無慮,若初生之嬰兒。毒蟲見之不刺,猛獸見之不撲,惡鳥見之不抓。雖然骨嫩筋柔,握持卻很牢固。雖不知男女交合之事,陽物卻常勃起。這是因為他的元精、元氣、元神極為充沛。他終日哭叫而聲不啞,這是因為他先天元氣淳和之故。

“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氣曰強。”

知道了陰陽平衡,元氣淳和,就叫做“常”。知道了“常”就叫做“明”。

為了長命而厚其生,欲人為地追求長生,愈達不到目的。只有自然無為,不貪生,不厚生,無意于長生,才能自自然然延長壽命。靜極生動,只有心靜下來,去除雜念,不思不想,元氣才能自行暢通,流經百脈。如果用意志支配精氣,必然破壞氣流的正常秩序,擾亂它的正常運行。這是“有為”,是人為的逞強,此乃煉功之大忌。

“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巳。”

氣強硬,使肌膚強壯,然而物強壯了就要衰老,走向反面。這就失了沖和之性“常”,也就是背離了“道”。背離了“道”,不僅不能長生,反而會過早夭亡。

養生之道和處世之道,最宜謙下柔和,若心靜神清,其氣自然柔和深長,心不靜則意不定,意不靜則神不凝,神不凝,心必粗暴、強硬。氣的柔和及強硬其根在心。

第五十六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太上混元無極大道,是天地之始,萬物之本,其妙用無窮,只可意會,言語無法表達。此謂“知者不言”。書不盡言,言不盡意,言語能表達出來的,是粗淺的,有形的事物之末,而不是微妙玄通的“天地之始”。此謂“言者不知”。

“塞其兌,閉其門。”

“兌”是口。“門”是眼、耳、鼻。既知“微妙玄通”始物之妙,言語無法表達,應“塞兌靜養”。《老子》首章提到“無欲觀其妙”,正是此意。天地之始,萬物之母,造化之機,口不能言,目不能視,耳不能聞,鼻不能嗅。故第十四章中說:“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

此段是教人要塞兌閉門,靜養天真,清靜六根,斷諸邪障。

“挫其銳,解其紛。”

“銳”:刀劍之鋒刃。“紛”:紛蕓雜亂。

人因貪名逐利,自知、自見、自伐、自矜、自是,機智炫露,似同刀劍之鋒刃。與接為構,日以心斗,互為交爭,致使靈堂不能清靜。修身者,必以不自知、不自見、不自伐、 不自矜、不自是為首要功夫,含光韜輝,慎養天真。所謂“挫其銳”者,即是此義。

人因情欲過度,致使“憂苦神心,流浪生死,長沉苦海,永失真道”。日昏夜茫,無有頭緒,猶如攀籬縱橫交錯,紛擾束縛,元神不能自主。欲求解脫,何時解脫?“能拼眾緣,永除染著,內相不出,外相不入,于正念中,乃得五臟清涼,六腑調泰,三百六十骨節之間有諸滯礙,十惡之業,百八十煩惱之業,眾苦罪源悉皆除蕩”,是謂“解其紛”。

“和其光,同其塵。”

“光”:智能,德行。“塵”:塵世,俗情。

此段是說修身者素日不可炫露己德,以己為是,應取圣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方而不割,廉而不劌,直而不肆,光而不耀,于眾物各自發揮,如同火照火,水入水,渾為一體,此乃“和其光”。不能樹已身而異于人,不能認已之高潔而棄丑陋。無人我之分,賢愚之介,打起塵勞,如土和土,此謂“同其塵”。

“是謂玄同。”

“玄”是深遠不測的意思。與物能“和其光,同其塵”,這才和深遠不測的無極大道同為體用了。

“故不可得而親,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不可得而賤。故為天下貴。”

深遠不測的無極大道是混成一氣。本無內外之分,豈有親疏之別;本無左右之異,那有利害之論;本無高下之等,怎有貴賤之殊。無內無外,無左無右,無上無下,無有親疏、利害、貴賤的混元無極大道,才是最為珍貴的。

第五十七章

“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

“正”:端方,貞固。“奇”:詭詐,怪異。

此段經義是說執政者要遵循天道自然的規律,順從人間倫理常情,大公無私,端方正直治理國家。但用兵卻相反,要采用虛虛實實,聲東擊西的詭詐之術。要取得天下太平,須安分守己,不可妄生事端,《老子》第四十六章中說:“罪莫大于可欲,禍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天下大亂皆因不知足,以致妄生事端。要想天下太平,必須知足安分,不可妄生事端,擾亂庶民。只有這樣,人民才能安居樂業,四海寧靜,天下太平。

“吾何以知天下其然哉?以此:”

我為什幺能知道以無事能取得天下太平呢?就由以下根據才知道:

“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人多利器,國家滋昏;人多技巧,奇物滋起;法令滋章,盜賊多有。”

君王施政,令繁則奸出,禁多則民困。禁令繁多,必妨民事,使民不能盡其生發。民不能盡其生發,如束手足必然貧困,無法自拔。

“利器”者,指圣人以自我德行、智能遵循天道之自然,順人倫之常情,總國家之綱紀,持權柄治國理民。《莊子》曰: “彼圣人者:天下之利器也,非以明示天下。”他是說,圣人的德行、智能,只可內含自修,使民潛移默化,而不可昭昭炫露。如彰示于人,那不仁者必竊之,致使上下顛倒,是非混淆,橫施天下,導致國家昏亂。

