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測算
八字精批 紫微鬥數 八字合婚 終生運勢

蘭州八字師老師

解夢佬

——致敬那些曾經的過往,讓思緒在黃河上飛揚。

蘭州八字師老師

金城回憶鋪子的LOGO

對于六十年代出生的我們而言,那時候的蘭州似乎很小,一件小事就能傳得滿城風雨,真是有點小國寡民的味道。后來啊,蘭州變成了大都市,我們也從平房搬至樓房,這種由水平結構向垂直結構的轉變,使得同住一個樓層的鄰居之間也不甚熟悉。于是,步入六十歲的我們漸漸地開始懷舊了,回憶便成為了我們日常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們很懷念已經逝去的那個時代,懷念快樂有趣的童年。忘不掉的鄉情、鄉音常常能喚起我們記憶中雪藏多年的一些話、一些人和一些事。為此,我試圖將瑣碎的記憶鏈接成在一起,講一講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蘭州城最有名的一些“俗人”,像黃家園大頭、瑪露西、馬龍、尕刺兒、東北傻子、魏師傳等,他們在蘭州城的知名度,并不亞于現代的明星和網紅。但這些人之所以能成為“名人”的深層原因和傳播機制,我至今也搞不懂,甚至無法理解。現在回憶起來,那個年代發生的一切好像都令人費解,更何況在我們這些少年兒童的眼睛里。其實,他們都是飽含辛酸的蘭州底層市民,我們之所以跟在他們身后嬉鬧玩耍,也是處于那個特定艱苦歲月中的一種無奈選擇。假如這些人的子孫親屬看到了這篇文章,我在這里向他們表示歉意,請他們原諒和包涵。我只是想借此表達一點我們這一代人對童年的眷戀之情,也順便表達我對那個時代涌現出的“名人”的懷念之情。

蘭州八字師老師

宣傳語:致敬那些曾經的過往,讓思緒在黃河上飛揚。

對于六十年代出生的我們而言,那時候的蘭州似乎很小,一件小事就能傳得滿城風雨,真是有點小國寡民的味道。后來啊,蘭州變成了大都市,我們也從平房搬至樓房,這種由水平結構向垂直結構的轉變,使得同住一個樓層的鄰居之間也不甚熟悉。于是,步入六十歲的我們漸漸地開始懷舊了,回憶便成為了我們日常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們很懷念已經逝去的那個時代,懷念快樂有趣的童年。忘不掉的鄉情、鄉音常常能喚起我們記憶中雪藏多年的一些話、一些人和一些事。為此,我試圖將瑣碎的記憶鏈接成在一起,講一講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蘭州城最有名的一些“俗人”,像黃家園大頭、瑪露西、馬龍、尕刺兒、東北傻子、魏師傳等,他們在蘭州城的知名度,并不亞于現代的明星和網紅。但這些人之所以能成為“名人”的深層原因和傳播機制,我至今也搞不懂,甚至無法理解。現在回憶起來,那個年代發生的一切好像都令人費解,更何況在我們這些少年兒童的眼睛里。其實,他們都是飽含辛酸的蘭州底層市民,我們之所以跟在他們身后嬉鬧玩耍,也是處于那個特定艱苦歲月中的一種無奈選擇。假如這些人的子孫親屬看到了這篇文章,我在這里向他們表示歉意,請他們原諒和包涵。我只是想借此表達一點我們這一代人對童年的眷戀之情,也順便表達我對那個時代涌現出的“名人”的懷念之情。

排名第一:刷墻工“瑪露茜”

“瑪露茜”是蘭州生活過的白俄羅斯女人,可能是“瑪露茜”和“馬路西”諧音的緣故,我們錯把其“綽號”當成了“姓名”。我一直認為:“瑪露茜”既是一個總稱,代表著白俄女人一類,像我自小就見過的蘭大二院的白俄老太太;同時“瑪露茜”又是一個專稱,專指特別有“個性”的白俄女人,像我們熟知的小瑪露茜、大瑪露茜,尤其是“大瑪露茜”,幾乎人人皆知。

