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測算
八字精批 紫微鬥數 八字合婚 終生運勢

比特犬后腿外八字求圖

解夢佬

3年沒盼來好收成的王友勤對種地失去了信心。200多畝地、480斤種子、14噸化肥,換來的只有野豬踐踏和七八十斤玉米。

45斤重的獵犬黑虎與300多斤的野豬正面遭遇。被長長的獠牙挑破內臟后,它的生命定格在兩歲半。那個月,護農隊捕殺了3頭野豬,損失3條獵犬。

67歲的張明蘭跟野豬斗爭了7年。敲鐵皮、放廣播、燒柏樹枝,試遍了能想到的法子后,她用高壓設備電死了3頭野豬,也因此犯了法。后來,她還是夜夜睡在山梁上的棚子里,守著菜地。

2000年,野豬被列入《國家保護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經濟、科學研究價值的陸生野生動物名錄》。近5年,野生動物造成人員傷亡、農作物或其他財產損失案件中,野豬致害最為嚴重。目前,國家林業和草原局已在14個省(區)啟動防控野豬危害綜合試點。多地成立獵捕隊,有計劃地捕殺部分野豬。

秦巴山區的3個故事背后,野豬以每年1到2胎,每胎4到12頭的速度繁殖,而人豬之間的矛盾從1粒種子、1斤化肥開始,逐步升級,甚至爆發成8000伏高壓的沖突。

農資賬本上的野豬

王友勤已經在山上住了3年。

2018年冬,他和妻兒回到湖北十堰竹山縣老家發展,打理幾百畝茶園。

竹山縣位于秦巴山區腹地,北屬武當、南屬大巴,山地占全縣面積的80%以上。王友勤聽說,近幾年,一到收成季節,野豬就會進地糟蹋。每天傍晚6點多,家家戶戶敲鑼打鼓往山上走,驅趕野豬,直到下半夜。他干脆搭了幾間鐵皮房,常住在海拔近千米的山上。

談起野豬,王友勤連連嘆氣。他找出這3年的農資賬本,一筆一筆細數其中的紛爭。

茶樹生長的頭兩三年,需要在行間套種玉米、小米等作物,起到調節土質、抑制雜草和防曬的作用,收成好的話,還能補貼一些茶樹種植的費用。

前兩年,王友勤都滿打滿算,套種了200多畝地。2019年,他種的主要是小米。400斤種子下地,原本七八萬斤的收成,被野豬又吃又拱,只剩了2萬斤。

“那年還算好的。”2020年,王友勤改種成本更低的玉米。七八月,玉米逐漸飽滿,秦巴山區卻終日陰雨連綿。雨水沖刷,山體塌方,阻斷了路,人、車都無法上下,更別提搶收了。

沒法收,就只能守了。王友勤基本24小時都在山上,鐵皮和木板搭成的屋子四面進水,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一入夜,他就穿著橡膠水鞋,將30多個電喇叭掛滿山,讓“嘿啰啰啰”的趕豬聲響上整夜。不下雨的時候,他在蚊香上間隔著綁鞭炮,香燃過之處,鞭炮就會炸響。一指粗、半人高的蚊香勉強能撐一夜。蚊香、鞭炮他都成箱地買,這筆支出每年要花費幾千元。

比特犬后腿外八字求圖

用來驅趕野豬的喇叭。人民網記者 黃鈺攝

然而,這些樸素的護農方法最多前十天半月管用,野豬習慣后,便不再忌憚。王友勤還是要每晚打著手電筒,一趟趟進地里巡邏。有時候,坡上坡下都是野豬,他手忙腳亂,就像進了森林撿芝麻、丟西瓜的小孩,不知道要顧哪頭。

比特犬后腿外八字求圖

被野豬破壞的玉米成片倒下。受訪者供圖

“后面根本守不住了,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來,只能眼睜睜看著玉米一天比一天少。”王友勤記得,那場雨至少下了57天。9月下旬,雨終于停了,王友勤估摸著地里還剩幾千斤玉米。通路后,他一大早便開著農機車載11個工人上了山。