國民最宜同處在渾厚樸實的淳風之中。器械者,是民在生息中之所必需。《周易•系辭》說:“包犧氏沒,神農氏作,斫木為耜,揉木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 蓋取諸益;服牛乘馬,引重致遠,以利天下,蓋取諸隨;重門擊柝,以待暴客,蓋取諸豫;斷木為杵,掘地為臼,杵臼之利,蓋取諸小過;弦木為弧,剡木為矢,弧矢之利,蓋取諸睽。上古穴居而野處,后世圣人易之以宮室,以待風雨,蓋取諸大壯。”由此可知,從古到今,器械按民之所需而出于自然。因機智出,技巧生,非正常而并沒有實用價值的古怪奇物隨之滋生,民必棄常而務技巧,濫用資力。此謂“人多技巧,奇物滋起”。

教民內修道德,外行仁義,知天理之當然,曉人倫之常規,舉止皆符于天理人情。故《論語•為政》中說:“導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無恥;導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民如慎修之德于內,謹行仁義于外,根本不會違法亂紀。相反,人如內心失去道德,外無仁義之行,他就不怕犯法,法令愈嚴,相應盜賊愈多。此謂:“法令滋章,盜賊多有。”

“故圣人云:我無為而民自化,我無事而民自富,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欲而民自樸。”

所以,體現自然之道的圣人,取法天地生長萬物的自然無為之德,不背理循私,而事事順乎天理,應乎人心,不作不為以感天下之眾。因此,天下之民眾皆安居樂業而自化。此謂“我無為而民自化”。人君戒除貪欲之心,不好事,不妄為,不求榮貴,不勞民力,不妨民事。民能盡力耕而食,織而衣,樂其俗,安其居,美其服,甘其食,豐衣足食。此謂“我無事而民自富”。能取法自然無為之道的清靜體性,虛心恬淡,自然而然,事事物物必順其條理,各得其所,各有所用,各有所適。鳥不教而自在空中飛;獸不馴而自在山上跑;魚不學而自在水中游;人自然父慈子孝,君正臣忠。此謂“我好靜而民自正”。

算命時的白虎赤子什麼意思

第五十八章

“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

治國者,應以自然、寬宏、沒有高下、貴賤、賢愚、榮辱分別之心,體天地無不覆載的自然好生之德,國民自然會得到妥善的治理。王弼曰:“善治政者,無形、無名、無事、 無政可舉,悶悶然卒于大治。”

此謂“其政悶悶”。民不知不覺各得其宜,各有所適,上下彼此不爭不競,而生活在淳樸厚實的渾化之中。又如王弼注曰:“其民無所爭競,寬大淳淳”。此謂“其民淳淳”。失去好生之德,政令煩苛,事事明察,物物檢點,榮辱不共,貴賤有殊,“立刑名,明賞罰,以檢奸偽”。此謂“其政察察”。而人民始感彼此有別,上下相隔,缺缺不足。此謂“其民缺缺”。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宇宙間的品物萬類,雖然復雜萬端,其造化之機及運化規律,莫不過對立統一而巳。

“禍”,是難、兇害、災殃之類。“福”是吉、榮貴、昌達之類。無論那一類事物,它的變化規律是向相反的方向轉移。陰極生陽,陽極生陰,夏至后必移于冬,冬至后向于夏, 周而復始,無有休止。人類亦是此理:人在貧窮時,與人相處態度謙恭,在事業方面向上奮發,其結果,人必輔助,事業必成功。貧窮雖是禍,可它無形中相攜著福。人若富貴,為人處事易橫蠻驕傲,對事業易輕率為之,久而久之,人必厭惡,而事業必敗。富貴雖是福,可它無形中隱含著禍。故《老子》第九章中說:“富貴而驕,自遺其咎”。 孟子曰: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亦與此意相通。社會變遷,仍遵循這一規律:猶如水向東流,一浪趕一浪,興了又向衰的一方轉化,衰了又隱含著興的因素。每個朝代在剛興盛時期,必內修道德,外施仁政,處處以國事生民為重,政通人和,事事得宜。待至日久,以得民富國強,執政者貪求享樂,以榮貴執權,驕肆于民,于是引起了人民的反抗,釀成天下大亂。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即是此意。

“孰知其極?其無正邪?正復為奇,善復為妖。民之迷,其日固久。”

天地間一切事物就這樣成敗交替,陰陽相易,禍福相倚。這種轉化,或正或奇,或善或妖,是沒有定向的。正可以轉化為奇;善可以轉化為妖。常人對這種轉化原因,久已迷惑。

“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劌,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明了事物轉化規律的圣人,明知品德端方,心性清廉,處事正直,智能聰明,是善、是奸、是福,卻不以端方、清廉、正直、聰明炫示于外,強加于人。圣人的品德雖然端方,卻不以端方妨害于人;雖然心底清廉,卻不以清廉劌傷于人;處事正直,卻不以正直撞擊于人;智能聰明,卻不以聰明炫耀于人。這正是“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榮,守其辱……”,與萬物“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的長生久視之道。

第五十九章

“治人事天,莫若嗇。”

“嗇”:儉約。

教天下之民,遵循人倫的自然常情,六親和睦,長幼有序,上下慈孝,朋友有信,夫倡婦隨,勤躬耕織,以求衣食。使民各遂其生,互不交爭,安然相處,此為治人之義。虔誠謹儼,遵循天理,存心養性,不敢有絲毫傷天害理之心,是為事奉上天之義。常人以為治民和奉天是兩回事,其實不然,無論是治民或奉天均須以“嗇”。“嗇”,是收斂神氣,儉約情欲,不敢見景忘真,肆意妄為。“治人事天”,莫過于此。

夫若嗇,是謂早服。早服謂之重積“德”。重積“德”,則無不克。

“服”有注為身心佩服。須臾不離謂之“服”。常人行事,臨渴掘井,遇寒制衣,所以事事被動。“治人事天”,雖以遵循天理,純全本性,收斂神氣,虔心真誠。但最起碼的,是預先身心佩服,向往須臾不離,行持不輟。只有這樣才會治人必靈,事天必應,預先身心佩服。久而行之,自然全其天地之大德。深積厚養天地之大德,不但能“治人事天”,而且可做到無所不克。

