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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人說沒有耳福是什麼意思

解夢佬

正顯赫的桑塔納2000拐過一個彎,我下車吐了幾下下。看著路邊煤灰粉飾的地名——竹林鎮呸呸吐了幾口,清了清嘴里的煤渣。鄭州還有一半路。

西望是故鄉...作為1995年新鮮出爐的大學生,無論是學識、身體、年華、風姿均為一生翹楚的時代。振白衣于中岳東山,低首望洛陽,卻不曽想成為一生寄望。悵然輕嘆,一陣熱熱乎乎的感覺從丹田噴薄洶涌,直欲歸園田居,哎呀,我暈車了,可惜了老娘做的炒米飯了,這種加了醬油的黑色炒米溫暖著我的有生之年,卻再未逢機緣嘗得鮮甜,鞠淚慈影心懷,天人隔岸彼世花開。

車到鄭大已是下午,陰陽昏曉前,各種繳費填表領東西,穿插一次體檢。猶記得上稱158,看看黃昏中日色慢慢墜了下來,周邊新生各種沒頭蒼蠅亂撞,顯得鬼影曈曈,時不時有個小黑矮子帶著殘像撞著插隊,周圍樓影森森,梧桐沙沙,路燈微黃,點不亮夜色,仿若螢火在人與樹的肢體間投下各種超現實的疊影。

終于找到宿舍,來的還算早。老實頭摸著貼著名字的上鋪,心中暗恨,都說下鋪好啊。

司機閻師傅是哥哥的同事與朋友,辛苦送我于是一起吃頓便飯,難得顯現長兄友愛的哥哥還打包了一份糖醋小排讓我用飯盒帶回了宿舍,酸甜口的肉香占著白芝麻,慰藉了獨身進入新手村的本小號,看他們打著雙閃眨著黃尾燈遠去的車影與都市霓虹,不禁潸然片刻

回復心情,宿舍四張上下鋪,看來會是八條好漢,歷史上可堪參照的英雄名號我只記得八女投江。來了三個,結實黢黑,笑起來牙都挺白。搭了幾句江湖切口,仿若雞同鴨講,尤其是那個固始的。他一說話我心臟就得超頻,快而且音節極豐富。還全得蒙,為了剛艱難挺過高三的小心臟,我決定以后不理他,宿舍老大胡嘯天,誰知道過了一會,胡大的老鄉來找他,人如其名說話切金吐玉,要了親命啊,兩個固始人打著架的語速飆車,嘰喳的楚地鄉音,東皇太一啊,我覺得心肌炎都要被誘發了。

老二王海武,生相很有些京劇老生的底子 ,掛個髯口就是青春版的馬連良。來自方城,有緣之地。

最像山賊的是三哥樊新全,臉上橫肉打著褶,口音帶著氣聲,二哥連忙接腔,他們是老鄉,山賊是南陽南召云陽人,他們訴說著路途不易的時候。門被頂開,先露箱子再出人,比山嘴文秀,比二哥顯老的一顆頭探進來,這是駐馬店汝南來的門繼斌,宿舍行五,青春長在臉上,半邊痘半邊毛須,開口先笑,透著精明與樸實結合的氣息,也沒和占了他下鋪的人鬧,隨手把自己扔到斜對過的一個上鋪, 先入關則為王的是老四,精致整齊的發蠟,袖標顯著的稍大西裝,球鞋,我懷疑他的西裝內兜里一定有把梳子,不得不說,他是我這輩子第一個見到的純粹港農,不料想后來一下樓,仿佛黑客帝國的克隆人,瞬間把他埋沒在其間,面對這樣的撲面人潮,彷如伊朗選美場面,于是我的臉盲癥發作至今。甚至連他的名字也淡忘了,勉強記得兩個字,可他名字是三個字,這道填空題好難。后來在兄弟們友情援助之下才完形填空,五哥叫王瑞乾,這名字起的真是國泰民安。

