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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旗子寫的什麼意思

解夢佬

這一個月的軍訓生活,不僅是烈日驕陽和反復訓練,更是鍛煉自己,磨練意志的一次人生歷練。這個不長的時間段里,有著大家與教官之間的歡聲笑語和打趣調侃,有著汗如雨下,依舊堅持的男兒血性和不屈毅力,也有著離別之際的種種深情與依依不舍。仔細想想,這何嘗不是人生漫漫路途中的一段美好回憶呢?有些東西我們無法改變,但可以將其留在記憶的深處,然后背上行囊,重新出發,前往下一個人生的站點,繼續我們的新生活,繼續書寫屬于我們的故事與篇章!

這將是大學的第一課,每一個人都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因此早早起床,洗漱吃飯。唯獨他,睡了懶覺,然后不緊不慢地向教室走去。推開門,男孩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教室里人山人海,還伴隨著人流間的一股熱浪,那是幾個專業一起上課的大教室,仿佛到了熟悉的菜市場,抑或是景區。原地愣了一會兒,他看到老師已經在準備上課了,于是四處打量,搜索定位,終于在前排的過道旁發現了一個空的位置。只是,男孩略顯猶豫,因為那旁邊還有位女生。來不及多想,男孩走上前問道:“這位同學,請問這兒有人坐嗎“?女孩看了他一眼,吃驚地睜大眼睛,又迅速把頭轉了回去,似乎在和一旁的女生細說著什麼,從她的面部表情,男孩解讀的是激動和驚訝。可是,他并不認識這個女孩啊!難道以前見過?來不及多想,男孩順勢坐下,拿出書本準備上課。幾分鐘后,女孩貼過來說:”我認識你!這時男孩怔了一下,可能出于靦腆,不善言辭的他只是撓了撓頭,傻乎乎地回了一句,是嗎?然后又開始聽課,但女孩不知道,就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頓時就化解了男孩剛才的尷尬。遺憾的是,直至上午的兩節課結束,男孩都未曾去主動認識一下那個女孩。可能是不夠大方,也可能,缺乏一定的勇氣吧。

回宿舍的路上,幾個室友在打鬧,聊天。男孩卻有點心不在焉,因為上午的那個奇妙經歷還浮現在腦海里未曾褪去。他在心里嘀咕,那個女孩我之前見過嗎?還是說軍訓期間碰到過?怎麼自己毫無印象,太尷尬了。與此同時,他也暗下決心,如果有緣再見到那個女孩,一定要大大方方主動跟她打招呼,跟她交個朋友。但是,一周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一年過去了。那之后,二人再無遇見。

時間久了,男孩也不再糾結了。可能這只是大學生活的一個小插曲吧。男孩來自農村,從小就樂觀、愛笑,他還有很多愛好。比如:打籃球、乒乓球、跑步等。哦,對了。臺球他也是有兩把刷呢!可能是以往受學校老師潛移默化的影響吧,他除了興趣愛好廣泛外,對凡事也都有著積極樂觀的態度,他很少生氣,很少郁悶。在日常聊天的時候,他也經常會向我們宣揚他的價值觀——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不需長富貴,安樂似神仙。總之,就是李白“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豪邁”;就是曹操“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灑脫。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吧。其實吧,男孩的名字叫做祁石。因為名字特別,很快大家就認識他了。相處不久,我們就開始稱兄道弟,再后來,就是“其實吧”“其實呢”這種諧音上的各種調侃,大家都覺得特好玩兒。