“無不克,則莫知其極;莫知其極,可以有國。有國之母,可以長久。是謂深根固蒂,長生久視之道。”

“母”,是根本。

積德深厚,不但可以做到無所不克,而且莫知其限量,重積德之妙用,不知其限量,而天下國家無有不在道德渾化之中。由此可知,治國之本,是深積無有限量的渾厚之德。如具備無有限量的渾厚之德,必可長治久安,根深蒂固,任何力量也拔不掉,解不脫。

此章經義是說,無論治理國民或事奉上天,事先均須心地純一,真誠不妄,素養重積渾厚之德,以此為本,則民無不順,事無不理,國無不治,并能穩固長久。

第六十章

“治大國若烹小鮮。”

“小鮮”:小魚。

常言道:善于烹調者,可以治國。大國民眾,風俗有殊,三教九流,其旨各異。若一一檢點,必難辦到。有道之君,欲治者,不論大小,均以投之于釜,掌握好火候。不輕舉妄動,而能一心一意,文烹武煉,使火候不過、不及。先后緩急得宜,則魚雖熟,其形大小自然齊全,不會攪爛。治國者,如不知此道,恣情縱欲,妄用機智,其政察察,法令滋彰。猶如烹魚之在釜,不慎火候,胡亂攪動,魚肉不待熟而潰散,愈攪愈混,愈治愈亂。

“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民。非其神不傷民,圣人亦不傷民。犬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

“蒞”,當臨解。“鬼”:不務正業,禍國殃民的愚頑之徒。“神”:神通。

天地間一切事物由道生、德蓄。故萬類無不尊道而貴德。圣君以清靜、虛無妙道、天地好生之德臨天下,治國理民,不但賢仁君子能盡其力,輔國安民。而且那些愚頑刁民,不會興妖作怪,玩弄神通,并非那些刁頑者沒有神通可耍,而是他的神通反于國民效力。其因何由?是因為有道可以一正壓百邪。若圣人以道蒞天下,視百姓如手足,愛萬民若骨肉,對生靈不懷傷害之心,那些刁頑者,在圣德感化之下,便不會胡作非為,擾國亂民,圣君體天地好生之德,亦不傷害國民,兩者均不傷民,其道同德合,同歸于大順。所謂“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即是此意。

此章是說,以道蒞天下,仁者,不仁者,智者,愚頑者,正者,邪惡者,在圣德的感化下,其德互為交歸,互不相傷,同為國民效力。

第六十一章

“大國者下流,天下之交。”

天下大亂,每因大國恃其強盛,欲吞并四海,獨霸一統,擴張國土,有本錢凌辱小國,以致興兵動戰,萬民遭殃。欲得天下太平,首先大國、強國要主動安守本分,取法水性,去高就下,虛心謙讓。能以此交于天下,天下的國家必來投歸而相處。

“天下之交牝,常以靜勝牡。”

“牝”,陰性,主靜。“牡”,陽性,主動。

陰陽相交,陰性主靜,陽性主動,牝必能制勝于牡。這是天地陰陽相交的自然之理。

“以靜為下,故大國以下小國,則取小國。小國以下大國,則取大國。”

既知陰以靜取勝,那麼大國就應效其陰靜處下之道。所以,大國以謙讓居下而交于小國,猶如牝以靜定勝于牡動,是以不勞而自益,不戰而自勝,天下小國近悅而遠誼,必四海賓服,如水東流而自歸于江海。小國本沒有威脅大國的力量,亦應安分守己,謙虛謹慎,安其小而從其大。本著真誠之心,以靜處下,必能取得大國的撫愛和庇佑。

“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國不過欲兼畜人,小國不過欲入事人。”

所以,或因效牝靜虛心自下,取得小國投歸擁戴,或以安分居下而取大國的容納庇佑,總之,有兩個愿望:大國的目的不過是欲想小國都來歸順賓服;小國的目的不過是想不受大國、 強國的侮辱欺凌,國土得以完整,百姓得以安寧,不被拋棄而已。

“兩者各得其所欲,故大者宜為下。”

如果大小國效法牝靜,虛心謙下,定能達到兩者的愿望。但最適宜的是大國首先虛心謙下,對小國撫之恩德,視天下如一家,大小同等。天下安危,主要由大國決定。

第六十二章

“道者萬物之奧。”

“奧”:深,且含有妙運的意思。

清靜虛無的自然之道生出了天地萬物。天地萬物又深藏于此道之中。大在六合之外,小在粒米之間,可謂造化萬物之本始,生成萬物之根蒂,其妙用無窮無盡。

“善人之寶,不善人之所保。”

“寶”:珍貴之意。

“保”:保全,保持。

能深究大道之奧理,行大道之妙用,體用悉備者,可謂善人;天資愚蠢、行事蠻橫,背天理、逆人倫者,可謂不善人。凡善人,體道修之于身,行之于萬事,無一時不本道以為用。所以能為善人者,是以道為寶。不善人因不體道之妙用,時行不善而遭罪咎,臨罪咎而生悔悟,能戒除背道之行,離德之為,方可免去禍咎,保全身命,此為一義;又一義者,胡作非為的不善人,常賴寬宏大量的有道之人來保全他。

“美言可以市,尊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棄之有 ? "