本人行六,暴風驟雨的遺毒傳染到了大學。噢。懷念熱毛子馬。

小七是鄭州土著,鐵路子弟。大號武軼男。長身白面,油而不膩。粉而不糯。最早把女生帶進宿舍大被同眠的高人。

老八何瑋嚴重遲到,開學前兩月都沒見他,真是幸運兒,完美錯過軍訓,缺席了我的高光時刻。

感覺我的青春期是從軍訓開始,作文跑題切碎了我的心,后遺癥是也切出一條新路。巔峰身姿。英氣逼人,關鍵是不穿西裝,就被教官一眼擇了出來,拔苗助長,粗暴有效。我們的專業較小眾。只好招安了信息管理系,不過大張的還是文博學院的大旗,雖然商學院是當年的武林至尊,但是我們的文博學院大旗是最大最招展的,光旗桿就算得上一柱擎天,傲岸眾山小。關鍵的關鍵是這大旗不久后便交在我的手里,端的是大旗英雄,爆棚陽剛的時代啊。招搖呼嘯的綠帽時代。

忽的被智商捉急得的排長記住且唯一記得名字。這位大哥不管什麼項目,只要是需要比對的,就會猴獻寶似的喊出我的名字。我也很入戲,標普脆生答到,教科書軍姿小跑出列,半轉身立正,淵渟岳峙,軍用皮帶殺緊勒出尺八小腰,條順盤亮,妥妥好靚仔一枚,各種新兵操練不疾不徐,風林火山 各得其秒,成功洗腦排長,如果說我們排是一桿秤,我就是那定盤的星......雖然寫的要吐,然諸君莫怪,實情如此

城里孩子起點高。高中就有過軍訓,我們學校依仗我們這波學生還空前絕后勇奪1992年洛陽市軍訓會操冠軍,當年俺就是排頭兵,不過是積威假年,分得清左右便可脫穎,八成農村孩子雖是本排主體,可禁不住我腿長啊,當然,主要靠氣質。

1995年的鄭大校區是在大學路上,軍訓時我們排總是宿舍樓下集合,然后我掌旗一振,直指體育場,一人一旗當前,紅云蕩在半天,我也真是出力,胳膊粗的竹竿單臂托舉,我一米七八,旗桿兩米六七,大旗方圓得有四五個平方,秋風涌起,便雖只一人一旗,亦有決蕩之勢,感覺一會兒是當陽橋蛇矛丈八欲斷喝,一會兒又是四明山單臂挽強錘震十八國,我知道,身后的同袍很想掐死我,因為排長忘記了除我之外的所有人名字,于是軍訓一月的風頭我包了個圓。本院和信管系的女生好多眼里都藏著小星星,我不看都知道。

知道也不撩,兄弟是個本分人,再說個個曬得黑炭頭,灰土臉,乖乖嘞,黃河風沙揚起,鄭州立馬土埋半截。大家難兄難弟,不分男女一樣眉眼,不分高低。

鄭州的水更是提起來一腔仇怨不曾開,你很難把它定義成水。仿佛有點稠,感覺水土并服,后來才知道,這座火車拉來的城市,呼吸的是黃河的沙土,喝下的是黃河的水,奔涌的巴顏喀拉啊,多年后我親眼見過三江源的冰清冷徹,母親河啊,想象不出這千回百轉東流去的路上,你都經歷過些什麼?

從不和咖啡的我從微薄的生活費里細細扣出大瓶裝的咖啡加伴侶,有時候是雀巢。有時候是麥斯威爾,主要看促銷。后來發覺,開水只加伴侶就能下咽,于是假期回家,帶回兩大罐咖啡放到跨世紀。

體育場廣闊天地,也有別的院系圈地操練,于是手更穩,旗更高楊。,下巴提的貌似洪武。身板和旗桿總較勁,看誰繃的更英挺。

排里有個從小學到大學陰魂不散,轉校不斷又終落彀中,一起畢業,居然大學同院,為避嫌礙事,遂表姐稱呼,姐友弟恭。界限清白,不曾想就這樣叫了一輩子,提的先生,也是同院同屆,多年后相認,憤怒感慨于我之體肥形癡,很好很博學的一個古墓派博士。不過,表姐夫是絕對不叫的......它終究是外人,梁大表姐多年相知,已然友情變生親情,我愿聽她的話。畢竟在那個綠衣年代,他給我洗過衣服,雖說只是一衣帶水,卻已無歲月可償還,只得時時心誦,默禱康寧。如今她也歲月霜染,愈發慈祥。