這年大二,學校即將準備一年一度的春季運動會。祁石絕對比每一個人都期待,因為他大一的時候就參加了學校的學生會,是體育部的一名干事。去年初出茅廬,缺乏經驗,但一年下來,他也學到了很多,更熟悉了運動會期間各項事安排的基本流程,也提升了與別人溝通交流的技巧。所以這次,他準備好好帶領大家訓練,爭取多拿幾個名次,為學院爭光。祁石是長跑項目的領隊,主要負責隊員們的日常訓練和考勤。第一天考勤,他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王帥”,到!“張思明”,到!“陳亞飛”,到! “王麗麗” ,到! “云... 云舒”,到!祁石好奇的看了一眼這個女生,四目相對時,祁石有點“不知所措”,怎麼說呢 ,像是一種故人重逢的感覺,但又不是很強烈,只那一瞬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天回去,祁石臉上寫滿了疑惑,但又夾雜著驚喜,那個叫云舒的女孩,為什麼有種曾經見過的感覺,但看著又的確陌生呢?據了解,她是第一次參加運動會,他想不通。后來他又問自己,是喜歡嗎?— 不!是心動嗎?也不是!不管什麼原因,對祁石來說,這無疑給生活帶來了一份驚喜。而此時,夜,也深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祁石一如既往帶隊訓練,每天考勤。他和隊員們除了工作交流外,沒有太多其他交集。當然,也包括云舒,那個對他來說有點“特別”的女孩。歷經一個月的訓練和不懈努力,期待已久的運動會正式拉開序幕,場上,運動員們揮灑汗水,奮力拼搏。他們邁出的每一步,沖刺前的每一聲吶喊,都是源自內心深處的渴望。那種力量的爆發,那種眼神的堅定,真的是讓人血脈噴張啊!我想,這就是競技體育的魅力吧!俗話說:“有怎樣的實力,就有怎樣的底氣。”他們沒讓我們失望,長跑項目蟾宮折桂,還有第四,第七這樣的不錯成績,加上院里其他項目捷報頻傳,我們學院今年再次蟬聯獎牌榜第一名!那天晚上,他們在操場慶祝,圍了一個很大的圈,里面有各種飲料,零食和水果。大家玩得很盡興,有的唱歌,有的表演才藝,有的嘮家常,當然,也有少數“奇葩”在敞開了肚皮吃東西,別提多逗了。這畫面很溫馨,即使那天晚上風有點大,但大家的心里卻很熱乎兒。

夜,漸漸深了。原本燈火通明的操場僅剩下為數不多的手電筒在左右搖擺,那歌聲越來越低,聊天的人也少了,吃薯片嘎嘣脆的聲音也沒了。時間仿佛靜止了,多了一絲沉悶和壓抑,只有樹葉在沙沙作響。——“咦,好恐怖啊,嚇死寶寶了!”祁石的這句話頓時打破了這瘆人的氣氛,大家開始吐槽他這不為人知的一面,簡直是“人間極品”啊!“哈哈”,祁石也笑了笑。他知道大家在想什麼,自己也動容。結束前他說了一段話,是這樣的:原來,看似五大三粗,瘋瘋癲癲,整日嬉皮笑臉的你們也會在不經意間流淚啊,彼此相互傾訴,袒露心聲。這次運動會,我們很幸運地認識了彼此,你們是朋友,更是家人!只是不天天在一塊兒了,但上下課很容易碰到的,到時候記得主動打招呼啊!要不然,我會拿八戒的九齒釘耙給你梳中分,用大圣的定海神針給你織毛衣,用乾隆的傳國玉璽給你砸核桃吃,然后爬上高壓線,為你彈奏一曲《東風破》,最后叫你一聲“秀兒”。記得大家最后是笑著走的,是啊,這段故事,雖然不長久,但溫馨、美好。我們將這美好留在記憶的深處,然后背上行囊,重新出發,前往下一個人生的站點,繼續我們的新生活,繼續書寫屬于我們的故事與篇章!

就這樣,祁石繼續他的大學生活。每天和室友一塊兒上課,一塊吃飯兒,偶爾玩玩游戲,打打籃球。雖不說有多麼滋潤,但也挺充實的。一次下午,祁石正走在去餐廳的路上,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叫道:“嘿,祁石。” 他轉過頭,未發現“敵情”,剛扭過來,差點撞上前面這位同學。祁石一看,說到:“呀!這不是云舒嗎?這麼巧啊!” 你居然記得我啊!云舒說到。祁石說:“那是,畢竟帶你們訓練那麼久,況且你的名字那麼好聽,云卷云舒,多有詩意啊!” 這時云舒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就這樣,他們邊走邊聊,很是自然。

“你在干嘛呢?”云舒問道。“哦,剛寫了點作業,腦殼疼,現在在宿舍修養生息呢。” “哈哈,要不咱去打乒乓球吧,我正好在圖書館看書也看累了。” 祁石猛地坐了起來,問道:“你會打乒乓球?” 云舒說:“還好吧,以前打過,而且有一學期的體育課就是乒乓球。” 祁石很激動,因為他業余愛好里就有乒乓球,這也是他很喜歡的一項運動,他抑制不住內心的豪橫,發信息說到:“我本已金盆洗手,你卻逼我重出江湖。也罷,今天就讓我這個老師傅好好調教調教你。” 一來二去,他們越來越熟悉了,也成為了很好的朋友。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只要沒課,他們都喜歡叫對方出來,有時候是打打球,有時候去操場散散步,有時候去找個教室背點單詞,沒有固定的場所,也沒有固定的路線,一切皆是隨心起,毫無違和感。