眼前的情景讓他惱火得很,才幾天時間,最后幾片地也遭了殃:玉米桿東倒西歪,連片躺著,已經黃透的玉米棒被扒出來,啃了幾口,棄在路邊。

工人們在滿山狼藉中搜尋幸存的玉米時,王友勤在坡上呆坐著,一上午沒說話。半年來,他在眼前這200多畝地里,種下480斤種子,分3次施了14噸化肥,前后雇了幾百個人工,為他們做了幾十頓飯……農資賬本上點點滴滴的心血,最后只換來七八十斤玉米。

“搞不起了,沒信心了。”2021年,王友勤放棄了部分茶葉地的套種,買了300多斤玉米種和9噸化肥。即使遇了上好天氣,他也只收到四千多斤好壞參半的玉米。更氣人的是,沒套種的地方,野豬連茶葉籽都刨了出來。王友勤只好又去補種。

同縣的李由檢沒有種地,但像王友勤這樣的故事,他聽了很多。20多年來,李由檢經營著一家農資站,為周邊五個鄉鎮提供化肥、種子。從前,他平均每年能賣出1000噸化肥。而近幾年,銷量明顯下降:2020年賣了800多噸;2021年到11月底,才賣了580噸左右。

“野豬破壞越來越嚴重,有的農戶幾乎顆粒無收,很多人都說不想再種了。”對李由檢而言,每噸化肥的利潤大約是一百多元。而1粒種子、1斤化肥的損失,落在農戶身上卻更加沉重。“我朋友的父親,有一天守到凌晨2點多,想著野豬不會再來,就回家了。第二天早上,老人發現幾畝玉米地全被拱壞了,氣得說不出話。”

2021年6月,國家林業和草原局發布《關于進一步做好野豬危害防控工作的通知》指出,近5年野生動物造成人員傷亡、農作物或其他財產損失案件中,野豬致害最為嚴重。

近日,有網友在人民網“領導留言板”反映竹山縣野豬致害情況。竹山縣回復稱,經核查,反映情況屬實,已制定防控野豬危害工作方案。

王友勤說,回鄉3年,今年最難熬,“因為再干下去就要背債了。”母親早逝,他十三四歲就外出打工,最遠去到了青海。30多年來,一家人存下70多萬元,除去兒子成家用的花費,剩下50多萬元全都投進了地里,至今未見回頭錢。

黑虎之死

“咣!”

一陣沉默的搜索過后,終于有犬吠了,這是發現目標的叫聲。獵犬黑虎興奮地往山梁上奔去。自從上次受傷,它已經20多天沒有出來活動了。這條兩歲半的混血犬有比特和普羅特血統,全身漆黑,毛色光亮,胸寬口緊,四肢細長。

附近獵犬聞聲而動,響成一片。此時,暴露位置的野豬離犬群大約二三十米,還未被觸怒,并不戀戰,一心想逃。它常年在山中跑,對地形十分熟悉。

比特犬后腿外八字求圖

野豬喜歡臥在茅草叢中曬太陽。人民網記者 黃鈺攝

僅靠追擊勝算不大。人們投石、叫喊,試圖把野豬逼入前方的包圍圈,那有四五桿獵槍靜靜等待。這只黑灰色的猛獸視力不好,但聽力和嗅覺卻是一等一的。它在地上嗅了嗅,身子一歪,橫向朝鄰近山坡跑了。那里是空曠的菜地和茶園,沒有掩護,因而也沒有埋伏。

維持了幾個小時的陣型就這樣被打破,但獵捕還是要繼續。幸好,不一會兒,獵人就在第二個山頭發現了新鮮的腳印。這串腳印有成人拳頭大小,腳印的主人可能重達300斤,是一只獨豬。

黑虎循著腳印追去,沒過多久,清亮的犬吠再次響起。許是過了不少安逸日子,這頭野豬只跑了不到一個小時速度就慢了下來。幾條獵犬見勢繞到前方,伏身作攻擊狀,堵住了它的去路。

比特犬后腿外八字求圖

野豬腳印。人民網記者 黃鈺攝

有人說,這一帶既無虎豹,也沒有狼群,野豬就是“森林之王”。眼前這頭被圍住挑釁的猛獸已有些怒意,欲戰欲逃。對手猶豫之際,黑虎沖了出去,緊緊咬住對方的耳朵。其他獵犬同時躍上前去,咬住它的臀、腿。

野豬不是吃素的。它的頭左右狂甩,極力掙脫,近10厘米長的獠牙不斷刺向犬群。黑虎只有45斤,犬群中最重的也才六七十斤,被這頭300多斤的猛獸甩開后,它們又一次次爬起來纏斗。