善人以道為寶,其言行必法于道。 " 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命,而常自然”。美者,人人以有道德之言悅服,為善,故稱美。有道德的善言,不只圖善于己,當能公諸于眾。市者,聚眾以公平交易之場所。有道德的善言最為公平,人人悅服,故曰:“美言可以市。”善人之寶在道,善人必遵道而行。有道之行,人人必尊。故曰:“尊行可以加人。” 《周易•彖辭上傳》說:“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況其邇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況其邇者乎?言出乎身,加乎民,行發乎邇,見乎遠,言行君子之樞機,樞機之發,榮辱之主也,言行,君子之所動天地也,不可不慎乎!”善人之所以為善人者,是因清靜虛無之妙道充實于內心,自然好生之德發行于外身,其言行必善美而尊貴。如人人皆如此,善人由何而說起呢?就因有不善者,才顯出善人。既如此,人之不善,何可棄之?故曰:

“人之不善,何棄之有。”

“故立天子,置三公,雖有拱壁以先駟馬,不如坐進此道。”

常言道:“貴為天子,富有四海。”然天子所貴者,仍貴之以道。如離道,貴不可長保。三公、太師、太傅、太保都是朝庭最大的卿臣,但仍以道佐人主。修振朝綱,治國理民,三公之爵才可久立。如失道離德,禍國殃民,擾害生靈,必削其職、仍加其刑。拱璧是以雙手捧起的玉璧,可謂珍貴之寶。人與親人在生死關頭,可以棄千金之璧,負赤子而趨。既知此,千金之璧,不如大道之所貴,拱璧不足以為貴,而貴者乃道也。駟馬是為天子所乘,可算威嚴,然而不體之以“道”,不行之以“德”,百姓必感以厭惡,不悅而棄之。由此足證,天子之貴,三公之尊,拱璧駟馬以先,都不如修道建德重要。

“古之所以貴此道者,何不日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為天下貴。”

試考其上古之圣君,無不以此清靜無為的自然之道治天下、統萬民。既知如此,為什麼不日修此道呢?求道有什麼罪咎,可以不求免而自然會免掉。罪由何來,皆因失道離德,妄貪、妄為而自招。如日修此道,滌除妄念,摒除妄為,以恬淡素樸處之,罪咎自然消除。所以最珍貴的還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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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

圣人體虛無之妙道,法天地自然之德,不背理徇私,無為而自然成就。以無為而為,人不能知,不能見。如天道無為而無不覆;地德自然而無不載,兩無為相合,萬物自然化生,雖“無為,而無不為”。圣人順天理,合人情,無有造作,不敢妄為,故國治而天下太平。常人貪名逐利,飲酒作樂,以此情欲為味。常言說:“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醴。”小人專尚情欲之味,非長久之樂味。圣人以道為味,是無味之味。雖是無味之味,其味長久至極。

“大、小、多、少,報怨以德。”

修道者,不論大、小、多、少,于我有怨者,均以德報。“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常人不然,不分大、小、多,少,以怨報怨,人由怨而加于我,我以怨還報于他。你還我報,一來一往,無有止期。如怨以德報,人必以德感,彼此相化為無事,其怨頓消。

“圖難于其易,為大于其細。 天下難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細。是以圣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

欲圖難事,先從易處著手;欲為大事,先于細處起步。 天下難事,須從易處著手;天下大事,須從細處起步。這一規律,是不可逆轉的,可謂必然規律。因此,依循這個規律的圣人,欲振國綱,治理天下,首先要從細微的心地上,存其善良,建立好生之德,謙讓處下。久而久之,德馨天下,聲震四海,欲平天下,不求然而自然成功。常人則不然。《周易•系辭下傳》中說:“善不積,不足以成名;惡不積,不足以滅身。小人以小善為無益而弗為也,以小惡為無傷而弗去也。是以惡積而不掩,罪大而不解。”《太上感應篇》言:“故吉人語善、視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語惡、視惡、行惡,一日有三惡。三年天必降之禍。” 舉心運念,語、視、行雖為細小,但久而久之,量大質必變,其結果所帶來的禍福卻不小。方寸之心的一念雖小,起于正者有福,動于邪者種禍。

“夫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是以圣人猶難之,故終無難。”

喜歡夸海口,妄自輕諾,以言語輕易許之于人,言行不能兌現,必無著落。行事不思前慮后,不量事之輕重,審事之可否,而輕浮淺躁,認為事事容易,其結果必然被動,困難重重。因此,圣人知易守難,常以易當難而作準備,所以終無困難。

第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

事物在安靜的時候容易把持,如動蕩起來,就難以把持了。修身者,更為切要。在內念未發,外物未接的寧靜之時,洗心澄慮,萬念俱消,才能達到清靜真一,元神自在,母子相抱,神氣相守,坎離相交,水火既濟的境地。如不然,情欲一起,外物牽動,以致“煩惱妄想,憂苦神心,便遭濁辱,流浪生死,長沉苦海,永失真道”。

“其未兆易謀,其脆易破,其微易散。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亂。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層之臺,起于壘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為者敗之,執者失之。”

治國、謀事、修身亦然,均應在安靜之時,未兆之先,脆弱之際,微小之期,未發生,未動亂之時,防患于未然。 《周易•系辭下傳》曰:“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亂者,有其治者也。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亂,是以身安而國家可保也。”又曰:“其亡其亡,系于苞桑。君子知幾其神乎!君子上交不諂,下交不瀆,其知幾乎,幾者動之微,吉之先見者也。”“顏氏之子,其殆庶幾乎,有不善,未嘗不知,知之未嘗復行也。”天地間萬物蕓蕓,千難百亂,它的產生發展,都是從未兆開始的。人的成形,或善或惡,或福或禍,或正大,或邪僻,在初生時,同樣是一個無知無識的素體嬰兒。其性體如一張潔白的素紙,無污而純潔。如欲教他成才,首先其父母在素日的舉止運念中,以道德給孩子做表率,再在言行儀表上公正無私,不狂不妄,莊重端嚴。這就給孩子在視聽上作了一個楷模。久而久之,其孩子漸長,情欲漸開,在無形中不知不覺地成了才。反之,如在微小細脆之時不著手,待久習成性,那就不易解決了。合抱的大樹,是從微小的毫末長成的;九層的高臺,是用一筐筐的土壘起來的;千里之遠行,一步步走才能到達。