那天,下著小雨,滴滴答答,淅淅瀝瀝的,他們準備去圖書館,祁石撐著五色花傘,明顯比云舒的藍白小傘大上一圈。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了一條狹長的石鋪小路,走的近了,兩人的傘碰碰撞撞的,像是在打架一般,頗有意思。這時,祁石突然舉高他的大傘,笑著說:“你把你的傘收了吧,這玩意可以罩著咱倆呢,說罷,抖了抖他手中的大傘。” “嗯,好。”云舒笑著說,于是把傘收了。祁石后來說到,那是他們第一次走得那麼近,內心激動但也十分拘謹。這時,雨還在下,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但那些被雨水沖刷過的樹木和花草卻顯得愈發清新。

時間久了,偶爾有幾次被我們碰到,室友們那叫一個八卦。“祁石啊,今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是誰啊?不會是你女朋友吧,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啊!” “不是不是,就是之前認識的一個好朋友,偶爾打個球啥的,你們想多了。再說了,我這個人你們不了解嗎,有女朋友的話一定會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存在,又怎麼會藏著掖著呢,對吧。” 祁石辯解道。“也是啊,你這麼重感情,不過,可以好好發展發展呀!萬一是個美好故事的開始呢!” 室友們你方唱罷我登場,而祁石只是呵呵一笑,“好好好,看情況吧。” 起初祁石覺得云舒這個姑娘挺“特別”,是因為她有點像那個有緣人,但似乎并不是那種一見鐘情的感覺,更談不上心動。僅僅是有那麼一瞬間似曾相識,不知是前世今生,還是緣起!云舒和祁石一樣,都挺開朗的,不同的是,云舒又給人一種女生的文靜和典雅,她眼睛彎彎的,聲音也很溫柔,與人相處落落大方,不拘一格。可能,這也是對“特別”另一層面的一種解讀吧!

而有時候被別人撞見的次數多了,二人都會有點尷尬和羞澀。被云舒的女同學碰見了,對方很少說話,直接眼神交流,看得出來,是在好奇祁石的身份。如果是祁石的室友,或者其他認識的朋友,事后都會問祁石:“你是不是脫單啦!或者你在追那個女孩嗎?感覺你們走得很近啊!什麼時候請我們吃飯啊?” 慢慢地,祁石開始認真考慮他和云舒之間的情誼,究竟是友情?還是愛情呢?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說是友情,在別人看來,兩個異性經常在一起,有學習,有散步,買禮物,這不是愛情嗎?如果說是愛情,祁石和云舒從來沒有談論什麼兒女情長,他們更多的是在一塊兒學習,無聊了相約跑步,或者打球。再準確一點,可能更像一種在你堅持不下去時,督促,鼓勵的一個伙伴。人,是一種群居性動物,也會孤獨,也會有某種自我需求。如果問這種需求是什麼,我們可能都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情誼很純粹,至少,祁石和云舒是這樣認為的。

據我了解,祁石是那種有點直率,而且感性的大男孩。他并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但內心堅毅,穩重。在我們看來,他真的挺有趣的,晚上宿舍閑聊,他總能將自己的人生故事講得生動、有趣,極富感染力。有次聊天,我們問他:“你怎麼不找個對象啊,是她們還不夠優秀嗎?” 祁石笑了笑,說:“這種事情只能靠緣分,緣起,我在人群中看見你。碰到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你喜歡的人恰恰也喜歡你,這更不容易。況且,兩個人還需要去了解對方,無論是價值觀還是品性,都很重要。所以啊,就像馬克思說的那樣:“面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 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像她明天就會來一樣期待,像她永遠不會來那樣等待!“嘖嘖嘖,到底是文化人,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 大家都在調侃他。不過,調侃歸調侃,他的話我們還是贊同的,畢竟,愛情是一場長跑,并不是誰最先開始,誰就一定能贏,不是嗎?