有人說:“瑪露茜”是蘇聯貴族小姐;也有人說:“瑪露茜”是蘇聯軍人家屬。我從她們教育特點、性格特點以及生活方式,判斷多屬于后一種。因為1917年11月俄國蘇維埃武裝起義,布爾什維克推翻了臨時政府,雙方開始打內戰,大部分追隨臨時政府的有名望、有錢財的人都攜帶家眷跑到西歐去了;有一部分跟著高爾察克的隊伍撤退到遠東地區,其中一部分人進入中國,主要集中在哈爾濱,也有一部分去了上海、南京等大城市。逃亡到蘭州的主要來自新疆,聽老人們說,敦煌曾經駐扎過一支白俄軍隊,這些軍人不知道什麼原因歸國后,卻把子女留在了西北地區,而這些沒有生活技能的失散子女,生活潦倒,甚至連回蘇聯的路費都沒有,從此就過上了流落街頭的生活,靠干些低賤的工作維持生計,瑪露西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那時候蘭州永昌路最為繁華熱鬧,這里常年生活著幾家外國人,有一家熱熱鬧鬧的俄國人,他們的孩子就在永昌路小學讀書,我們背后偷偷地叫他們“二轉子”;還有一家日本人,夫妻兩人都很干凈、很和善,奇怪的是大家都知道他們是日本人,卻從來沒有把他們和電影《地道戰》《地雷戰》里面的“鬼子兵”形象聯想在一起。大約在1958年,蘭州張掖路街道辦事處成立了一個小集體的合作社,辦事地點就設在原永昌路百貨大樓街道正對面,大約十五平方米的一間平房里,主要從事糊頂棚、粉刷房屋墻壁的工作,這個合作社共集聚了四五名“白俄”的刷墻工人,就職的白俄女性就是“大瑪露茜”和“小瑪露茜”。

我們把個頭矮一些,年紀大一些(五十歲左右),身材粗壯一些的叫“大瑪露西”,她獨身一人住在民勤街同靜寧路交匯處沿街的破房子里,木板墻上有許多裂縫。當時的民勤街應該是蘭州市最復雜的街道,巷子連著巷子,巷子里又套著小街道,迂迂回回,如同到了迷宮一樣。七、八十年代,民勤街里面有個水窩子,老百姓都叫它臭水坑,它成為養魚愛好者撈魚蟲子的地方。臭水坑周圍現在是科技廳家屬院、省科協家屬院、電信局家屬院等。

我們把個頭矮高一些,歲數小一些,身材苗條一些的叫“小瑪露西”。她住在永昌路一家民宅里,附近有一棵大槐樹,據說跟一個對她并不體貼的東北人結了婚。后來聽一個修鞋的鞋匠說:“她的尕面片揪的很不錯,特別愛吃的漿水面;有三個和“費翔”一樣帥氣的外孫子,一個和“葉塞尼婭”一樣漂亮的外孫女。她愛穿長筒靴,我給她常常修靴子”。

她們都有典型的俄羅斯民族的特征:高高的鼻梁,深深的眼窩,黃黃的頭發。總包個白頭巾,穿個白大褂,肩頭常常扛著一支刷墻的刷子。都從事糊頂棚、粉刷房屋墻壁的工作。糊頂棚也稱為糊“仰塵”,就是將屋內人字形房頂以紙粘貼為平頂。當時有專門的“仰塵紙”,紙質厚而柔軟、有韌性,正面涂有白粉,匠人們爬高下低地一張張糊在房頂網格狀鐵絲上,沒有“仰塵紙”的就用廢舊報紙替代,但裱糊工作非常累人;粉刷墻壁以前也是個很強的技術活,沒有涂料,要用生石灰泡發、過濾,添加靛青染料后,用大木板羊毛刷、小排筆等工具粉刷家里或外墻。她們討生活、刷墻家當是,一支長刷子,兩把短刷子、一個鐵皮桶。那時候蘭州市民家裝修的主要工程就是刷墻,弄點石灰刷刷房子就像今天搞裝修工程一樣,但無法找到這些工具和原料,她們這家合作社就成了蘭州房屋裝演公司的鼻祖。所以,她們經常有活干,按當時的收費標準,刷一間十幾平方的房間大約收費一元錢(包工包料),所以,她們大多數時間刷一次房也只能賺上七八毛錢。尤其是請她們來施工,簡直就是請了專業裝修人員,她們應該算得上蘭州市最早的房屋專業粉刷工程的包工頭,只不過“工頭”和“民工”全由她們自己“承包”了。