此段的中心旨意,是教人在安泰時要有預防危險的準備;國家在大治時,要有預防變亂的準備;存在時,要有消亡的準備。不能在大治時,貪求享樂,在安靜時橫行逞狂,在富裕時揮霍浪費。貪其享樂,橫行逞狂,揮霍浪費,不能認為是小事。如不在未兆、微小時糾正,而放任自流,將會蔓延發展,鑄成大錯,不可收拾。

“是以圣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民之從事,常于幾成而敗之。慎終如始,則無敗事。”

背理徇私的有為之為非敗不可,違逆人倫的有執之執非失不可。因此圣人“知微知彰”,體虛無之妙道,循天理,順人情,符物之自然而無為無執,所以無敗無失。常人則不然, 始以道德戒慎,行至中途,因貪世情而忘其道,往往將近成功而敗之。如能始終如一,則定能成功。

“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貴難得之貨。學不學,復眾人之所過。以輔萬物主自然,而不敢為。”

常人之所欲者,是功名貨利,口得美味,耳聞樂音,目視麗色。孰不知功名顯達,貨利色味,皆快于一時。圣人所欲,不是常人所欲,而是無為、無味、無事的無欲之欲。常人貴難得之貨,圣人已知因貴以致禍端,故“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有的人以奸詐詭怪為學,是奇是巧,棄真效偽。圣人所學的是清靜無為虛無自然的不學之學。我要回復到眾人所過的無味之地,順乎萬物的自然生息,不敢有絲毫的故意造作和任性妄為。

第六十五章

“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

“明”,機智巧詐,僥幸炫耀。

“愚”,渾厚淳樸,真誠自然。

道為天地之始。天地有始,日月往來,陰陽升降,寒暑交替,四時成序,萬物自然而然,有條不紊地生長收藏。未嘗明彰法制、禁令,亦沒有任何名教、法規。所以“道”在天地萬物之中而天地萬物不知。故古之圣 君、明王善于法“道”的純厚樸素之性,行無為之政,真誠自然地去治國理民。不教民玩弄機智,爾虞我詐,而是以純粹樸素,真誠無妄導之于民,使民返樸還淳,去妄存誠,養其本來良知良能,以德化民,使君民默化在渾厚的淳風之中。“非以明民,將以愚之”,即是此意。

“民之難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知此兩者亦楷式。”

人民為什麼難治呢?是因為治國者以已為是,以已為然, 內不充實道德。上對下以機智巧詐,欺哄于民;下者必以機智欺瞞于上,上下相欺,國綱必亂,倫理必乖,其賊害國民必不淺。善以道治國者,順物自然,內心真誠,外行持以“和光,同塵”,不逆于理,不背于道。含其輝,韜其明,無事、無為、無欲,天下自然太平,其福莫大于此。以“智”巧、治國,不但不能成功,反而倒遭賊害。不以機智治國,體無為,順自然,隨民情,又簡又易,有福于民,以智“賊”不以“智”福。此兩者為治國平天下之法式。

常知楷式,是謂“玄德”。玄德深矣!遠矣!與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順。

既然已知,不以“智”治國為法式,就應永恒持守,須臾不離,存誠不妄。這就合于清靜自然真常之道的體性。自然真常之道的體性是無名相、無頭緒,“視之不見,聽之不聞,搏之不得”。其用為德,德之用其量無窮,不可測度,故稱“玄德”。 “玄德”,又深又遠,與有形有象的事物相反。萬物以私利為快,昭昭察察以自明,而“玄德”以處其厚,不處其薄, 居其實,不居其華,長而不宰,為而不恃,功成不居。此為“玄德”之妙用。道本虛無自然,德合自然無為之體。以此理民,民無不理,以此治國,國無不治。故稱“大順”。

第六十六章

“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為百谷王。”

最低處,百川皆歸,自然而然。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是因為它居于最下處。

“是以圣人,欲上人,以其言下之;欲先人,以其身后之。”

因此,圣君明王,取法江海善于處下而為百谷王。欲在萬民之上,首先應謙虛處下。《周易•謙卦》云:“謙亨,君子有終。彖曰:謙亨,天道下濟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天道虧盈而益謙,地道變盈而流謙,鬼神害盈而福謙,人道惡盈而好謙。謙尊而光,卑而不可逾,君子之終也。”此段的中心意思是說,無論天之道、地之道、人之道、神鬼之道,均宜謙恭卑下,方可亨通永久,方能光明,方能成功。雖處低下,任何事物不能超越它。彖曰:“ 勞謙 君子,萬民服也。”因此,圣人能在人上者,是因為他謙恭自卑,虛心接物;能在人前者,是因為他謙讓“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故曰:“是以圣人欲上人,以其言下之;欲先人,以其身后之。”

“是以處上而人不重,處前而人不害,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圣人處上,使萬民悅服,所以受人擁戴而不以為重;圣人處前,使萬民推崇,所以受人崇拜而不以為害。天下樂舉,萬民自然不會厭惡和拋棄。因為他處于自然,而非有意去爭,所以天下萬民沒有和他去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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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天下皆謂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細也夫。”