還有一個人,記得是在校園的螢火微光里搭了話,來自同一個城市,老鄉三分親,女的得有六分。于是操練間隙,會默默先后同行,在同一個賣酸奶的攤子上停步,一同品味酸里帶甜的味道,記得軍訓里的雙休日,有生第一次跟女生逛書店,窮學生有錢買書卻沒錢買水,逛的渴了,用半天找到個學校,抱著水龍頭灌自來水,居然不覺丟份。繼續學識賣弄,其實沒多想任何,似有似無的盈盈一水,于我便是鴻溝天河,不想不敢便不懂,純粹清新,就儲存在1995的夏天里吧

軍訓成果有兩個,一是我們院系得到了歌唱匯演的第一名之前排長組織大家晚上到階梯教室,不知怎的就開始拉歌表演節目,我記得先豁出去的是老五王瑞乾,她唱的啥記不清了。反正就那麼幾句,一直叨叨著:是我是我還是我

然后好像是女生連著演了幾個,男生都端著,羅漢般木然。于是排長話開始不好聽了。使勁刺男生,軍人作風吧,聽幾句就有些上頭,我坐最后最高處,不知怎的,拔身而起,小跑著下階梯到舞臺,估計是覺得排長萬一惱羞成怒,直接點名的話......估計還是我的活,這個單細胞的楊排

其實也沒什麼,站穩了就話也順了,唱還是說?決定了說,高考的箱子底還在。

我把腰身扭到一個犀牛望月的角度,用比朗誦升三個KEY的調子吼出了滿滿兄弟情的明月幾時有,下面的兄弟依舊蓮臺高坐,羅漢莊嚴,忽然好累

后來就要求作為匯演領頌參與,有趣的是,那個一攤喝酸奶的,是女領頌。

軍令如山,旗手變成了院臉,忽然覺得當年應該選當藝術生,妥妥985.沒準混影視圈,一定德藝雙馨,沒準當上影帝,跟學友哥飚一段江湖好漢什麼的

很快,站定不久,大幕開啟,嗷嗷亮的場燈直接打臉,我緊緊盯著指揮的右手。在強光里看那繚亂變幻的手型,我忽然明白,這輩子我是學不會猜枚了,突然。銀發指揮似肝膽開張,怒目戟指凌空氣場突刺,我卻一下活了過來,像點中了開關,沉寂的學習堂里一聲沉重的訴說不盡困頓的聲音響起,橫斷山,路難行,字字咬出苦難,沉抑如山傾。中氣恒穩輸出,尾音既重且脆,留一點喉音,加點小嫩嗓子沒有的世間滄海,我被自己感動了,直到許姑娘接句響起:敵重兵,壓黔境。兵戈肅殺,氣韻凝重,靜場的幾秒鐘我覺得燈光沒那麼亮了,沉寂與緊張讓面前暗黑的觀眾席似乎凝結出墨汁,又殷殷透點幕布折射的血紅,指揮老師手型突變,真如電閃刺穿黑水。女高音的詠嘆響起,我的心才慢慢回來 這是真的藝術,有幸參與,可慰平生,銀發指揮的手勢那樣閃亮,我現在還記得。于是,第一名,依舊空前,因勢大力沉,故實至名歸,回去的路上,我抑不住興奮,帶著我們連喊著號子唱著凱歌招搖著從學習堂吼回了文科區,大伙兒很給面子,沒人怪我的僭越,合著聲踏著點亂開心,這就是士氣吧我想

