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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中流浪代表什麼意思

解夢佬

尋根三題

謝亮

“松滋”,兩個普通而又特別的漢字。“松滋”,一個溫暖而又神圣的詞語。是誰,賦予了你一個千年不朽的名字?讓一代又一代的人在這片土地上篳路藍縷、砥礪前行,共同創造著今天的傳奇。為了那份神秘的生命基因,我踏上了尋根之旅。

——題記

算命中流浪代表什麼意思

◎ 尋訪松滋縣城遺址

松滋縣城遺址是安徽省霍邱縣“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位于霍邱縣邵崗鄉焦橋村衛星村民小組,距離霍邱縣城約30分鐘車程。

抑或是被歲月埋葬太久的緣故,松滋縣城遺址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古樸和宏大。綠色的稻田一眼望不到邊,飽滿的稻穗在微風中搖曳,一池南湖魚翔淺底,一條條干凈又筆直的水泥公路將古城遺址切割成一塊又一塊,小轎車、摩托車在這里來往穿梭,這片古老的土地依然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唯有稻田邊、水塘邊的那些青磚青瓦,靜靜地躺在地上,好像時刻在向人們訴說著滄桑。站在“松滋縣城遺址古城址”文物紀念碑前,這片土地的崢嶸歲月愈見清晰,在塵封的歷史中翻閱,我拎出和現在“松滋市”相關的一個個字眼。

霍丘縣州西南百二十里,南至六安州百八十里,西至河南固始縣百四十里,北至潁上縣七十里。《志》云:周成王時,霍叔遷于此,縣因以名。春秋時為蓼國地,戰國時為楚地。漢置松滋縣,屬廬江郡。后漢省入安豐縣。晉復置松滋縣,屬安豐郡。宋齊因之。梁為安豐郡治。后魏仍屬安豐郡。東魏縣廢。隋開皇十九年,改置霍丘縣,屬壽州。唐武德四年,置蓼州于此。七年,州廢,仍屬壽州。松滋城在縣東十五里。漢縣治此,屬廬江郡。昭帝封六安共王子霸為侯邑。后漢縣省。三國魏復置,屬安豐國。晉咸和中,置松茲郡,尋復為縣。宋仍屬安豐郡。齊因之,后廢。唐初,亦嘗置松滋縣,屬蓼州,旋廢入霍丘縣。五代梁開平二年,遣亳州將寇彥卿侵淮南,襲霍丘,為土豪朱景所敗,即今縣也。

《晉書·地理志》:“胡寇南下,百姓皆渡江,縣多廢。”讀到這段話,明媚的陽光雖然溫柔地照射在松滋古城遺址上,但我的心禁不住一陣酸痛:在那些戰火紛飛、刀光劍影的日子里,居住在安徽的松滋先民,背負著“松滋”二字,翻越大別山,趟過長江水,經歷了怎樣的跋涉?

霍邱縣地勢南高北低。西南部為大別山余脈,西部有白大山(安陽山),山峰海拔419米,還有南長、北長、中長、芙蓉、馬鞍、四平、臨水、觀音洞等山,南部有梅子山、下駱山等,海拔平均高度80米左右,形成丘陵地區;中部為小丘陵地區,間有平原,海拔50—60米,北部為平原、洼地,如城東、城西兩湖,海拔18—23米。地面河流有史、灃、汲、淠、泉諸河,均向北注入淮河。南北明顯兼跨兩大地貌單元;西部南部低山丘陵崗區,北部河谷平原區。地貌形態又可分為高崗、崗地和平原。而千里之外的松滋呢?

松滋市域地形西高東低。以枝柳鐵路為界:其西為鄂西山地,向江漢平原呈四級階梯遞降;其東為丘平原,平原地勢則由北向南微傾,形成了山地、丘崗、平原兼有的地貌特征,可概括為“六山一水三分田”。正是這樣的地勢地貌,讓一群群“松滋”先民看到了和原先安徽老家一樣的風光,他們找到了久違了的家園,找到了和親人般重逢的感覺!就在這里安下身來吧,他們已厭倦了流浪。

《晉書》云:咸康三年(公元337年),以廬江郡松滋流民避兵在荊土者,僑立“松滋縣”,縣治于上明。這個時候,長江兩岸的紛繁亂世就有了兩個松滋。神功元年(697年)改霍邱縣為武昌縣,屬淮南道壽春府。景云元年(710年),復名霍邱縣,此后霍邱縣名無變。而生活在湖北省荊州市的松滋人,從此擁有了一個千年不朽的名字——松滋。

英國作家伍爾夫說過:“假如生命有個根基,那麼它就是記憶。”站在松滋古縣遺址前,我想,松滋的根基,不就是和“松滋”印記有關的記憶嗎?