“道”大無不包,細無不入,不能用形名色象論比。就因為道大,才不能以具體的形象事物論比。如有形象比擬,就成為一個具體的事物了,那“道”就細小了。

“我有三寶,保而持之: 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

“道”內含著三寶:其一是仁慈。天地萬物皆在道的慈愛中生長。其二是儉約。不造作,不妄為,清靜、自然、無為。順乎天,應乎人,任物自然。其三是不自見,不自是,不自伐,不自矜,謙退處下。不以機詐、強暴炫示于事物之先。

“夫慈,故能勇;儉,故能廣;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

“道”本無為,自然于萬物慈,天下事物無不歸服于仁慈。以此可不戰而勝,不攻而克。道本儉約而無奢侈不節之兆,天地萬物皆在無為、儉約中自化,它廣大悉備,無所不有,無所不包。“江海處下能為百谷王”,“無名之樸”雖不當器用,但眾“器”皆由樸而出,故稱“眾器之長”。

“今舍其慈且勇,舍其儉且廣,舍其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戰則勝,以守則固。天將救之,以慈衛之。”

項羽勇冠三軍,氣吞山河,并非不勇。然而,終敗亡于烏江。秦始皇筑長城,非不堅固,然而,子嬰自降于劉邦,皆因無德所致。這就突出了一個“慈”字,人能體無為之道, 懷仁慈之德,天道的運行之序是救助慈善的,并以慈善衛護謙退的。體恤百姓,慈愛萬物,以此行于天下,則戰必勝,守必固。

第六十八章

“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爭。”

此章以用兵之道,喻示人們處事接物宜于真誠仁慈,含虛自斂,晦跡韜光。以此理事,而事事必理;以此接物,而物物順應。天道不爭而萬物自化,圣人不爭而萬民自歸。作為將帥,以修德畜眾,不以威武耀示于人,三軍自然誠服。項羽在鴻門設宴,暗施埋伏,刀出鞘,弓上弦,武士林立,欲殺劉邦,卻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張良所挫敗。劉邦心懷仁慈,入咸陽未動一刀一槍,而子嬰自縛納降。因封府庫,散宮女,封三秦,以此深得秦民之心。

“善用人者為之下。”

不以已為能,而以國事為重,以萬民為上,禮賢下士,恭敬一切,賢能者定能效其力。劉邦筑臺拜將,本著一片赤誠之心,感韓信為漢室效力。劉備三顧茅廬,才得諸葛亮匡扶漢室,鞠躬盡瘁。此乃“善用人者為之下”。

“是謂不爭之德,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

如能體其真常之道及無為而無不為的自然之德,必能在修身、齊家、治國、理民,以至于處事接物,皆能隨心應手,不爭而自得,不勞而自成,賢能者自然效其力。天道的運行,上古的行事,雖有德而不自以為德,更不有意為德。

第六十九章

“用兵有言: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

主:無故興師,首先主動出兵。

客:不得已而應戰。

對于用兵之道,古人說過這樣的話:“不可恃其強暴而貪圖好殺,以佳兵利器而凌加于人。妄動兵戈必敗。”“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如敵人無故用兵于我,則以自衛應之。我用兵雖出于不得已,但仍不敢恃勇妄進。寧愿后退一尺,不敢妄進一寸。

“是謂行無行,攘無臂,仍無敵,執無兵。”

“攘”:用力伸臂。“仍”:臨敵就敵。“兵”:刀槍劍戟。

有道的圣君明王,懷仁慈之德于蒼生,看不出行兵的行跡,而四海自然賓服。沒有伸出打人的胳臂,但人人畏威,臨敵沒有殺人之心,而敵人必敗。沒有操持殺人的刀槍劍戟,但敵人必怕。

“禍莫大于輕敵,輕敵則幾喪吾寶。”

恃勇輕敵而好殺,其致禍不淺。如輕敵好殺,無故用兵,恃強妄進者,是喪失了道的“慈”、“儉”,

“不敢為天下先”的自然體性。若心不懷好生之德,天道必以災禍懲罰。

“故,抗兵相加,哀者勝矣。”

兩軍對陣,在兵力相當的情況下,誰勝誰負,其結果只能是心懷仁慈、哀民痛命、體恤蒼生的哀兵獲勝。

第七十章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

體清靜、虛無真常自然之道以為言,其言本乎“無為”,至為簡易,使人最易明曉,最易行持。

“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大道甚夷,民甚好徑”。人不知易知之言,反而以智慮求奇,巧言令色以亂物性,不走平夷之路,反履崎嶇之徑。

“言有宗。”

體道之言,有根有據,有綱有領。

“事有君。”

體道之行,有軸有心,有主有宰。

“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

為什麼人不理解我呢?是因為我本自然無為、無事、無欲,非智慮有為而彰之于外;非自是、自伐、自矜而昭之于眾。

“知我者希,則我者貴。是以圣人被褐懷玉。”

道本虛無自然,無有形跡。那麼,理解我的人就不多,因為知道我的人少,我才珍貴了。因此,體現真常自然之道的圣人,“處其厚不處其薄;居其實不居其華”。我身外表雖破舊,但內心卻存著珍貴的“道德”。

第七十一章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太陽高懸于空,普照萬物,上下四方無不透徹。明道圣人,恬淡自養,不露聰明,不顯機智,好似無知一樣,這才是上知。是謂“知不知,上”。常人不然,如火炬在暗室,只照一角,而自以為亮。以小知自見、自是、耀人眼目,本來無知,而自以為有知。是謂“不知知,病”。誰將強不知以為知當作病,那他就不會有強不知以為知的毛病了。明道的圣人,為什麼沒有這種強不知以為知的毛病呢 ?就是因為他們把強不知以為知當作病,所以才不會有道種毛病。

第七十二章

“民不畏威,則大威至。”