這腔士氣正堪可用,沙場點兵的大會操近在眼前,旗手變領隊,我走在最前,兼要領喊口令,全連兄弟姐妹在后面橫看成嶺,于是我被單練,操練正步和敬禮,要一把甩到帽檐齊耳,指尖到肘尖成直線,在大連隊騰騰正步陷地為坑的時候,我孤獨的一個人一條跑道,變步改正步敬禮禮畢向右看擺頭再正步,當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帥的時候,教官一把抓住我的皮帶,另一只手握成拳頭塞了進去,這大概是怪我皮帶扎得不夠緊吧,于是我咬牙給他勒了個斷氣款,估計腰圍是一米二,教官不語凝噎,極度滿意。

試煉開始,總體順暢,就是隊尾反應顯亂,估計是新仇舊恨要清算,他們說是聽不見我喊的口令,身后的排頭兵是女生,大約是維護我,有兩個女生挺身而出,說可以站在我身后為我和音,我有了兩個女護衛。再試,后排見我如此待遇,更憤而不平,散亂隱現營嘯,教官已無權律令,營長出現,他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于是讓我撂一嗓子給他聽,說完便轉身指點女護衛的和音,我一時氣涌,感如龍場陽明,吟嘯亢飛,端地沙場皆驚,靜場剎那,營長開言:這就行了。

于是我繼續孤獨地走在前面,女護衛回歸排頭,我默數著數運著氣,保持開嗓的狀態,數到了 位置就龍吟袞袞:向-右--看————

后面的排頭合數一二,好了,正步-起,敬禮!!四個正步,禮畢,我就這樣帶領我們連隊完成了軍訓。

換下綠衣,回到了新生老百姓的慵懶散漫,軍訓收獲不錯,全系知名,年級管理員也是剛畢業晉級當上老師的,櫻桃樹上結石榴,便不拿我當外人,扔給我一疊本子,讓我完成95級新生錄入統計臺賬,于是先跑遍9號樓所有新生宿舍,仗著臉熟摸底探查,記錄在案。加下來是女生,他們在8號樓。<br>我沒經歷過住校,高中語音樓名義上有學生宿舍,高三時候也有同級生入住,其還去瞻仰過,可惜心理建設還不夠完善,推門不久便嗆咳而出,很是佩服郭宏超和董振寧的生命力。<br><br>管理員的意志就是命令,我拿著調查單走進八號樓,和一樓的宿管阿姨隔窗掰扯,遇到的同級女生也紛紛幫腔,于是,我被簇擁著走進女生樓......<br>味兒和男生樓說實話差不多,區別就是有些高檔洗發水和淡淡的化妝品香味,隨行的女生經過水房之前開口輕喝:頭低點,別亂看。我沒亂看,我盯著腳尖方圓半米低著頭橫穿樓層走樓梯上樓,其抓著扶手低著頭,活像瞎子,耳畔時不時的鶯鶯燕燕大豫方言,那是個基本教育又紅又專的年代,女生樓絕對禁地是大規矩,我怕引發炸營的騷亂,自我剝奪了除了呼吸聞味的其他感覺半瞎著被拉到了五樓。女生們敲了門,進去看大家收拾整齊然后提我進去,鄉親們一副好神奇的目光迎接我,我機械的按單調查填寫,中間還不慎問了一次性別......簡直是在敵后工作,心跳得有150。<br><br>恐怖結束,回到俺的宿舍,群狼蜂起,黑白的一寸照這幫衰人能當3d大片看,毫不掩飾嘴角自然涌出的口水......<br>我工整謄寫了一份臺賬后,這些原始的帶照片的調查單就成了宿舍的公有礦,常有人帶著同學來找我要,一副翻牌子的嘴臉,我只好從一月200的生活費里買了把小鎖,把這些人狼眼里的綠頭牌一股腦鎖進了柜子,就放在我秋褲的下面......襪子的上面<br>后來,都丟了。<br>軍訓并不是大學生活的常態,因為你在軍訓的時候常常會沒有正常的生物鐘,我又常常被教官留下特訓,于是常常沒飯吃,記得那時候金水河鄭大段沿河兩岸是有一些簡易棚子,很多是做餐飲的。<br>于是,汗濕落寞的標兵常常獨行烈日,別的熟客坐下之后會喊“老板。倒茶,拿紙巾。然后把吃殘了的菜端給老板要求加湯做成燴菜。你能想象幾根魚刺變成魚頭豆腐湯嗎?他們就是這麼要求的。我拿起點的一瓶凍啤酒仰脖來一口,冰碴子帶點啤酒很是鎮口,恍惚間,不餓了。<br>我學的是俄語,于是和同病相憐的梁表姐”輾轉校務、教務、學生、學籍各種處,最后成功從書作費里扣回了發下來的英語課本錢,爭取到了外語系混課旁聽的資格,好像就去了幾次,他們的學生還在認字母呢,我們的程度大概到大三跟進比較合適,教授如是說,我揮了揮手,作別外語樓。作為一個專科生,我沒有大三了。<br>配發的還有一副耳機,說是可以聽學校的英語無線廣播授課,留下的原因是因為可以當收音機用,甚至還讓我調出了臺灣的中廣音樂網,軟糯的港臺腔調伴著流行音樂讓我在各鄉音混雜的臥談會里獨自流連音韻,至少,呼嚕是沒有口音的。<br>錢緊,我深知這生活費的不易,于是我加入了95級的饅頭幫,這是一個以探求生存極限為目的的幫派,一群人一到飯點便結伴呼嘯而過,敲打著飯盆,到了食堂,自動成列于饅頭窗口,人手幾個,決然回頭,無眼耳鼻舌身意,殺回宿舍,開水是不要錢的。<br>某日隨幫主打飯歸來,看到商學院的路口兩個長條桌,幾位氣質出眾的俊男靚女笑容滿面,親善真摯,不禁心旌搖逸,出列搭話,原來是廣播站招新生當播音員,我一看,舍我其誰的責任感油然而生,沒辦法,哥們當年就這樣自信。<br><br>兩塊錢報名費,折合八個饅頭,我在饅頭幫幫主注視下交了報名費,我愧疚的看了看幫主發紅的眼睛,決心叛教做逃忍。<br>穿插下迎新晚會,理論上應該是老生給學弟學妹表演,結果非要讓新生出節目,各方催促,我只好紅著臉上去唱了張學友的祝福,不是誰的創意,找了兩個女生拿著珠光出場,后來看他們拍的照片,我紅著臉,女生紅著眼。還唱了東方之珠,是和女領頌許姑娘對唱的,照片同樣兇殺現場版暗黑恐怖。倒是同院旅游管理系的系花獨唱一首夢里水鄉折服全場,成為群狼環伺下的潔白羔羊。