“你在干嘛呀?” 是云舒發來的信息,祁石先是一驚,然后就是愉悅,看的出來,那自然而又舒適的表情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可能連祁石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云舒的消息都可以提高他的愉悅程度了。看到信息后,祁石突發奇想,回復了她一句詩——曉看天色暮看云。他自己都有點羞怯了,因為下一句是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只是,劇情并沒有按照正常的軌跡發展,可能是云舒之前沒聽過,所以她回復的是一連串的問號和表情包。沒等祁石解釋,云舒又發信息說:“問你件事唄!你暑假打算干什麼?或者有什麼安排嗎?” 由于祁石之前體驗過進廠打工的生活,所以他今年并不打算再進廠打工。思考片刻,他回復說:“考試結束后,想在這個城市找份工作,掙點學費,零花錢啥的。你呢?” “哦,這樣啊。我和室友約好一起去上海打暑假工啊!父母挺不容易的,我也想為他們減輕點負擔。”云舒這樣說道。祁石又說:“女孩子出遠門多注意安全,好好照顧自己,等開學了,請你吃大餐。” “嗯嗯,一言為定。” 這是他們離別之際的約定。

再后來,云舒順利被安排入廠,開始了自己的工作。而祁石,依舊在為找工作忙碌、奔波。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很多地方都不招暑假工,還有就是被各種中介公司忽悠,讓你交所謂的“定金”或“體檢費”。他整個人都快散架了,祁石白天根本不敢吃飽,因為這個城市的物價實在太貴了,和大學相差了幾倍。晚上又和八個大漢擠在一間屋子里,呼嚕聲,煙味兒不說,甚至一些邋遢的人將自己的臭襪子亂扔亂放。他想去阻止,可縱觀整間屋子,似乎只有他顯得中規中矩,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祁石累了,很累。這次,他連鞋都沒脫,就一頭栽到床上,他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怎麼被人家拒絕,怎麼被人家看不起,怎麼被人家當猴耍!想著想著,淚水已經止不住地往外流,他不敢出聲,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他看不起自己。他的拳頭越攥越緊,他不停地質問自己,這就是村里人引以為傲的大學生嗎?這就是在別人眼中樂觀堅強的祁石嗎?——不,你什麼都不是!你什麼用都沒有!你只是社會底層的一個小丑而已!他吶喊著,嘶叫著,壓抑了幾天的情緒在這一刻終于爆發了。人們都說,愛笑的人運氣不會太差,但這次,祁石怎麼也笑不出來,笑不出來了。

“你在干嘛呀!” 是云舒的消息,而此時的祁石已經自動屏蔽了外界的一切聲源。那時已經是夜里十一點了,窗外的喧囂漸起,而那才是夜生活的開始。第二天祁石睡到很晚,睡眼惺忪的他拿起手機,發現云舒昨晚發的好多條信息:“你在干嘛呀!???你是不是已經睡了啊!我們這邊每天都得加班,下班洗漱后都很晚了。唉,感覺好累啊!你怎麼樣,找到工作了嗎?別忘了發工資請我吃大餐哦!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祁石又流淚了,不過,這不是愧疚的淚水,也不是不甘的淚水,而是喜悅的淚水,激動的淚水。他笑著擦去眼角的淚水,告訴自己:“是的,我也相信我可以。” 簡單收拾后,他再次去挑戰這個帶給他難忘經歷的城市,也在挑戰自己的抗壓極限。信念被重拾的那一刻,光就會刺破眼前的黑暗!上天似乎感知到了他內心的變化并加以眷顧,使得祁石在天將黑之際找到了一份銷售工作,工資和業績掛鉤。底薪只有1000,但管吃管住,而這,祁石已經很欣慰了。接下來的日子里,祁石和云舒很少聊天,有時候祁石會問候一下云舒,但都是隔了很久時間才回復,甚至幾天。云舒每天工作將近12個小時,聽她說,他們全憑加班才能拿到高一點的工資,一天中除了工作,就是吃飯睡覺,很累很累。一個女孩尚且如此堅強,自己又怎能落后?因此,之后的時間里祁石不忍心再去打擾云舒,即使有點想她的時候,因為,她很累,需要用不充裕的時間來好好休息。于是,祁石每天背著包,里面裝滿了宣傳頁和名片,游走于大街小巷。因為毫無任何銷售經驗,而且前期的專業知識也不牢固,他被很多人當作騙子,這便是他有條不紊、耐心地介紹自己的產品,那邊是愛答不理,漠不關心的態度。遇到脾氣不好的還有可能被轟出去。是的,那段時間的確很艱苦,但是這些,祁石已經不在意了。他已經經歷了一次人生的歷練,已經接受了一次磨難的洗禮,他不再那麼地不堪一擊,被生活所打倒。那個夏天“熱情似火”,但祁石只有工作和大餐這兩個概念。一個,是為了謀生;一個,是為了承諾。