禍福無門,唯人自招,“善惡之報,如影隨形”,”天網恢恢,疏而不失”。常人為其貪生之厚,恣情縱欲,無所不為,不知“大小過惡,各有所歸”。急如風火,形影緊隨。“以小惡為無傷而弗去”。久而久之,是以惡積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乃致殺身之禍臨頭。

“無狎其所居,無厭其所生,夫唯不厭,是以不厭。”

既知天理昭彰,毫厘不差,只有修道德,上順天理,下符人心,中應萬事,方可無所不周,無所不宜。不敢處于背理徇私、利欲妄為的窄狹之地,以免天道懲罰。重養自我天真,恬淡世情,不可因貪生之厚,胡作非為,遭刑法而致命。人不輕生,而能享盡天年,是因為不因求生之厚,不輕易拋棄自己的生命。

“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故去彼取此。”

圣人涵養其知,不以機智彰示于外,而能愛其自我本來的天真,謙恭處下,不自我尊貴。

第七十三章

“勇于敢則殺;勇于不敢則活。知此兩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惑,孰知其故?是以圣人猶難之。”

剛強橫暴,冒然從事者,謂之“敢”。柔弱謙下,審時度世,探其深淺者,謂之“不敢”。逆天理、背人倫、逞剛強,胡作非為,肆無忌憚,輕生粗暴的這類人,不是遇毒手以傷身,便是遭刑罰以殞命。故稱“殺”。時懷仁慈之心,體恤生靈,明于盛衰之道,通乎成敗之數,“審乎治亂之勢,達乎去就之理”,見義勇為,謙虛謹慎之人,天下共服,人人擁戴。 此乃“活”。

“敢”與“不敢”,兩種結果不同:勇于“敢”,因剛強而喪命,是“害”;勇于“不敢”,持之以柔弱謙下,可以保身,是“利”。當然天道循環,仍然厭惡的是勇于恃強, 橫暴不體仁慈者,但常人有所不知。此兩者,即便是通曉事物情理的圣人也感到尚難把握。

“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繟然而善謀。天網恢恢,疏而不失。”

四時運行,有生有殺。秋冬不爭,萬物自然凋零而收藏;春夏不言,自然冰消雪融,萬物生長。不須召喚,寒暑交遞,晝夜往來。天道運行,寬緩平易,萬物自然而生化。由此說明,天道的運化規律,自然法網的孔雖大,卻粒米不漏。“勇于敢則殺”,“勇于不敢則活”。或正或邪,或善或惡,無論大小多少,只要為下,定有所報。

算命時的白虎赤子什麼意思

第七十四章

“民常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若使民常畏死而為奇者,吾得執而殺之,孰敢?”

犯分越理的兇頑之徒,習性惡劣,內心奸詐,外行蠻橫,根本不怕遭懲罰。既知如此,怎麼能以國法、禁令去威嚇他呢?對這類不怕天道懲罰的兇頑之徒,究竟如何懲處才好呢?以死刑將他處斬于市,以彰法令,行嗎?可是那些犯分越理,違法亂紀之人,為了避免當時的殺身之禍,卻可以勉強暫時不敢作案。將會待機而動,這不是萬全之策。

“常有司殺者殺。夫代司殺者殺,是謂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希有不傷其手矣!”

“天生天殺,道之理也”。違法亂紀的刁頑橫行者,必將自行入于死地。只要干下壞事,一個也逃不脫。天道是一張恢恢的法網。執政者以刑律處殺,往往出之于私情,處殺未必公道。所以,獄中必有冤囚。這就好象代替主管殺人的人殺了人。這樣做,好比不會木匠手藝,卻去代替巧匠斫木一樣,必有失誤。

此章經義是說,對于習性惡劣,不怕死的愚頑之徒,不能只靠刑法恐嚇他們,必兼之以德化,教之以道義,使之曉天理昭昭而不可違,良心不可昧的自我省悟。

第七十五章

“民之饑,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饑。”

圣君明王治天下,隨物自然而無為。有的執政者,貪其享樂,奢侈不節,只求宮廷豪華,征民役而修宮室,恣耳目以求聲樂,縱科派之條,橫征暴斂,不恤民之饑寒,民遭饑饉之患者,蓋因于此。

“民之難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難治。”

百姓為什麼難治呢?是因為執政者政令繁苛,任意妄為至甚,故難治。

“民之輕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輕死。”

有的人為什麼享不盡天年而中途夭亡呢?其原因有二: 一是求其生存與厚享,操勞過度,以致精神疲備,氣血枯竭,故早死去;二是因求生之厚,分外貪求,以致觸其刑法而喪命。求生愈厚,其死愈快。

“夫唯無以生為者,是賢于貴生。”

求生者,反至于死,厚生者,反自輕生。唯有存心養性,恬淡世情。“外其身而身存”,不求生,反而長生。

第七十六章

“民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萬物草木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

剛出生的嬰兒,心性純素,肢體柔軟,時時趨向于生長。在年長時,情欲繁多,氣血枯竭,筋骨僵硬,逐漸轉化于死。萬物草木亦然。在幼小時枝桿柔弱,趨向于生長,在將近死的時候,枝葉枯槁。

“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所以,堅強者是屬于死的一類,柔弱者是屬于生的一類。

“是以兵強則不勝,木強則拱。”

因此,行兵布陣,應心懷仁慈,順天應人,不可持強暴而橫行。倘若貪殺恃強,不得人心,必然敗亡,猶如干枯的草木一樣,一折就斷。

“強大處下,柔弱處上。”

由此可知,堅強者實則居下,柔弱者實則居上。

第七十七章

“天之道,其猶張弓乎?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余者損之,不足者與之。”

天道運行,不偏不倚,至為公平。就象張弓射箭一樣,遇高了就壓低一些,遇低了就抬高一些,多余的減去,不夠的補足,直到達到適宜合理為止。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余。孰能以有余奉天下?唯有道者。”