“大瑪露茜”和“小瑪露茜”之所以人人皆知,主要是那個年代生活在蘭州的外國人寥寥無幾,加之她們都特別愛喝酒,而且一喝就醉,也就喝出了名。“小瑪露茜”一般上班不喝酒,下班才喝酒。但每當星期天,她總是打扮整齊,身著毛呢大衣和彩色大披肩,去蘭州山字石教堂做禮拜。而“大瑪露茜”只要身上有錢或拿到工錢,立馬就去在大眾巷口團結公司或者在雙城門附近副食品店,打上幾兩“散酒”散就直接灌了下去。散酒就是散裝酒,當時很多愛喝酒的的長輩就讓孩子拿著一個空瓶去打酒,你只要說要幾兩酒,店家就會熟練地拿個酒提,伸進陶制的酒缸里打上不多不少的酒倒進你的酒瓶里。散酒度數一般在45-65度之間,由純糧釀造,價格也經濟實惠。即便是醉醒后也不會留下頭痛的后遺癥。最近這幾年,在酒品選擇上,很多人不再選擇瓶裝白酒,而是重新拾起定制散裝白酒了,關鍵是勾兌酒讓人不放心。

大瑪露茜喝散酒,有錢就多喝些,沒錢就少喝些。喝酒用的容器是商家提供的一把專門的搪瓷缸子,一飲而盡后,把缸子翻過來扣酒缸上。她喝酒永遠沒有閑錢買什麼下酒菜,甚至連我們學喝酒時就著吃的油炸大豆都沒有。她幾乎上班下班都要喝酒,而且一喝就醉,醉了之后就滿大街晃悠,有時見她無依無靠的,孤苦伶仃地醉臥在永昌路南段(當時叫作自由路)的墻根或馬路道牙子上。而我們這些小孩子特別愛湊到她面前,看她出洋相,有淘氣的孩子故意喊她“大白鵝”“馬路東”,她就用“半生不熟”的蘭州話說“不是馬路東,是瑪露茜!”有時她耍酒瘋,用俄語嬉笑我們一番,并在我們一頭霧水狀況下,冷不防在你的后脖頸上不輕不重的打上一巴掌,嚇你一跳,她便嘻嘻哈哈揚長而去。

那個年代女酒鬼并不多,所以,大瑪露茜便成了小孩子們追逐嬉鬧的對象。偶爾還能見到她有哭有笑地唱著俄羅斯的小曲,曲調憂傷而悲涼,寄托著她的鄉愁和對故土的思念。可是當時年幼的我們難以理解這種思鄉的情懷,反而當作“有趣”的節目,長大后回過味兒來,才知道思念家鄉的情懷是如此的沉重。

我的記憶中,一直保存著大瑪露茜酒醉的形象,她喝酒是為了消解背井離鄉的傷感,還是解除語言不通、家庭破碎之憂愁,我們始終不知曉,也難以猜度。70年代中期,她好像突然就消失了。有人說,1976年大年三十,她的房東帶著餃子等食品去給她賀年,久敲不開,便讓自己兒子弄開了門,發現她已經去世了,后來白銀路街道為她處理了后事。也有人說,大瑪露茜的墓地就在西固金西陵園,墓碑上寫得是俄羅斯人,也不知是不是一個人?真希望她最終獲得了心靈的自由和安寧。

蘭州八字師老師

圖1 民勤街和賣散酒場景

排名第二:黃家園的大頭

我們那個年代,嘲笑人體貌最為典型的特征就是“頭大”,當時廣泛傳播著、幾乎人人都能朗朗上口的民間順口溜,如“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家打傘,我有大頭”“誰誰誰的頭,像皮球,一腳踢到了百貨大樓;百貨大樓,賣皮球,賣的就是誰誰誰的頭”。可能是這樣的緣故,我們都知道家住在在黃家園,腦袋特別特別大的“黃家園大頭”,其“名聲”比今天的“黃家園肥腸面館”都大得多。不過此人僅僅是頭的外形大,腦容量并不大,顯得有些“智障”,側面看起來,有點像袁頭銀元上的袁總統。

我記憶中的黃家園大頭:身高一米六左右,頭大臉長,面部扁平,頭圍估計90厘米以上(正常人在54-58厘米之間),走起路來總是慢慢騰騰,好像并不粗壯的脖子,總是撐不住碩大的頭。他眼睛特別大,圓圓的像牛眼睛一樣,時常處于自言自語、罵罵咧咧的狀態。所以,我們發現一旦同學或朋友處于這種“傻子”狀態,都會嘲諷他為“黃家圓的大頭”。黃家園大頭的腦袋上從來不帶那個年代男孩子們都喜愛的“軍帽”,估計沒有他那“吉尼斯世界之最”的帽子,他也只能穿開襟衫的衣服,套頭的T恤衫可能會撐破衣領。