黑虎沒有遇到過這麼大的野豬,從前最厲害的也才200斤左右。即便如此,它也沒有讓步。比特和普羅特兩種獵犬都剛毅勇敢,尤其是比特犬,一旦和獵物咬上,不分出勝負絕不罷休。

埋伏戰變成了遭遇戰。逃無可逃的野豬紅了眼,發出怒哼,疾速向犬群拱去。有幾條獵犬吃痛嗷叫,悻悻而退。黑虎背上剛愈合的傷口掙開了,露出粉白的皮肉。但它還不能松口,必須給遠處持槍的獵人爭取時間。

“逮到!”正在靠近的獵人發出信號,給犬群鼓勵。

一聲槍響,野豬沒有倒下。它平時喜歡蹭樹,蹭出油脂后去泥潭里打滾,干透的泥巴變成盔甲,加上皮毛粗厚,很難被一槍擊殺。第二聲槍響,打在野豬后腿。犬群趁勢將它拖到一道坎下,持續撕咬。

困獸漸漸放棄了掙扎,半個多小時的正面交鋒終于平靜下來。四周血跡斑斑,受傷的獵犬們蜷縮在地,嗚咽著舔舐傷口。黑虎四肢僵直,橫倒著,和野豬尸體相背。它傷了4處,臀部、后背、胸口、嘴角,犬牙也被打掉半邊。

比特犬后腿外八字求圖

奄奄一息的黑虎正在接受治療。人民網記者 黃鈺攝

“黑虎今天怕是要死。”看到黑虎那道深入胸腔的口子,主人劉軍自言自語。他說,黑虎平時是最溫順的,從不拆家。“很少有獵犬愿意坐摩托車的,它總是老實趴著,從不跳車。”

經受了1個多小時的消毒和縫合,黑虎還是沒了氣息,早上出發前吃的一點雞腸和魚雜是它的最后一餐。

獵捕的代價

一場獵捕歷時5個多小時,14條獵犬上山,1條犧牲、1條失蹤、1條重傷,還有四五條受了皮肉傷。

“真是一場大敗仗。”劉軍說。

這種生死戰已不是第一次上演。今年11月初,湖北十堰的這支護農隊領到獵槍,自籌經費,在當月進行了六七次獵捕,捕殺3頭野豬,損失3條獵犬,還有多條受傷。

國家林業和草原局印發的《防控野豬危害工作技術要點》建議,各地根據實際情況,選擇槍獵、籠捕、圍欄誘捕三種獵捕方法。記者走訪發現,多地的獵捕實踐中,獵犬都發揮著關鍵作用。

“獵犬主要有三種,找犬、纏犬、咬犬,分別承擔著偵查、纏斗和撕咬的任務。”秦巴山區另一頭,四川巴中的甘國偉和團隊養了150多條獵犬,專門用于獵捕野豬。據巴中市林業局初步統計,該市目前野豬數量已達到3.5萬多頭;損害農作物面積2萬余畝,造成直接經濟損失1907萬元。

巴中全市現有6支野豬獵捕隊,甘國偉是其中一個團隊的負責人。他回憶,從事護農獵捕七八年來,團隊基本每年要損失二三十條獵犬。“一豬二熊三老虎,野豬是絕對的猛獸。犬被咬住一甩,震傷了內臟,基本就會死。”

甘國偉說,為了減少獵犬的傷亡,一旦發現野豬被纏住,人要飛快到達現場。但此時,人也面臨著極大的危險。一次,一頭400多斤的野豬被纏住后,甘國偉怕犬受傷,拿著長矛走到了前面,結果野豬徑直朝他沖了過來,“我腦殼兒都麻咯。”

憑借多年的經驗,甘國偉及時閃開,并反手將刀插進野豬腹部。但那次獵捕還是有1條獵犬犧牲,8條重傷,4個醫生給傷員做了近5個小時的手術。“一臺手術要一兩千元。沒有槍,犬的損耗很大。”