步入正軌,大學時光,滿校園找樓找教室分別上不同的課,運動量驚人,結果是十一一回家,從小帶我的妗子一看就哭了。瘦的只剩一半了。

數得清肋骨的時光如此美好,可惜不復再。

算命的人說沒有耳福是什麼意思

廣播站收了錢辦事效率很高,初試開始了,地點是九號樓,正大著名的跳樓圣地。我從文科區慢悠悠到地方已經晚了,大家濟濟一堂沸反盈天,我指了指自己的名字,某評委說開始吧,我清了清嗓子,結果沒聽見,尷尬了幾秒,只好硬著頭皮開始:寒蟬凄切,對長亭晚.....明顯感覺周圍有點安靜了。執手相看淚眼,竟 無語凝噎,靜場了,我把聲音放出來。自古多情傷離別,感覺大家目光都在我這兒了,注視中我輕輕誦出了最后一句:更與何人說。

幾秒之后,有人說話了,回去等通知吧。

一等差不多有一個月,突然通知我參加一個活動,小禮堂,我照例去晚了,是個朗誦會,大多節目記不得了。記得的只有血滴骨和三門峽,聲音很漂亮,我還見到了女護衛之一的彭燕女士,看來她也有望進入大名單。,最后,一位我們院的女生推著蛋糕走進來,我才知道。主題是過生日,廣播站和適逢其會的宮寧宇同學,我們一起吃了蛋糕,一點沒糟踐。