黃家園大頭有個弟弟和我們同齡,有著正常人的智商,在黃家園小學讀書,一放學他就會匆匆忙忙趕回家吃飯,因為他們家的人口較多,家里的糧票、布票不夠用。據說黃家園大頭在張掖路小學上學,因為學習成績太差,被學校或老師勸退了。他就成了“無業游民”,常在武都路、酒泉路、廣武門一帶晃悠(蘭園附近)。每當不熟悉的人喊他“大頭”或“黃家園大頭”,他就用大腦袋上掛著的嘴,瞪著牛一樣的眼睛,狠狠地罵你一句臟話或追著你跑。他可能認為,當蚊子或蒼蠅飛到他頭頂,他就能征服整個地球。后來,大約是1968年,他和榆中的一女子結婚了,據說是家里“爹辦的”,婚禮場面很是熱鬧,當時紅三司長征團中的幾個主要領導都去參加了。再后來,聽說他把自己的“頭”給賣掉了。一種說法是賣給了中國科學院,等他去世后去研究“頭大”的遺傳基因密碼;另一種說法是賣給了蘭州醫學院解剖室,等他百年后做醫學展示標本,還賺了不少人民幣,至于這事的真假,我估計,可能是杜撰的“噱頭”。

蘭州八字師老師

圖2 黃家園附近的街道

排名第三:“物物交換”的馬龍

馬龍是個只有一只胳膊、一條腿的殘疾人,每當見到他單腿單臂“蹦著走”的樣子,總是覺得是來自《封神演義》中的人物。據說他原來的工作是在蘭州靜寧路北的一家木箱廠看大門。由于收入微薄,就用木頭制成一輛繩子拉的由四個軸承滾動的木頭排車,拉車的是他的妻子豬瘺瘺,也是一位可憐的智障人士,傳說她犯“精神病”時,用家里挑水的水缸淹死了自己的親身骨肉,法律也拿她沒有辦法,只好送到精神病院治療。好在有一個孩子在奶奶的護佑之下,才得以幸免。我記得,馬龍幾乎天天豬瘺瘺打架,也常常拾起石頭、磚頭嚇唬她。馬龍的兒子在靜寧路小學,非常頑皮,經常惹禍,氣的馬龍追著兒子滿街跑,卻也追不上,只好遠遠的,指著他兒子罵。

最初,是豬瘺瘺拉著馬龍去做“牙膏皮子換蛋兒”的生意,那時這是一種“投機倒把”的生意,因為幾乎所有的個體經營戶都被當作資本主義的尾巴給取締了。政策是絕對不允許私人從事商品經營的,但馬龍卻是一個例外,他把易貨貿易(物物交換)搞得“有聲有色”。蛋兒可是個稀罕之物,是我們男孩子在那個困難年代的主要玩具。蛋兒其實就是用玻璃制成的圓形小球,尺寸在半徑1.5厘米到3厘米左右,根據不同的顏色和花紋,我們稱為醬油和眉毛。其中,醬油是指玻璃球的顏色,眉毛是指玻璃球內有眉毛一樣的黑線;牙膏皮是家用牙膏使用完后,剩余的由鋁、錫、鉛等組成的包裝。雖然一支牙膏皮里沒多少金屬材料分量,但和“蛋兒”的附加值比起來,“積少成多”匯集起來,自然是值錢得多,牙膏皮可是廢品回收站的緊銷貨。我記得那時候家里的搪瓷盆、搪瓷缸是用廢舊牙膏皮修補的,而且有專門修補的匠人。由于搪瓷制品特別容易磕壞,時間一長,表層的搪瓷就會脫落,到最后破了洞。廢舊牙膏皮上的錫紙,不但可以補上破洞,并且還自帶防銹效果。

大約在七十年代中后期,馬龍換了一輛自行車改裝的手搖殘疾車,車把上掛著里面裝著蛋兒的布帶子。我常常把家里還沒用完的牙膏擠完,去跟馬龍換蛋兒,為此,挨了媽媽不少的罵,有時還被“雞毛撣子”打屁股。但我褲兜有了不少的各種“蛋兒”,常常炫耀式給小朋友“晃一晃”裝滿玻璃球的口袋,這是我小時候最帥的動作。后來,79年搞改革開放,商業漸漸火起來了,馬龍也就漸漸淡出了大眾視野。