車輛奔馳間,時光流轉中,我們來到了位于霍邱縣城關鎮的松滋社區。松滋社區曾是霍邱縣委機關所在地,東至西湖路,南至東湖路,西至沿崗河,北至湖下路。松滋社區掛牌于2004年9月,常住戶1682、4872人,9個居民組,一個黨支部,4個黨小組。轄區內縣直單位26個,一個黨建聯席會,轄區面積4平方公里,原松滋小學(現已改名為城關一小)正是在松滋社區轄區內,位于西湖北路的松滋巷距離松滋社區不足200米,霍邱縣城關鎮生產的白酒“松滋液”因經營不善而今已停止了生產,著實令人惋惜。

尋訪松滋縣城遺址,不僅僅能感受蓼花之美,重要的是在這片蕩氣回腸的土地上,能感受到一脈相承的松滋基因。

淮河水流韻有痕,長江浪涌旗不濕。抬眼松滋縣城遺址,穿越時光隧道,我仿佛聽到了千年古縣——金松滋奮進路上的鏗鏘跫音。

◎ 宿松沐風

6月14日,天津。為期7天的2018“文化和自然遺產日”非遺活動儀式暨全國非遺曲藝周在天津落下帷幕。國家級非遺保護項目“松滋說鼓子”應邀登臺展演,這是“松滋說鼓子”首次代表松滋參加全國性展演。

由松滋人沈興亞創作、沈萍主唱,楊啟迪、趙克等5人伴奏的松滋說鼓子《帶夾帶》分別在群星劇院、天塔街社區、大營門街社區展演三場。

《帶夾帶》講述了一個年輕姑娘為了照顧收養的孤兒不愿出嫁,而婆家了解實情后欣然接納收養孩子的感人故事。“你一心一意把這幼苗花朵來澆灌,我幫你燒火弄飯買小菜。我們大家都來奉獻一點愛,把他們培養成材,建設一個新時代……”松滋的鄉音土腔受到了當地人民的熱烈歡迎,臺下掌聲不斷。主人公的無言大愛,更受到觀眾的嘖嘖贊嘆。

6月22日,安徽省宿松縣文化館內。由宿松藝術家表演的文南詞劇目《納蓑衣》《陳姑追舟》正在向遠道而來的松滋客人展演中。

共飲一江水,同話千年情。

松滋地方文化的獨特魅力在中國曲藝之鄉綻放,松滋市“尋根溯源·文化松滋”專題考察調研工作正在安徽省宿松縣展開。巧的是,“松滋說鼓子”和宿松文南詞都是在2008年6月7日經國務院批準列入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都是以說為主、說中帶唱、擊鼓說書、用民間常見樂器伴奏的傳統曲藝形式;都吸收了長江沿岸的優秀民歌素材、洋溢著濃厚的鄉土氣息、賦予傳統文化的優美旋律;都是以藝人沿門說唱謀生的一種生存方式在當地農村流傳下來的。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松滋人尋根溯源,總是繞不開一個地名——宿松。《太平寰宇記》宿松縣云:“本漢皖縣地,元始中為松茲縣,屬廬江。”其注云:“宿,舊也;謂系舊日松茲。”宿松和松滋,從此血脈相連;經過生生不息的勞動創作,兩地文化不斷多元而厚重,異曲同工的文南詞、“松滋說鼓子”從此心心相印。

一個地方的特色文化,總是折射出一個城市的文化深度與廣度。如今,宿松文南詞、松滋說鼓子,面對那段遠去記憶的回歸,我們才發現,它們不僅僅是文化的延伸和擴展,而且已經烙上了文明的印記。

“松滋說鼓子”之于松滋、文南詞之于宿松,無疑是兩個地名之外的另一個生命。它們最初是充滿憂傷的,一開始就在動蕩不安中流浪,從沿門賣藝到算命謀生后的娛樂;它們又是幸運的,從放牛場走上大舞臺,從口口相傳到列入非物質文化遺產。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來,它們實實在在做出了對地方文化應有的貢獻,從民間笑話到神仙演義,從傳統文化到鄉村文化振興。

霍金在《時間簡史》發表后,面對人們的溢美之詞,他謙遜地說:“我只是對人類做出適度而有意義的貢獻。”我想,對于“松滋說鼓子”和文南詞的評價,可以如此描述:對地方文化做出了適度而有意義的貢獻。