最后,念獲獎名單,我是優秀獎,前面獲獎的都是表演過節目的,真的是藏龍臥虎,我收拾心情,更加思慕。

又過了一段時間,終于通知我去報到,帶著滿心歡喜到了政治系的二層老樓,黑樓孤魂的結構每一步階梯都不敢踩出聲音,鄭大文革時候也是武斗先鋒,這種老樓都有鮮血凝成的傳說。

一件小黑屋,儀表堂堂的陳老師環視大家,語重心長,你們都是94到96級的新鄭州大學廣播站的成員了,你們會在這里學習播音發聲等專業知識,培訓后上播,到時候你們的聲音會在校園里飄蕩,成為一代學生的記憶。下面我按名單給新播點名,你們會有老播帶著實習。王令(93建工),關超(95商學),李恩源(94建工)李正(94商學),楊柳(95時尚學)孫亞琦(94計科)齊冰艷(94電子)任紅(95法學)齊娜(95法學)韓鵬(95文博)劉輝(94商學)彭艷(95信管)

抱歉,其他的有待祥查

我不知道這種選拔是不是也很隨緣,四分之一世紀后再回首,我才明白,這些緣分凝結發生,如此妙不可言。

只認得彭護衛,有幾次下了培訓一道回文科區,前輩指點有條近道,從理科區洗澡堂旁邊有條小路,緊貼院墻圍欄,僻靜恐怖,能直通理科區金水河橋大門,不必在理科區的腹地按大路曲折翻轉,能省不少腳力,就是黑、沒燈、旁邊是鄭大的苗圃,捆扎掙扎的盆景與梅樹糊罵著人類的反天性思想,控訴著枝折葉離的隱痛,他們夠不到所以不能互舔傷口,但努力的姿態在黑暗中造型格外離奇費解,唯一的帶給人類的感覺就是驚悚,我曾經自己走過這條路,前面還好,梅湖上那家餐廳的鐳射光球那麼可愛的努力散發著青春的紅塵煙火氣,光怪陸離的斑斕色彩掃過樹叢的瞬間,真是太刺激了,然后身后隱隱有清脆的腳步聲,不敢回頭,躲在旁邊不出聲,試圖控制心跳聲,怎奈越壓越蹦的歡,兩個頭很大的妖怪慢慢趕了上來,還提著籃子,里面瓶瓶罐罐的,不消說,這兩妖怪是要下廚啊......暗香盈盈去,留下淡淡的海飛絲蘋果香,那時大概因為女生都愛劉德華,華仔說他愛長直發的女生。于是女生洗完頭喜歡把長發包扎起來,這兩位發量異稟超多,于是包起來一個頭兩個大,兩個頭四個大,你說可怕不可怕......

算命的人說沒有耳福是什麼意思

所以,有時會護衛彭護衛,有次寢室老幾生日,開宴眉湖,酒酣菜殘之際,忽見彭燕遙在另一桌,恰看過來,便對唱了一首選擇,那夜諸君好耳福......

陳老師英挺微胖好福相,大號陳卓,播名什麼宸,鄭州人民臺兼職播音員,聲線深沉可親,共鳴渾重,站里的孩子們最愛他,她讓大家不要喊他老師,要喊頭兒。紅專思維刺了我一下,看在頭兒真實身份是鄭州大學宣傳部的老師,黨的喉舌機關重地,于是也信他愛她。沾他的儒雅匪氣。

那時候,播音擴音的設備還很原始,調音臺粗黑厚壯,噸位驚人,外擴的機柜開工之前還要預熱不意外,但是里面的不知幾級管總覺得是隨時會爆掉的燈泡,剛聽說有位親戚換燈泡時候燈泡爆了差點瞎,坐在嗡嗡不是響,簡直三頭犬嗷叫的機柜旁,看著隨調音臺升降明滅的超大燈管,我覺得我在干革命。隱隱有成為烈士的渴望......