蘭州八字師老師

圖3 蛋兒、牙膏皮和彈蛋兒游戲

排名第四:東北傻子

我記憶中的“東北傻子”的形象酷似小品明星趙本山,尤其是他戴的那一頂帽子。因為那個年代還沒有洗發水、護發素之類洗頭液,蓬松、枯黃的頭發很難打理整齊,用帽子遮擋以示莊重是最好的辦法,另一方面戴個帽子冬天還可以御寒。

據悉,“東北傻子”靠他哥哥養活,在他哥家里生活,他哥好像是鐵路局的一個小領導,屬于五十年代初大批支援大西北建設的東北鐵路工人;他嫂子是個賢惠善良的女人,總是把他收拾得干干凈凈,每天都會給他那軍用書包里裝上幾塊饅頭大餅之類的干糧。

“東北傻子”屬實是一位文瘋子,性格溫和,常常傻笑著在大街上溜達。他書包里的干糧不但自己享用,還拿出來讓別的小孩吃。尤其是六十年代糧食尤為困難的那個年代,一群家里口糧不夠的孩子,都大呼小叫的圍著他要干糧,只要有東西吃,管它是“傻子”還是“呆子”。“東北傻子”其實并不笨,他常常拿出一塊饅頭或一塊大餅,晃一晃、吊起小孩子們的胃口,然后就組織一幫孩子吃著他的饅頭和大餅,排著“一字長蛇陣”,跟他在身后有節奏地拍打著臀部,邁開齊步走的步伐去游街,滿屁股上的塵土被拍打得黃塵飛揚。

東北傻子不像黃家園大頭、豬瘺瘺那樣的天生的智力不健全,估計是后天受了強力的刺激嚇傻了,他經常和鞋攤上的一個鞋匠聊天,不但能說會道,而且愛模仿抗日老電影,如日本鬼子松井大隊長。他常常講當年日本鬼子占領東北后在火車上的遭遇。他說“日本鬼子憲兵和二鬼子來查票,問你‘哪里人?’”如果你回答“中國人”,“啪啪”地“大嘴巴子就上去了”。大街上如果誰叫他“東北傻子”,他就會用特別有趣的口吻說“你討厭死了,討厭的都沒邊了”。如果他問“你是哪里人?”你就回答“滿洲國人”,他就會樹起拇指說你“良民,大大的好”。

80年代初,人們還常常在街上見到傻子,據說,他竟然體態容顏依舊,仍然穿得干干凈凈,收拾得利利索索,背著黃書包,像個大學生似的若有所思地在蘭州鐵路局一帶的大街上信步漫游。

蘭州八字師老師

圖4 蘭州火車站的過去與現在

排名第五:尕刺兒

“嘎刺兒”住在蘭州市城關區五泉街道的祿家巷一帶,是一位女性精神病患者,俗稱女瘋子。像大多數瘋子一樣,她犯病時,頭是歪的,嘴是歪的,流著鼾水,兩個胳臂往里歪著,手像雞抓子一樣伸著,胳臂和手不停的抖著。她的衣衫檻樓幾乎看不出是什麼顏色,頭發像臟的像片牛毛氈,污垢的臉看不出她本來的膚色,無法知曉她真實的年紀。

小時候男孩子都愛打架,打架甚至成了一種勇敢無畏的象征,我們的書包里除了裝基本課本外,常常裝的是石頭、磚頭和瓦片。在那個男女同學在課桌上都要劃一道分界線,在那個“梅超風”“黃蓉”還沒出現的年代,“嘎刺兒”便成了吸引我們注意力的“女瘋子”,她好像具有一種另類奇異的人格魅力。這傻姐姐也整天手里攥著幾塊碎石頭、碎磚頭和爛瓦片,像一位頑強的士兵扼守著通往學校的巷口,有時還在學校門口晃悠。“嘎刺兒”最不喜歡學生們呼喊她的綽號,一喊她便追了上來,并拋出磚頭瓦片追打你,所以,學生們似乎都十分懼怕她,尤其是女生,一見“嘎刺兒”在校門前轉悠,便嚇得不敢出門,男生也顫顫驚驚地躲著她走。據說,有幾次,嘎刺兒毫無緣故地用磚頭瓦片追打一伙在祿家巷一帶橫行霸道的痞子,那伙人居然不敢還手,這使得“嘎刺兒”的名頭更響了。那個年頭,孩子們都相信“瘋子殺人不判刑”,嘎刺兒是瘋子,她打破了你的頭,你活該倒霉,所以,幾乎沒有人敢找嘎刺兒的麻煩。