轉眼間,暑假結束了。祁石業績不算很好,但也拿到了2300元的工資。作為新手小白的他,已經很難得了。發工資那天,祁石別提多激動了。他心里默默念叨著,我能夠兌現我的承諾了。那天晚上,是自放暑假以來,祁石第一次和云舒見面。可能他們有很多話要說,很多故事要分享,很多奇葩要吐槽,但在那一刻,都化成了微微一笑。我知道,那是一種不可多求的滿足!不知過了多久,祁石率先說:“想去哪吃,盡管開口,今兒我來買單。” 聽得出來,那句話很有底氣,也透露出內心的愉悅。云舒不好意思地笑了,說:“今天我們哪也不去,就在餐廳吃吧,你請我。” “啊?為什麼要在餐廳吃啊!” 祁石不解地問道。“其實吃什麼不是關鍵,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而且,你不覺得餐廳的飯也挺好吃嗎?” 說著,云舒推著祁石往餐廳去了。“來,這個給你吃。”云舒說著往祁石的碗里夾了一大塊紅燒肉。“嗯,謝謝,謝謝!”祁石顯而有點忙亂了,也可能,是羞澀吧。畢竟,這是第一次和女生吃飯,還給自己夾菜。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是盯著碗里的那塊紅燒肉。“來,這個也給你。嗯,還有這個。”“不用,不用,太多了,說好了我請你,你也吃啊!”此時的祁石很不“自然”,卻有著滿滿的感動。云舒的熱情像家人一樣,瞬間溫暖了他。他在云舒低頭喝湯的時候偷偷看了她一眼,心里說道,“為什麼感覺你這麼像大一時我遇到的那個女孩啊!是你嗎?” 然而,不論是與否,眼前這個自律、樂觀、懂事的女孩,無疑讓祁石感到無比的幸運!

飯后,他們去操場上散步,從夜景到星空,從自身經歷到奇聞軼事,從大學生活到人生理想,時而大笑,時而嚴肅,時而傷感,時而感慨,倒是有點京劇變臉的意思呢!說著說著,云舒說:“感覺你挺幽默的,可逗。” “哈哈,是吧。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大家都這麼評價我。”祁石也開始自夸了。這說明,云舒已經是他很好的朋友了。因為,祁石只有在不是很熟的人面前低調。云舒又問:“那你是不是有很多關系很好的女生呀?”怎麼會呢,雖然我對大家都挺好,但也不是每個人都值得。” 云舒沉默良久,低聲問道:“那,我值得嗎?” 祁石突然站住了,只見他身體微微前傾,看著云舒的眼睛,反問道:“你說呢?” 云舒的臉上瞬間泛起了紅暈,打岔道:“美好的東西值得回憶,要不我們合個影吧!”說罷,她拿起手機,將時間定格在了這一令人神往的一刻。

晚上,已熄燈多時,但是祁石還沒有任何倦意。他回想著今天云舒的問題——“那,我值得嗎?”其實在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將云舒抱起,然后大聲告訴她,“你值得!”只是,他忍住了。在感情方面沒有任何經驗的他不敢想太多,可能是害怕失望,或者是他的心中尚存某些疑惑,所以他暫時不敢去打破那份美好,那份平靜。他知道,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算太久,還有很多事情需要經歷,還有很多感情需要考驗,還有很多性格需要磨合,還有很多美好需要發現。夜,已經很深了。但今晚云舒夾菜的細節,操場散步的對話卻在不停的循環播放。你說,美好的東西值得回憶,因此,我留下了關于你的一切,一切……

以后的時間里,他們每周都會有好幾次見面。只是,他們很少打球了,而是將更多的時間用在學習上。祁石和云舒都挺喜歡英語,只不過,祁石的英語聽力賊差,每次聽完聽力,祁石最大的感受就是,“嗯,發音很標準,語速適中,旋律優雅而令人心曠神怡,可,就是不懂啊!也可能,這是很多男生學英語的痛吧,哈哈。反觀云舒,能夠每天有規律的背單詞,聽聽力,及時復習,真的就是那種鄰家的姑娘。就這樣,兩個人時不時地在一塊兒學習,互相勉勵,互相提問,兩個人的英語水平又有了很大的提高。而最好的檢驗方式,應該就是之后的四級考試了。他們都是“剛過”,祁石剛過500,云舒剛過600。也就是那個時候,祁石發現自己的這個數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更是極其刺眼,他沒有任何激動可言,只是想盡快提升自己,讓自己更加卓越,更加優秀。不為別的,只為一種平衡,一種他竭盡觸及的平衡!

