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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說團兒是啥意思是什麼意思

解夢佬

算命說團兒是啥意思是什麼意思

王琦作品

馬上是又一屆的校籃球聯賽,人力系的強大實力已經如雷貫耳,整個校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周三這天,朱峰召集到球員準備訓練隊伍,應天嘯卻莫名其妙的不見了蹤影。

鐘稼軒說他都十多天沒在宿舍了,也沒說去了哪里,給打電話也一直關機。

曲光磊得知了這事,氣憤現在的大學生我行我素橫行無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離校連聲招呼也不打。

兩天后,中午下課,鐘稼軒在宿舍的寫字桌上見到一個易拉罐下壓一張紙條,展紙見:

好兄弟們,半個多月沒有見面了,非常思念你們。

那天走得太倉促,都沒來得及給你們說一聲,請海涵。

我今天回了宿舍,可是你們在上課,沒能再睹各位英容,實在是遺憾。

這次是為退學而來,別擔心,并沒有發生什麼事,只是走了狗屎運彩票中了獎。

你們了解我的個性,事事隨性而為,不拘小節,甚至說是叛逆也不為過。

我漸漸地對大學感到失望,這里的環境和成天所學習的東西并不是我真心追求的,感到難以達成未來的夙愿,我想去創造自己所憧憬的生活。

所以,我打算拿這筆飛來的橫財回老家自己創業,以后成了大富豪帶你們去環游世界,到時候帶上你們的嬌妻和孩子一起。

請兄弟們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只能天知地知我們六知。我給你們每人的枕頭下壓了一萬塊,算是做兄弟的一點心意吧。

匆匆一來,又要匆匆地走了。

各位保重,后會有期。

應天嘯

紛紛掀起枕頭,果然見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解開一看,的確是一沓萬元鈔票。

“那次我故意買的每個號都比他的小一個數字,讓我算算……“

謝鼎翻出舊票打開電腦,回查那一期號碼,推算了一下。

“我的神吶,他中了五注三等獎,是……一共有六十多萬。”

鐘稼軒一怒將紙條揉成團兒扔進垃圾箱,氣兒不打一處來,說:“這狗日的,就這麼走啦?”

他們守得住應天嘯退學的原因,卻嚴把不住這個事實,朱峰又問起鐘稼軒應天嘯人去哪兒了,鐘稼軒應答說請長假看病去了。

籃球隊的頂梁柱一走,人力系的士氣立減大半,朱峰拍著掌鼓勵說:“籃球是一項團體運動,少了他我們照樣可以打得漂亮。”

鐘稼軒的眼窩潮潤了。

西門慶精神失常,應天嘯不辭而別,還有宋鶯,也只字不留就走了,走吧,都走吧。

路謙掏出手機給鐘稼軒看了那條很長的短消息,他就苦笑著把手搭在路謙的肩膀上,摁了摁,卻不說話。

這天下午沒有課,鐘稼軒吃過午飯只身出了校門,徒步在海道塬上。

他漫無目的地走,走一陣停一陣,看看花草,看看遠山和藍天,不知不覺一個多鐘頭就過去了。

快到中午,太陽變得毒,鐘稼軒拿手在額頭上支了個帽檐兒,遙遙望見薛侃老師的屋子,便想去跟他談心解悶,興許能給自己新的觸動和想法。

兩步并上去,敲了門可無人回應,他應該是在學校上課呢。

繞著庭院踱了三個來回,忽地念及薛老師曾經說起過的那位神卜金奎先生就住在不遠處,擰轉過頭就隱約看到了那房屋,鐘稼軒兀自直去。

這是一座很陳舊的四方宅院,三面圍墻,頂頭抹著一綹水泥,插進著些玻璃碎片。他站在大門口,透過銹跡斑斑的鐵柵門往里看去,院子里空蕩蕩的。

輕聲叩了門,一個與他年齡相仿,手拄木棍,眼睛緊閉的男孩從屋里出來。

鐘稼軒猜這準是薛老師說過的看日食看瞎了眼的金家長子。

男孩穩穩當當走到門前,問:“尋誰吶?”

“金奎先生在嗎?”