李恩源是男生里面銀色最華麗的一個,怎麼說,這華麗是指類似董自榮大師的戲劇可塑,王令是很時尚的那種,所以和關超兩個做音樂節目,關超喜歡李湘,那年是快樂大本營開播的第一年,還不是何老師上位,所以王令的風格被關超帶的有點偏,挺童真淳樸的范兒硬湊港臺,時常迷失,偶露真情時聲線迷死人的。人又可愛。感覺像現在的三小只,矮萌白凈。

可不多,主要是我上的不多,于是我們四個常混在一起。不吃喝的興趣朋友。

我的輔導老師是商學院92級的大學姐,有個迷人的博名叫原君,來自水草豐茂的青海,名諱鄭曦霞,齊耳短發,總是愛笑。但總體看來并不是明媚的,總有點憂傷在微云飄蕩。老師對我很好,看出我的怕生羞澀,總是引我到談話人群中,他最好的朋友也是老播,氣質級淡然,是洛陽澗西人,名諱武冬艷。

轉眼11月了,在95年的春天,高三復習百忙之中,我作死認識了一位小三屆的學妹,注定沒發展的單向思戀常讓我在變冷的陌生城市里憂思難忘,小馬在初三,于是,那年冬天我曾幾次回洛陽想看見她,中間有一次還和年級管理員張紅英老師做同一趟列車,他見到我很驚奇,接下來就問我給誰請的假,下車時我幫她拎著差不多半拉我高的會議資料超級賣力送他出站,才算是相忘江湖,別后兩茫茫。那天我起床早,于是拿了胡老大新買的白色牛仔褲穿上,極瘦的褲子勒出標準鉛筆腿,直長瘦,我很懷疑是女褲,因為感覺姚最多一尺五......

一日奔襲常常是見猶不見,女孩子純樸真摯的祝我學習順利,受到鼓勵的我挨雷一樣落荒而去。

這心上縱橫之傷,不能療但是可聊,我看了看身邊的播友,關超這廝就是個太陽放大器,說給他估計三體人都能知道,萬一想幫我,把澳大利亞騰空給倆怎麼辦,我指定打不過袋鼠啊......彭護衛不行,粉太厚,來到鄭州我隱隱有了鼻炎,悄悄抬頭,看著對面那個劉海總遮著臉的女孩子,打住,那是學姐,可我忍不住又看過去,發絲里的耳朵白到發亮,腦門平順阿不天庭優美,只要是氣質,似水柔情,夫利萬物而不整,柔克繞指,心若透明。有一種發散于外的良善,仿佛達摩的慧光佛影,哎,人呢?

學姐在前,踹踹心懷的我后面慢慢踱著,衣著不招搖,是90年代大學生的普遍風格,利落干凈,整潔大方,小學生喊阿姨都答應的面不改色。跟著我干啥?!我回宿舍。同路同去,于是無言到文科區,野馬分鬃,她左我右,上得樓來,忽有所想,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口,一路之隔,對面八號樓綠色的身影一閃,好幸福的感覺涌上,很治愈。

要是她該多好,我脫口而出,沒在意11月的三大星座流星雨悄然劃過,感謝獅子座,感謝英仙座,感謝金牛座,感謝獵戶座,感謝雙魚座

我的好運氣要來了!

有句話那年還沒流行,所以,我有文化,我誰也不怕,伏低做小,總是弱弱的搭腔,傾訴的懇求,我有迷津。大士慈悲,普渡普救,伊自吾始。苦心孤詣,任一腔深情委地,若問世間有情癡,碧海青天夜夜心。

當時挺感人的,若干年后如是說。

我就是那棵開花的樹,不過我是雜花生樹成精,我就人眼前晃來晃去博眼球,后世管這叫賺流量,我各種偶遇,各種搭話,鄭大的流浪貓都能看出我的花花腸子,尤其見不得她身邊有男生,必須禮貌打斷,不過據說幫忙解圍了幾次,我這尊菩薩,過于出塵,也過于招人。我這樣貼身化影確實有效果,本院系的女生看見我都當沒看見,男生的春天來了。

這樣寫會不會被打死??心里好怕怕

培訓之后,我的收獲是繞口令儲備豐富,游刃有余游走在氣若游絲的邊緣,一口氣能數40遍12345678910,然后缺氧中毒狀態 ,由于每次都是看準她的方向倒過去,站里也開始有了發現者,不過,頭兒不語,嘴角微微上翹,眼睛里有慈祥的光。

培訓畢業,也是最冷的時令到了,如果你能遇到一個在鄭大廣播站待過的人,請你問他,那里最大最嗨的節日是什麼,他會告訴你,是洋蔥,哦。串戲了,是冬至,因為冬至要吃餃子,一個中原地帶的大學吃餃子必須是節、是年、是歡樂!