時代需要文化,藝術需要傳承。正視地方特色文化的價值,正視精神生活的提升和社會的進步,不斷挖掘地方特色文化,使它們實實在在成為我們的精神棲息地,為鄉村振興凝心聚力,這正是需要我們努力做好的事情。耳聽九腔十八調的文南詞,雖是盛夏時節,我們感到身心愉悅,如沐春風。

◎ 行走在九江

戊戌仲夏,我們來到江西省九江市,這是為了厘清松滋歷史文化源流、“尋根溯源·文化松滋”的一次考察調研活動。九江古稱潯陽(尋陽),又稱柴桑。秦設九江郡,有“江到潯陽九派分”之說,故名“九江”。

站在位于江西省九江市八里湖新區的勝利碑前,仰望高度200.6米的勝利碑,任江風拂面,遙想著歲月的滄桑和歷史的煙塵。九江,在心里輕輕讀出這兩個字,心頭熱血沸騰頓然升起一股豪邁之情。

萬里長江在廬山之北與古彭蠡澤相遇,讓這片土地具備了得天獨厚的文明生發條件。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白居易“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李白“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蘇軾“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還有傳頌至今的名篇《石鐘山記》;以“神仙之廬,宗教之山”而聞名的廬山,留下了宗教與世俗的對話,留下道不盡的秘事禪語;陳友諒、朱元璋為爭奪統治權,刀槍劍戟,兵戎相見,在浩瀚的鄱陽湖上大戰了18年,把一個平靜的湖面弄得硝煙四起……

松滋從何而來?《古今地名記》云:“松茲,一名祝松,古鳩茲地也。”《古今地名記》乃唐人著作,故張勝林先生認為“唐代就有古松茲為鳩茲說”。而鳩茲,張認為即鳩地。他說:“茲,即滋,古籍中二字常互用。滋,水旁,當和水有關。鳩地近水,故名鳩滋(茲)。”至于松茲所在地,據《晉書·地理志》指出,成帝初“又于尋陽僑置松滋郡,遙隸揚州”。《中國歷史地圖集》(第二冊)所載,亦指尋陽東北,也就是現在黃梅東北及宿松、太湖之間。

據《江西古志考》記載,設置僑州郡縣,是東晉政權在行政建制上采取的一項特殊措施。西晉末,北方大亂,中原人民為躲避戰亂,像潮水般越淮渡江,奔向江南。永嘉元年(307年),司馬睿移鎮江東,一大批北方流民相率過江。太興元年(321年),祖逖病死,北伐失敗,黃河以南、淮水以北土地盡失,流民渡江者轉多。淝水戰后,苻堅敗亡,黃河流域再度分裂,以及劉裕北伐、關中得而復失等重大事件,北方流民又一批批渡江南來。東晉政權為了維護南遷士族豪強的利益,穩定統治秩序,擴大剝削對象,便在南渡北人比較集中的地區,采用他們原籍的名稱,僑置州郡縣。南渡北人稱“僑民”,僑者即喬遷、客居之意。當時,在尋陽郡境內先后設置的僑郡有新蔡郡、松滋郡、弘農郡、安豐郡、西陽郡、太原郡等。漢安帝時改松滋郡為松滋縣、弘農郡為弘農縣,并屬尋陽郡。

行走在九江,追思著往日的刀光劍影和跋山涉水的艱辛,有了一種穿梭在時光隧道的感覺。左耳是千百年來午夜驚醒的家園夢,右耳是繁華的城市見證著松滋四十年改革開放的日日新。

大江奔涌,壯闊前行。千里之外的金松滋,一座現代新城蔚然崛起于長江之濱。“東拓西進,擁抱長江”,城市戰略,氣度恢宏;“一半山水一半城”,城市底色,水墨丹青;初心筑夢、匠心筑城,一座宜居、宜業、宜游的新松滋,正踩著新時代的鼓點,闊步前行。

行走在九江,行走在歷史和現實之間,透過發黃的紙頁,我們看到了松滋先民悲憫的情懷、人性的溫暖,那些閃光的片段根植于民心、鐫刻于史籍、流傳于鄉土,那些恒久的記憶,是九江人的驕傲,也是松滋人的驕傲。

唐朝詩人齊己詩曰:“松滋聞古縣,明府是詩家”為松滋千年古縣做出了準確的注腳,當我們行走在九江,另一句話不禁掠過我的心頭:今日之松滋,每天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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