男孩拿手摸索著拉開門閂,說:“父親在中間的那個屋子,請!”

鐘稼軒謝過,走進中屋,見金奎坐在一張寬大的木椅上,背對屋門,盯著墻壁上的一張復雜的星圖看。

金奎把頭扭了百八十度,雙手一撐座椅扶手站起,淡笑著說:“有朋前來,不亦樂乎!”

在茶幾下拉出一張小凳請他坐下,盛情滿滿地盛來滿滿一碗醪糟讓他先品嘗,說是今天早上才做的,味兒新鮮著呢。

一看,碗里飄著大米粒、雞蛋花,還有幾顆紅葡萄干。

唉,怎麼現在還叫紅葡萄干,分明是枸杞子嘛,這是打小烙下的壞毛病。

鐘稼軒先湊上鼻子在碗邊嗅了嗅,一股淡香浸入骨髓,像是被灌了迷魂散一樣汁未入嘴人先醉,便不自覺地分泌口水,難以自持地將嘴迎上去輕吮了一下。

米粒兒就乖乖的滑到舌尖,嚼動幾下送到胃里,粘稠的酒汁兒香甜可口,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要醉了。

他繼而大口貪婪地喝下第二口,第三口。

酒吞半碗,才覺察到自己吃相像豬娃子吞泔水,差不多連頭都探進碗窩里,就收斂了動作,拿舌頭清掃了一圈黏糊在嘴角的汁兒。

金奎見如此吃相,暗自笑了,問:“你是怎麼聽說我的?”

“聲名大噪,捂住耳朵不想聽到都不行啊。”

“哈哈,來算卦的吧?”

“找大夫是看病,找您當然是算卦啦。”

金奎挪了挪身子,一臉嚴肅認真樣子,說:“我金某自來實話實說,卜甚說甚,難免言語有失吉利,傷了訪客的心。先小人后君子,丑話說在前,如果閣下有充分準備不怕冒犯,我立馬給你卜。如果氣度不夠,再送一碗米酒,自始不算卦,權當交朋友。”

“金先生言重了,我不是那樣的人,心里自是有分寸的,否則不會來。”

“說吧,你要算什麼?”

“先說事業吧。”鐘稼軒有點激動。

已經在談話間拿一雙鬼靈的眼仔細觀察過了鐘稼軒的面相,接著奪過他的雙手,攤開手心細細觀察掌紋和指紋,又問取了生辰八字,微笑著說:“事業途中一路自有貴人相助,再加之自身努力進取,可得順風順水,飛黃騰達。”

聽得此話,鐘稼軒欣喜若狂,又樂不歇地問:“那愛情怎麼樣?”

“桃花運不多,早年經歷坎坷羈絆,室家之年否極泰來,可得幸福美滿。”

鐘稼軒認為說得還是挺準的,他先前的經歷居然差不多把這話對上了,默自心中贊嘆其神鬼之術,再問:“人生中可有劫難?”

屋子里本來再沒別的人,金奎卻還往他身邊挨近了些,低聲說:“明后兩年各有一大難。”

鐘稼軒臉霜打了似的慘白,一屁股站起,問:“怎麼可能?”

“我剛才說過,不愿相信就不要來算命。世人都喜歡聽好話,對于你的這種反映我已是司空見慣,不信也罷。”金奎不屑地撩起手。

鐘稼軒自知不是玩笑,思謀個人劫難馬虎不得,忙問:“那可有解法?”

金奎搖搖頭,說:“這是天命,天命難違。所卜如實,不便多說。看你是個孩子,如果不滿意,這回我不收你錢就是了。”

鐘稼軒把剩下的半碗米酒一飲而盡,扔下兩百塊錢拜別而去。

回到宿舍,告知了路謙算卦的疑惑,路謙聽了同樣驚詫:“明年、后年,接下來的兩年都有難,這該怎麼是好?要不今年十二月三十一那天就請假,連請兩年的假,待在家里就能辟邪。”

“要該出事,在哪兒都是出事,說不準在家喝一口涼水都噎死了。”

“別胡說,趕緊呸呸呸吐三下。”

“就讓他來,才不怕呢。”兩指夾住衣領往上提了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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