比特犬后腿外八字求圖

甘國偉的辦公室擺滿了犬用醫療物品。人民網記者 黃鈺攝

巴中市林業局辦公室主任程闖介紹,當地槍支管理嚴格,6支獵捕隊均沒有配槍。據他了解,目前全四川也僅綿陽有一支專業的持槍獵捕隊。巴中市林業局野生動植物保護和濕地管理科科長王芳說,有縣區嘗試過籠捕的方法,但效果甚微。“2021年7月到12月初,巴中全市通過合法獵捕的方式僅獵捕野豬28頭。”

損失1條獵犬,不僅是費用上的消耗。好幾次,醫生都說要放棄了,甘國偉還是堅持給獵犬治療,救回來幾條。他說,咬犬長到6個月大,就可以放出來訓練,跑山、過水,10個月大開始工作,達到熟練需要2年。找犬則更需要積累經驗,至少3年才能訓出1條。

甘國偉的團隊現在叫巴中農聯護農狩獵服務中心,是在民政局登記的民辦非企業單位,非營利性質,資金自籌。包括甘國偉在內,團隊有3名固定成員和10余名機動成員,大家都有各自的生計,無償參與獵捕。

巴中市巴州區農業農村局與甘國偉的團隊合作,簽訂了一份2021年度獵捕協議,約定完成林區野生野豬獵捕后,農業農村局向其支付15萬元的包干費用。一份巴中市各縣區2020-2021年度野豬獵捕量限額計劃表顯示,巴州區獵捕限額為454頭。

“現在一共才打了幾頭。”巴州區農業農村局森林資源股股長許雨辰介紹,《防控野豬危害工作技術要點》中,南方丘陵地帶的種群調控密度控制標準為2只/平方公里。“454頭的指標是控制指標,不是任務指標。”

另一邊,野豬仍以每年1到2胎,每胎4到12頭的速度繁殖著。2020年5月到2021年11月底,僅巴州區上報的野豬種群數量,就從3028頭增長為4400余頭。

對等的保護

在巴中市巴州區鳳山村,說起野豬,除了指著菜地里的腳印咒罵,有人還會提起張明蘭,隨后是那句“野豬是保護動物,電不得、吃不得”。

“你看那個有燈泡好大?我看著像一團火。”村里的酒席上,67歲的張明蘭看上去和其他老人沒什麼兩樣:一件花棉襖,一頂毛線帽,圍坐在炭火盆旁,津津有味地聊著家長里短。當她說起眼疾,說起今晚住哪,人們才想起,她和野豬的斗爭還沒結束。

20年前,張明蘭的丈夫去世,子女陸續在外求學、工作、成家。原本,她守著老屋,種了幾畝地,維持著樸素平靜的生活。7年前,野豬頻頻來犯,打亂了這一切。

鳳頭山村位于巴州區北部山區,村里幾乎每家的房前屋后都有樹環繞。許雨辰說,區里關于野豬損害作物的舉報,大都來自北部山區。“張明蘭家的地正好與一片公益林相鄰,周圍又沒有人家,確實容易招野豬。”

據許雨辰介紹,巴州區上一輪退耕還林是在2014至2015年間,樹木成林大概需要3-5年。張明蘭與野豬的矛盾便是在這段時間逐漸爆發。

2014年,張明蘭搭了個棚子,晚上睡在山梁上。她敲鐵皮、放廣播、燒柏樹枝,用盡各種方法驅趕野豬,都效果平平。她回憶,2019年3月,一個外地人以5000多元的價格賣給她一套電野豬的設備。她將高壓電網圍在菜地周邊,晚上插上電,不到一個月便電死幾頭野豬。

2019年5月,張明蘭被巴州市森林公安局巴州區分局取保候審。次年3月,巴中市巴州區法院經審理查明,張明蘭為防止作物被野豬損毀,購買了一臺最高電壓可達8000伏的智能莊園守護機,電死3頭野豬,后將野豬肉及其制品部分自行食用或分予他人食用,部分進行銷售。

合議庭在量刑時充分考慮了張明蘭的認罪、悔罪態度,采納了公訴機關對張明蘭建議適用緩刑的量刑建議。最終,張明蘭因非法狩獵罪被判處拘役3個月,緩刑6個月。法院向她追繳了違法所得的1070元,并令其賠償野生動物資源損失1500元。