那天,祁石和云舒說好晚上下課后去餐廳學習。“同學們,本章節的知識點不多,大家可以簡單了解后往下面預習。那行,今天的課就到這里,大家可以下課了。” 哇哦!老師提前下課了。只見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過后,同學們紛紛涌出教室,而祁石也是欣喜地拿出手機,給云舒發了一條消息,“你在哪呢?我們提前下課了。” “我們正在看老師放的電影呢!”云舒回道。“那我去找你吧,或者在圖書館前等你會兒,你們不是也快下課了嗎!” 過了一會兒,云舒回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把這個電影看完再走。” “那好吧。” 就這樣,祁石獨自去餐廳看書。只是,他理解錯了云舒的意思,他以為云舒讓他先回餐廳,因此自己找了個地方,溫習著這幾天的知識。至于后來,她,看完的是電影的全部;他,等來的是最后的夜幕。那天,祁石就感覺被放鴿子了,內心有一種失落,想懟人。可第二天又欣然地接受了云舒的道歉。哈哈,這人吶,真的是“善變”啊。此外,更令祁石開心的是云舒告訴了自己她的生日,還有兩周左右。我知道那幾天,祁石瀏覽淘寶的次數明顯增加了,一直在想著送什麼禮物好呢?后來,他想好了,是一個白色帶有生肖圖案的馬克杯,并配了一個勺子。禮物郵過來后,祁石又拉著我看了好幾家商店,他想買一個好看一點的禮物盒。“嗯,這個不太好。走,我們去下一家看看。這個,顏色是不是有點別扭啊?也不行。這個感覺小點吧,我那個杯子這麼高呢!又過了一會兒,嘿,快來快來,你看這個咋樣,你快看啊!”我眼睛一亮,你別說,這個確實比前面幾個好,無論大小,顏色,風格,都挺令人滿意的。緊接著,“老板,付賬。”祁石的這句話擲地有聲,也極具個人魅力。你難以想象,是怎樣的動力能讓一個男生逛店逛了這麼久。回去的路上,我問他:“誰這麼大魅力,讓你這麼費心地挑禮物盒啊!不會是那個叫云舒的姑娘吧?” 雖然祁石提及的次數不多,但我能隱約感覺到,是她。而對于這種問題,祁石每次都說:“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 真的是朋友嗎?是你把她當朋友,還是她把你當朋友,我們不清楚,但,時間可以。或許,祁石就是這麼想的吧!

云舒生日那天,她的室友帶她去吃火鍋,唱歌,玩得很開心。回來后祁石把云舒叫出來要把之前準備的生日禮物給她,那精心挑選的禮物盒里有買的馬克杯,還有一張寫滿生日祝福的賀卡。兩人聊天時,云舒對祁石說:“本來想叫你的,但我們室友你都不怎麼認識,怕你尷尬,就沒叫你。” 而祁石笑著說:“哈哈,沒事,玩得開心就好。” 轉身離別之際,祁石突然叫道:“云舒!” 這時云舒轉過身來,看著祁石,說:”嗯,怎麼了?” ——生日快樂。云舒笑得更甜了,回道:“謝謝。” 而在第二天早上,祁石無意間看到云舒發的一條動態,配文是“謝謝小伙伴的生日禮物!“ 而那張圖片,是一個精致的彩色水杯。“是她閨蜜吧!”祁石這樣告訴自己。只是,祁石和云舒再去教室或圖書館學習,總能看到那個精致的彩色水杯。云舒口渴了,就喝點水繼續看書,而祁石看了看水杯,又將目光望向了窗外的遠方!

