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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訓難逃八字咒

解夢佬
校訓難逃八字咒

文/皖君

6月中旬,南坪鎮派出所警察董季攜新婚妻子在鷺島度蜜月。

鷺島四面環水,島上風景秀美。

去的第二天,董季一人早起想去島邊看日出。想必跟他有一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沿途不斷有游客從農戶家走出來,向島邊走去。

走著走著,董季發現前面有一個人的背影似曾相識,中等身材,很瘦,頭很小,發型板寸,屁股很大,走起路來有點外八字。

肥貓賈逵!

三年前,麗苑小區入室盜竊案,案犯就是肥貓。被盜家屋主一水和肥貓是同村人。一水發達后,在鎮上買了房,還將兒子送到國外讀書。他老婆身上穿的、手上戴的、脖子上掛的,每樣東西都值萬兒八千的。他就尋思著,哪天去他家“拿”幾樣出來。

一水家情況,他清楚得很,白天家里沒人。沒想到被一水老母親回來撞見,他非但不思悔改,還動手毒打了老太太一頓。

一水媽的喊叫被左鄰右舍聽見了,那時正是下午三點多,年輕人都上班去了,留在家里的都是老年人,等他們趕來的時候,肥貓已跑出小區。

鄰居報了警,警察將一水媽送到醫院。好在搶救及時,她化險為夷。

警察根據掌握的線索,全力追捕肥貓,并稱為“逮貓行動”。

當年,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就是董季,當他和同事們追到一座廢棄化工廠時,肥貓突然不見了。也就從那時起他像在地球上消失了一樣,從此銷聲匿跡。

后來,董季和同事們仔細在廠區里搜查,發現有條隱秘排污管道,直接通向廠區圍墻外面的一條河,那是工廠用來偷排污水用的。

肥貓曾在這家工廠上過班,根據現場取證,肥貓當時就是從這條管道逃跑到河邊,然后從河里游泳到了對面。

三年來,“逮貓行動”沒有停止,董季一直在茫茫人海中搜尋。每當接到入室盜竊報警時,董季都會格外關注,和同事們將一些線索與肥貓的相關材料進行比對,希望從中找出相似點,逮到這只貓。

今天在這里碰上肥貓,董季心中那個興奮,別提了。

高興還為時過早,董季心想,僅憑背影,還不能十分確定就是肥貓。但他又想,當年他負責抓捕他,他會不會也認識他呢?

不會!董季很快否定自己的猜測,他與肥貓沒有面對面過,而且,當時他們距肥貓很遠,再者,肥貓拼命逃跑,根本無暇顧及后面的警察。

不管怎樣,他都要試探一下。董季想,即使被他認出,這樣的距離,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他擒獲。

于是他慢跑幾步,一副晨練的樣子,跑到肥貓前面時,他突然轉過身倒退著跑了幾步,迅速又轉過身去,繼續向前跑。

肥貓表情木訥,看都不看董季,只顧走自己的路。顯然他不認識董季。

就是肥貓!董季心里那個激動啊,怦怦的心跳讓他熱血沸騰。

董季不動聲色,依然慢跑在肥貓的前面,一邊想怎麼將這件事告訴所里和老婆。

“喂,喂,什麼?哦,我家那只貓啊,找到了,對,就是。我說你啊,這麼大清早打電話給我就是問貓的事啊。你放心,下午保準送給你。”董季離肥貓有段距離了,他邊走邊佯裝接電話,將消息報告給了所長。

“你自己回去,我有任務,先走了,親。”董季又給妻子發了一條信息。

董季站在路邊,做著擴胸運動。等肥貓路過身邊時,他一轉身,一條胳膊迅速卡住肥貓的脖子……

太陽從鷺島那邊冉冉升起,董季押著肥貓搭乘的一艘快艇正箭一般駛向彼岸。

■選自《短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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