廣播站的老播和新播大多來自城市,都有些假模三道的市民習氣,現在叫裝,但冬至是不分輩分不分男女歡聚一窩的節日,我不會包但我會吃,我愉快的憧憬著......這期間我依舊貼身如影,還幫忙指了幾次路,終于,大士發下佛旨,那個唐僧到哪兒不重要,重要的是下一周要體側跑1000米這可如何是好呀?

不能想象仙女披頭散發末路狂奔的樣子,這不科學,我謹慎的了解了一下體測的流程和教師的眼神后有了計較。頭腦超頻策劃得我甚至還打聽了大士體側時衣服的顏色,答曰:紅,火紅。好嘞,欲尋女菩薩,必先得火猴。可這善跑又肯來援的女猴在哪里?我頭大啊,我大把大把薅頭發啊,我必須出賣一個人,他是我的同學,和梁表姐很親,也考在鄭州,若干年后兩校合一,我們也是同學校友,只當年,我在城西,她在城北,我尋到梁表姐,問她:我孰與城馬公美?梁表姐一拳超人打醒我:說人話!我和盤托出,梁表姐亦覺得這是世紀佳緣,天作之合,成人美事敢當先,于是定下計劃,出校套馬

鄭州工學院,某環境系,梁表姐順利見到了當年洛外一時瑜亮的馬婧婧同學,兩人身高相仿,都是長跑能手,梁表姐本是首選,自家兄弟搬來沒說的,奈何體育老師對梁表姐的運動天賦激賞不已,她的太極和健身項目已經排到了明年,而且,大士和梁表姐是同一個體育老師,我曾問梁表姐:老師瞎嗎?梁表姐想了一宿,決定出賣馬健將,并親自參與套馬。

擺事實,講道理,輪情分,博同情,估計是蹭完兩頓飯又有蹭寢室的趨向,馬健將無可奈何,只得應了下來。

在我視為主場,大出風頭的體育場,一處交換身體的劇情順利上演,多年后,這創意被日本人偷了去,創意了一部動畫片叫《你的名字》。皆大歡喜,馬健將跑下來看到大士立馬不累了,嘰喳抓著手跳了半天才依依惜別。不過揮手再見時看向我和梁表姐的眼神有點復雜。

一年后,聽說馬健將把名字改了

,他的解釋是:算命的說原來的名字運氣不太好,容易被人算計......

得了一功,我與大士走路終于可以并肩了。校園依舊青青 ,白發的先生壽眉慈祥,19號樓的門口常遇到賣點心的,蜜三刀不輸如今的士力架。我也常常豁出去不過了給大士上供果。不過讓發覺到了大士仙女的絲絲紅塵凡心,嗯,有招了。

大士是吃貨,只不過礙著面子,端著出塵的架子,要循序漸喂!我心頭亮起

天時是冬天,得吃熱的。高熱量的,就是肉,

地利看鄭大周邊,為此,我和梁表姐力吃四門,品評攤點,偶有所得,一一記下感謝表姐投喂。麼麼噠

人和此舉還好,大士下凡,循例是不帶跟隨的,就是女生樓此時已不易進,沒了令箭,再說也沒有敲門的勇氣,好在站里大家心知肚明,有看好的也有看熱鬧的,個別還有看笑話的,所以除了死不長眼的李恩源常以排練節目為由占用大士半天之外,別人看到我呲出血的眼神,都敬而遠之。

我沒計劃,唯一提醒我的參照是神雕俠侶里黑沼靈狐一段,思想大士應該吃不了那麼多只雞,卻沒想到,大士吃雞只吃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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