光陰荏苒,又一個寒冬將至。在室外,大家一個個把自己包裹得十分嚴實,那肥碩的身體來來往往,宛如一群南極的企鵝。而進了屋內,外套脫了一件又一件,只剩下一件保暖衣。不得不說,室外和屋內真的是冰火兩重天啊!而這段時間,云舒也一如既往叫祁石學習,偶爾打打球,雖說和平時無兩樣,但祁石卻多了一份困惑和不自然。有時候靜下來想想,他和云舒認識這麼久了,學習上都有提升,生活上也更加充實,但祁石總感覺他和云舒之間好像隔著什麼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的確存在。這麼說吧,兩個人就像旋轉木馬,任憑時間流逝,斗轉星移,二者之間總有著永恒的距離。這種感覺不知從何時起,祁石也不想去想太多,對于他們之間的情誼,只是多了一份“小心”,或是一種正確的認識。記得云舒說過,她想考研,最想去的城市是成都,最想提升的是自己的口語水平,看著云舒對自己學習上的規劃以及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祁石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對祁石來說,他沒有多數人那樣對考研的追求,他不知道當下很多人考研究竟是為了學歷,還是潛心學術研究。對于他而言,做好當下,多學習點知識和技能,或許就是對父母和自己最大的饋贈吧。所以,也可能是這種想法上的不同,間接拉大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管怎樣,遇到就是緣分,有交集就足夠幸運,如果自己想太多,不就屬于庸人自擾了嗎?人,凡事還得向前看。沒錯,是這樣!

這天,祁石在宿舍玩手機,刷著刷著,界面提示好友云舒更新了個性簽。他興奮地點了進去,可看過后,內心頓時變得十分沉重,也可以說是一個晴天霹靂,內心緊張又夾雜著一絲恐懼。因為,那條個性簽的內容是——“那個他還沒有出現。” 此時的祁石思緒萬千,僅僅是一條個性簽而已,卻牽動了他一天的心情。不得不承認,他越來越在乎關于云舒的事情了。也可能是……總之,祁石不敢再這樣了,他擔心自己會“入戲太深”,他迫切地想擺脫某種情感上的“束縛”,抑或是某種內心的煎熬,然后回歸以往,沒有顧慮,大方坦蕩。于是,他鼓足了勇氣,約云舒出來。他們先是在操場上散步、閑聊,云舒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并沒有什麼異樣。祁石時不時地瞥向云舒,看著面前這個洋溢著笑容的女孩,他幸運地笑了。他既想知道答案,又怕打破原有的平衡,幾番掙扎后,祁石終于開口說:“我看到你今天發了條個性簽呀!” 云舒很自然地說:“是嗎?我都沒在意。我發的什麼呀?” 祁石說:“你發的個性簽內容是那個他還沒有出現。” “哦,這個啊,怎麼了。”云舒漫無目的地看著今晚的夜色。“你知道嗎?我挺幸運的,因為我的那個她出現了。” 云舒耷拉著腦袋,羨慕地看著祁石。隨后祁石又說:“但是,我也很不幸,因為她的那個他沒有出現。” 云舒遲疑了一會兒,看著祁石,說:“什麼呀!我的他,他的她的。我有點渴了,你想喝水嗎?咱去餐廳買水吧!”那一刻,祁石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可以啊。”他說道。云舒買了瓶礦泉水,祁石認識她這麼久,從沒見過她喝飲料、奶茶之類的。祁石也為此感到高興,畢竟,這更健康。在準備回去時,祁石讓云舒坐在一個凳子上,然后他從側面過來,問道:“這位同學,請問這兒有人坐嗎“?云舒來不及反應,祁石順勢坐下,做出拿書準備上課的動作。結束后,祁石問道:”是不是感覺我挺奇怪的?” “嗯,你剛才在干嘛啊?” “哈哈,驗證一下”祁石猜想。” 隨后,他把云舒送到宿舍樓下,他們招招手,說了聲再見。望著云舒的背影漸漸遠去,直至消失。而祁石則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好久,轉身后,他苦笑了一聲,走向了無燈的操場……

自那以后,室友們發現祁石很少出去學習了,室友問他:“祁石,這幾天怎麼不去教室學習了,有點反常啊!” “教室太冷了。”每次都是一樣的回復。室友們都感覺莫名其妙,也都沒在意。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外部的環境治愈不了內部的低溫。云舒再叫祁石去學習,他都很猶豫,因為并不是云舒的錯,而在自己。“算了,還是好朋友。” 祁石這樣告訴自己。然而,這種狀態沒持續太久。大概一周后吧,他和她第一次聊天時,云舒說:“跟你說件事吧!“什麼。” 祁石問道。云舒回復:“I have a boyfriend yet. Just several days ago.” 這樣的結果祁石早就想到了,只是對他而言,還是有點太快了。祁石沉默了很長時間,回復說:“Well, he must be a person who loves you very much, and he is outstanding. Thank you for telling me. You are a very nice girl; But I cannot be with you like before. I am glad to meet you and wish you happiness.” 而這,也意味著他們交集拐點的到來。之前,千般美好;之后,漸行漸遠。祁石沒看到過她的官宣,但他知道,那個男孩,足夠幸運。