提起此事,張明蘭總是面露難色。她說,自己不識字、也不懂法,做了錯事;野豬是保護動物,她不會再去打。

日子還是要過。張明蘭依舊每晚八九點打著手電筒爬上坡,早上五六點再回到家準備早飯和豬食。從家里到菜地,她要先過一條兩米多深的溝,再爬一段長滿青苔的石階,才能看見倚在樹旁的棚屋。

比特犬后腿外八字求圖

張明蘭搭在菜地旁的棚子。人民網記者 黃鈺攝

木棍、油布、廣告紙、防曬網,棚子的構造一眼就能看盡。打開木條扎成的“門”,人要貓著腰才能進去。棚內,一塊木板架在兩張板凳上成了床,床的一側立著一塊藍色的鐵皮。睡覺的時候,張明蘭會在手里攥一根木棍,聽見外面有動靜,就用力敲打鐵皮,嚇跑野豬。床邊竹椅上放著的蚊香、殺蟲劑、雨傘,是她應對風吹雨淋和蛇蟲鼠蟻的全部工具。

比特犬后腿外八字求圖

木棍、廣告紙搭成的棚子。人民網記者 黃鈺攝

11月初,張明蘭下坡的時候不小心滑倒,后腦勺和腰磕到臺階上。兒女孫輩都不在身邊,她用餅干就水,熬過了那幾天。家人擔心,打電話勸她別再去守菜地。“我不守,莊稼咋個辦嘛?”

《野生動物保護法》明確,因該法規定保護的野生動物,造成人員傷亡、農作物或者其他財產損失的,由當地人民政府給予補償。具體辦法由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制定。

2021年5月,四川省林業和草原局對省十三屆人大四次會議第151號建議答復的函顯示,省林業廳于2018年起草了《四川省陸生野生動物危害補償辦法(草案)》,并征求了相關部門意見,但由于野生動物分布重點地區與老少邊窮大多疊加,地方財力十分有限,難以籌措相應資金等原因,到目前尚未正式發布。

等待補償辦法落地的同時,部分地市已經開始了對保險制度的探索。巴中市林業局資料顯示,2020年,通江縣使用財政資金購買了40萬元/年的《野生動物致害政府救助責任保險》。2021年前10個月理賠金額為40477.95元。南江縣則早在2018年就通過了《關于野生動物危害農作物有關事項的請示》,每年財政安排20萬元,采取公開招標方式確定保險公司,進行野生動物致害賠償。

許雨辰表示,巴州區農業農村局已擬定野生動物致害損失政府救助責任保險實施方案,計劃每年投保約30萬元。“目前方案正在送審階段,期望明年能生效。”

12月5日,國家林業和草原局官網發出通知,就調整《有重要生態、科學、社會價值的陸生野生動物名錄》征求意見,意見反饋截止時間為2021年12月25日。記者發現,征求意見稿里,“偶蹄目”中,“豬科”“野豬”被從名錄中刪除了。

北京林業大學生態法研究中心主任楊朝霞認為,即便野豬沒有了“三有動物”身份,也不能被隨意獵殺、食用。他表示,除國家保護名錄外,各地還有地方重點保護野生動物名錄和地方“三有動物”名錄,各省會基于本省情況,決定是否把野豬排除在保護名錄之外。

“我國已出臺全面禁食野生動物的決定,所有陸生野生動物都是禁止食用的,即便野豬不在‘三有動物’保護范圍,也不能基于食用的目的去獵捕、運輸、交易野豬。”楊朝霞說。

“3年桐子5年茶。”茶苗長成茶樹,再到可采摘、產生經濟效益,通常需要5年左右。王友勤希望,野豬致害的問題能盡快得到緩解,讓他撐完接下來的兩年。

張明蘭說,她年紀大了,打不了工。一年四季,在地里依次種上玉米、紅薯、油菜、蘿卜,玉米、紅薯葉拿來喂三五頭豬、十幾只雞,雞生了蛋可以拿去賣。“這樣就挺好。”

黑虎被埋在了一條小河邊,不遠處就是它最后一次守護的莊稼地。人們猜測,野豬獠牙刺破了它的心臟或其他內臟,否則不致死。它的身上沾了些“油麻子”,是一種植物的種子,外殼帶油,很難甩掉。也許,這里明年會長出新芽。

(文中王友勤、李由檢、劉軍、張明蘭均為化名)

記者:黃鈺

來源: 人民網

本文來自:解夢佬,原地址:https://www.jiemenglao.com/suanming/34210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