嘎刺兒經常在五泉山、中山林一帶閑逛。六七十年代的老百姓買菜都去菜鋪子,菜鋪子的營業員可是個好工作,中山林有個不大不小菜鋪子,那時農民趕著馬車把菜拉來后,買菜的營業員把菜抬到柜臺上,放好后才開始賣,大家排著長隊子等著。但尕刺兒從來不排對,站在最前面,手一伸,指著菜要,營業員給的少了不行,樣數少了也不行,直到她滿意了才往懷里一抱就走了,不給錢白要。

后來聽人說,嘎刺兒死了,淹死在一個水缸里,水缸里還剩下半缸水,黏黏糊糊的像糊頂棚、貼大字報用的化學膠水。至于她是怎麼死的,是自殺還是他殺,恐怕無人知曉。

蘭州八字師老師

圖5 蘭州五泉山、中山路和老菜鋪子

排名第六:尕老漢

“尕老漢”住在五泉山一帶,是個身長一米左右的矮小侏儒,留著濃濃的胡須,而且是個羅鍋(背鍋)。腦袋與常人一般,可能由于身高的原因,就顯得頭比較大。整天背個筐子拾大糞。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由于缺少化學肥料,動物和人的糞便都成了寶,所以,拾糞人也就成為了一種職業,公共廁所的糞坑,一般由專業的人打理;而大街小巷的馬、牛、人的各種糞便就歸“尕老漢”這類拾糞人搶拾了,這也算是技術活,見到大糞他用小鋤頭把糞便拋到糞罩里,往后面背篼里一裝,回到家的院子里,把拾的糞便背到墻邊,倒在地下再摻上土,用糞叉或鏟攪拌成小餅狀,曬干后用手摞成墻狀,積攢多后交給生產大隊以此來頂工分。

有一回我去五泉山公園游玩,看到他在那條已經拆除的通過五泉山公園的小路邊,坐在一家商鋪的門檻上,兩手握著一個類似啤酒瓶大小的醬油瓶,瓶底擱在地上,瓶口撐著他的下巴。于是,我便覺得他是一個挺有趣的人。

那時候人們流傳著這樣的笑話,他的兒子騎的自行車把他帶在前面,讓警察抓住了,警察說:“騎自行車不能帶娃娃”,尕背鍋說:“你看清楚,是我兒子帶的我”。

排名第七:魏師傅

魏師傳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一位盲人,在蘭州永昌路為人占卜算卦討生活。據長輩回憶:他中等身材,身著灰色長袍,戴著老式圓形墨鏡罩住雙眼,八字胡須分列嘴唇兩側,一副老式學究的模樣。他一手拄棍,一手吹笛,奏出簡單的“哆來咪的曲調,人們就知道他來到街上了。隨后,就聽到他叫賣芭蘭香的吆喝聲,叫賣聲節奏感很強,并且由高轉低:“芭蘭香,芭蘭香 ……”,孩子們隨其后模仿他。孩子們知道他會吹笛,就要他吹。魏師傅好說話,整整衣服就地而坐,隨即悠悠的笛聲就從圍攏的人群中裊裊飄出,這就是那個時代的街頭音樂。傳聞魏師傳時間猜得準確,路人常常向他打問時間,有時小孩起哄,也問:“魏師傅,幾點了?”他猜得果然不差幾秒,聞者無不稱奇。據說,為了生計,他還悄悄占卜算卦。因為其時間猜得準,有人認為他的卦靈驗,就到與永昌路交匯的金塔巷他家里去算。后來,隨著手表和音響的普及,問時間、聽曲的少了,魏師傅漸漸的在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

除了上述的幾位“名人”外,還有一米八的個頭,留著胡子,不管冬天夏天都穿著棉襖,在大街上揀別人丟棄的煙頭吸的“傻大學生”;招惹他就會把“便便”扔給你、惡心你的“關一拋”;過目不忘且大街上演講的“秦安老頭子”等等。由于缺乏相關資料,在此就不贅述了。

本文來自:解夢佬,原地址:https://www.jiemenglao.com/suanming/34306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