放寒假前,祁石去圖書館借了好多書,他想提升自己,因為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會回想起那些經歷過的美好,“你在干嘛呀?那,我值得嗎?來,這個給你吃,對了,還有這個……”這些簡簡單單的文字卻一度讓男孩以為她喜歡他,以至于男孩模糊了界限。最后才知道那僅僅是自己單方面的過度解讀而已。為了放松自己,祁石曾去登山旅游,那座山據說有著相當多的典故和異事。祁石也是慕名而來,山很陡,但他還是不斷地挑戰自己,用最快的速度登頂成功。而那上面還有位算命先生,旗子上寫的是:“批陰陽,斷五行,看掌中日月;測風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 祁石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去試了試,老者問:“所算何事?”答:“緣分!” 當他將兩個人的名字告訴老者時,只見他掐了掐手指,眼睛半閉半睜地瞇了一會,隨之面色稍顯嚴肅,說道:“一石一舒,名字之下,已是天數。” 祁石不解,請老先生解釋。而老先生則說:“天機不可泄漏,你自能揭曉。”起初,祁石并不在意,以為那位老者是故弄玄虛,便沒多想。可下山的路上,老者的話時不時地跳了出來,他越是想不通,就越容易去想答案,他開始琢磨,一石一舒,祁云?不太對啊!石舒?石舒?實疏!他這才恍然大悟,是實疏啊!“哈哈,是實疏啊!” 原來,兩個人的名字,真的一開始就注定了你們的結局。他苦笑著,苦笑著,大步向前走去。

整個寒假,他都通過打球,跑步,看書來充斥自己的生活和轉移注意力。是的,盡管他曾經告訴自己不要“入戲太深”,盡管他做過一定的心理準備,但當那黑暗來臨時,還是在一瞬間攻破了他的防御,吞噬了他的一切。有一次,他說找我談談心,我們徹夜未眠,那是他第一次跟我細說屬于他的故事。故事很長,春秋冬夏;故事也短,緣起緣滅。他笑著講完了這個故事,卻在最后將一瓶啤酒一飲而盡。我不知道,那段時間他是怎麼過來的,但我知道,他人前的開朗樂觀都有著人后的無助和心酸。

我曾問他:“這麼久,放下了嗎?”他說,雖然過去這麼久了,但有時還會想起,但也僅僅是想起而已,有些東西,不屬于自己但也彌足珍貴。正如楊絳先生說得那樣:“兩個人,即使不見面,不說話,沒有聯系了。但心中仍然會留一個位置,安安穩穩地放著一個人,既不是戀人也不是朋友,但是習慣地想起,只是希望一切皆好,也許,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歸屬。”有時想想,倘若以后再見面,我該怎麼跟她打招呼,以眼淚?以沉默?那個寒假,注定是漫長和艱難的。我們不知道他以怎樣的方式說服了自己,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以怎樣的毅力來實現蛻變,我們只知道幾十天后的他,做到了。實現將那些美好埋藏在心底,然后背上行囊,重新出發,前往人生下一個站點,繼續書寫屬于自己的故事與篇章。

算命的旗子寫的什麼意思

再后來,聽說她談了幾個月就分手了。我曾問他,有想著和她重新認識嗎?祁石說:“有些平衡,一旦打破,就回不到那個時段了;有些遇見,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了。我未必光芒萬丈,但始終溫暖有光!說實話,如果她在做出選擇的時候有那麼一絲的猶豫,我就不存在遺憾。不管結果怎樣,最起碼在我看來,那段記憶,挺寶貴的。我認真想了很久,還是不去打擾了吧,畢竟,這已經是我最后的尊嚴了。比起短時間的失落,最大的遺憾就是,我們能好好的開始,卻沒能好好的告別。如果有機會,我希望兩個人可以好好談談心,把話說明白,最起碼,有一個完整的,不留遺憾的告別!看著地上花開花落,看著天上云卷云舒。祁石喃喃自語道:“還有機會嗎?會有嗎。” 他希望這個機會能來,也希望,永遠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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