天之道,是減損有余的而補充不足的,使二者中和平衡,是消滅差別的。人之道,則相反,是減損不足的而奉給有余的,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錦上添花。

誰能減損有余的豪富而救濟不足的貧困者?只有有道和“替天行道”的人才會這樣做。

天道是“中平”。人道相反,是“兩極分化”。只有防止兩極分化,消滅懸殊的貧富差別,均貧富,等貴賤,方能合乎天道。這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規律。

“是以圣人為而不恃,功成不處,其不欲見賢。”

因此,有道的圣人為天下謀福利而不自以為是,做出了偉大的成就而不居功自傲,謙虛謹慎,含光內斂,從來不愿彰示自己的功勞和才干。

本章以射箭為喻,闡明了天道是中平適宜。人類的行為只有合乎這一原則,才能與道合真。

第七十八章

“天下柔弱莫過于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其無以易之。”

天下的東西沒有比水更柔弱的。水在方為方,在圓為圓,染紅則紅,染藍則藍,去高就下,順其自然。可謂柔之至,弱之極。然而攻克堅強的力量沒有什麼東西能勝過它。水斬關奪道,決堤沖壩,穿石毀物,無堅不摧,無所不至。它的這種性能沒有什麼東西能改變。

“故,柔勝剛,弱勝強,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水至柔至弱,卻可以戰勝任何堅固強大的東西。然而,天下的人莫不知道“柔弱”的妙用,卻很少有人以此修身、治國、行萬事。體性至柔,其用至剛;體性至弱,其用至強。常人大都懂得這個道理,實行的人卻很少。 是以圣人言:“受國之垢,是為社稷主;受國不祥,是謂天下王。”

“垢”是屈辱。“不祥”是災患。

因此,圣人說:“能承受全國的屈辱,才配做國家的君主,能承受全國的災患,才有資格做天下的君王。”

大禹為天下人民生息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千辛萬苦,百姓擁戴。其命沒,而民如葬其考妣(父母)。

周武王為天下共怨征討,將自身生存置之度外,罹受無數艱難,方才四海投歸,天下共服。

“正言若反。”

柔的能夠克服剛,弱的可以戰勝強,能承受屈辱、災患的人才配做天下王。這好象是在說反話,是在顛倒黑白。其實,這才是符合實際的至理名言,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第七十九章

“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為善?"

人若利欲熏心.爭權奪利,爾虞我詐,互相攻伐,必結怨結讎。即使設法和解了重大的怨讎,心中還會遺留余恨。種了怨,再和解,這怎能算做最根本、最妥善的辦法呢?

“是以圣人執左契而不責于人口故有德司契,無德司徹。天道無親,常與善人。”

人若能去掉私欲和份外的貪心,充其自然之善,不求和怨而怨自和。契者,是借財物的文約,一張分為兩半,左半張由債權者持留,右半張由債務者收存。債務按期還債時,必持右半張與債權的左半張相對以求信。始借時借債者必然感激出借者,還債時仍由借債者自行持約償還。不論借與還,均非出借者有意求和,如此豈有致怨之處。所以有德者好比債權者持左契一樣,先施惠于人,使人在無形中感恩感德,不求合而自合。無德者,如同收稅的,原未施于人,卻向人索取,必致萬民恨之在心,怨之在口。

天道公正無私,無所偏愛,對任何人一視同仁。種惡得惡,種善得善,總是懲罰惡者,救助善者。

第八十章

“小國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徙。雖有舟車,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

之;使民復結繩而用之。”

什伯:十、百。

器:軍械。

徙:遷移。

舟車:戰船、戰車。

甲兵:披甲戴盔,全副武裝的士兵。

國家要小,人口要少。要立大國,創霸業,必然會發動戰爭,互相兼并,互相殘殺,給天下人民帶來災難。天下有道,各安本分,國小就小,民少就少,根據各自國情治理。互不侵犯,和諧相處,則不會有戰爭。沒有戰爭,刀槍鎧甲則無有用場。使民各安本分,不貪身外之物,保重自己的生存。不因分外貪求領土以交爭,雖有戰車和戰船,亦無處用,雖有甲兵,亦無所陳。使民享受淳厚素樸的天然之樂,相似于上古結繩記事時代的淳樸之風。

“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各地根據各自所處的地理、物產,享用自產的糧食就感香甜可口,身穿自制的服裝自覺舒適美好,居于自建的房舍就感心安理得,自處實行自己的風土民俗就感自樂。

這是一種自給自足的自治體,在這種自治體中,沒有貧富之分,沒有貴賤之別,各盡所能,各得其所,人與人之間和睦相處,國與國之際,相安無事,只聞見雞鳴狗叫的自然之音,永無戰馬嘶鳴之聲。天下太平,萬民康樂.

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有德之人,外行莊重,內心真誠,其言著實而真樸,并不悅耳動聽;無德之人,外行輕躁,內心狡詐,其言動聽悅耳,卻未必真實可信。

有道的人,德充其內,含光內斂,不嘩眾取寵;無道的人,自作聰明,口巧舌辯,卻未必誠善。

體道之士,深明萬物之性,宇宙玄理,他們執本馭末,執簡馭繁,舉綱張目,而不奔逐于外,追逐粗淺的外在之學,有其知而未必博;博學的人,知其末而不知其本,知其徼而不知其妙,此雖博學,未必是真知。

“圣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

圣人不積攢財貨,無所保留,他們為百姓做的貢獻越大,自己感到越滿足;給予百姓的越多,自己感到越富有。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為而不爭。”

天道自然,生養萬物而不宰制,有利于萬物而不加害。圣人之道,為萬民造福而不求報,為天下奉獻而不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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