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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夢佬

白蕉先生精研書法,于理論、實踐均有建樹。其論書常與生活相聯系,令人會心一笑同時又深感比喻之精妙。

今天書法日課搜羅了白蕉先生在上世紀四十年代的論書語錄,供書友收藏、學習、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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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蕉論書

古人于書畫,往往好作玄論欺人。其實絕無神秘,學者不知,亦自能暗合,著意三多,熟能生巧。大匠能與人規矩,后事全仗一“悟”字入矣。故初學書畫,最妙能自尋門徑,不畏難,終有得。要耐著些性子,要靜,否則徒覺其難,反不知從何落筆矣。及其已能作書作畫時,再看古人論著,自能心領神會,獲益不尠。至若希夷自然,則目擊道存,可忘肉味。

入手要高,此是第一件事。俗有所謂“看壞眼睛”者,乃是金言。指導初學者選師取法前,要知得此語來自菩薩心腸也。法近人,最無志氣。如悅某人書畫,當師其所師,與其同門,絕不可從而師之。從而師之,傍門依戶,終為弟子。青出于藍,此是何等事,可以易言?昔人云“取法乎上,僅得其中”,不可不知。

古來碑帖,不可盡學,然不可不泛涉。所以學書當有所主,有主以會其歸,泛涉以盡其變。

入手覺難,要不怕;在用功時覺難,此即是過關矣,尤其要不怕。同一怕字,程度不同。書畫、篆刻諸藝事,大概均須過三關。過得一關,便是進得一程,登高一級。其程甚遠,其級無數。我謂三關,非謂過盡即達。比如陽關三疊之后,遂謂無離情耶?昔年初治篆刻,覺白文甚易,朱文較準,繼以為反是,既又以為反是,終又以為均不易。如此顛倒,竟不知次數然三關既透,總較多旦途云爾。

古人論書有云:“作真若草,作草若真。”誠千古不傳之秘,初學所不能悟到之一境也。余謂篆刻亦然。作陰若陽,作陽若陰,能妙悟斯旨,自可橫絕一世。

吳俊卿昌碩一生,金石篆刻為上,畫次之,書為下。然其篆刻往往流于草氣茍且了事,粗率過甚,舉例如“破荷亭”一印是矣。師之者競尚霸氣為吳派,可嗤之以鼻。

張芝《知汝殊愁》等帖,使轉縱橫,點畫狼藉,筆勢佳絕。便是偽書,自勝右軍。

右軍云:“書弱紙強筆,強紙弱筆。”周宣宗云:“寫字之法,硬筆要軟,軟筆要緊。”是剛柔相濟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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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數年前,悲鴻顧我談藝,嘗云:“凡欲作書畫時先在破紙上縱筆揮灑,覺‘來’時,然后在預備之紙上落筆,未有不佳。”語頗可記。然此尚有不能泯行所無事之跡,行所無事而神來。

書畫相通,然而畫書則未必相通,此可與知者道。

作書手法,不外“指實、掌虛、管直、心圓”八字。指實而后得緊,掌虛而后得寬,緊則堅,寬則大;管直心圓,則鋒中矣。至于枕腕、提腕、懸腕、肘,全視字之大小,此是事實上事。欲取空虛,有非提懸不可得者。古人或云“懸手”,意故含混。或指懸手為書家魔障,亦是奇論。右軍云:“每作點,必須懸手作之。”虞永興述右軍每作點畫,皆懸管掉之。正是胡桃大字,亦有須懸以取勢者。

蘇東坡書有偃筆之病。其論書以手抵案,使腕不動為法,《后山叢談》載之。如專指小真書言,殆可矣;若中字、草字,如何寫法?大字尤不必言非后山妄言,必東坡欺人。

執筆務便穩輕健。希聲言執筆法五字曰:擫、押、鉤、、抵,理自不誤本非甚深玄妙。俗有龍眼、鳳眼之說,雖非無所本,終是刻舟求劍,類江湖賣膏藥口吻矣。

包世臣云:“畫平豎直,便是佳書。”此語甚凡庸,是對寫考卷之酸秀才小門生說法耳。不則,其以字如算子為佳耶?元人奴見,此趙松雪之所以終不曾夢見晉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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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謂“大令似莊周”,其言頗妙語。然惟書《洛神賦》則然耳。

孫子謂良將用兵“動若脫兔”,而必先曰“靜若處女”者,可悟能靜然后能動之旨,豈獨書法為然。

學鐘真不就,乃如踏死蝦蟆,此喻奇趣而信然。宋時學鐘,惟一李伯時可稱。

宋仲溫學晉人書,骨清可愛。然使轉處時見竭蹶之態,結構亦多小家氣。又章草通篆,取義在便。仲溫之書,時覺不便。

慎伯狀董、趙二文敏書甚妙,云:“子昂書如挾瑟燕姬,矜寵善狎;宗伯書如龍女參禪,欲證男果。”康有為云:“吳興、香光,并傷怯弱,如璇閨靜女,拈花斗草,妍妙可觀。若舉石臼,面不失容,則非其任矣。”

《張猛龍》其力在骨,《鄭文公》其力在筋,是皆偏勝者。

慎伯議論多精辟,而頗傷刻畫,亦多欺人及不可通處,至筆不如人。議論實詣,本截然二事。昔人言“善書者不鑒,善鑒者不書”,是矣。

慎伯精到之小真書,亦自不可厚非。初見不使人愛,漸乃醰醰有味,是書之君子之交。

看見一種帖就去學,等于初與一個女子接觸就愛上欲訂白頭之約,“將來難保”,其危險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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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筆強紙,難于淹留;弱筆弱紙,難于勁疾。其實乃紙筆不相合,難以見工。總之,硬筆欲其淹留,軟筆欲其勁疾,此大較也。

余嘗評近代書家數人,或未免太苛。論云:康有為字如脫節藤蛇,掙扎垂斃。吳昌碩字如零亂野藤,密附荒籬。鄭蘇戡字如酒后水手,佻無行。昌碩行書學王覺斯,倘及門親炙,亦宜打手心者;沈寐叟書如古衣冠名士,于前人殆近黃道周倪元璐,而又參鐘索草法,其拙處可喜,然亦只可有一,不可有二。

近年來盛倡石濤、八大之畫,競相撫效。余觀名世者之作,長槍大戟,一種兵氣、火氣、村氣、傖氣、酒肉氣、江湖氣,不可響邇。貌且非陽貨之與仲尼,何有于神?藝是靜中事,不靜無藝;不是近名事,近名無功!

所謂“韻”最難講。風神蘊藉,瀟散從容,有時可為之注解。然韻字尚包含一種果敢之氣。羽扇綸巾,指揮若定。觀晉人書,往往有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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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雪書結構勻稱,熟不能生,遂成俗書。智永《千文》若今世所傳,除整齊嫵媚而外,不見其他,頗足致疑。然與其學子昂正書,尚不若臨永師《千文》也。

姜堯章亦言:真書以平正為善,此世俗之論。其失蓋自唐已然矣。

臨書始欲像,終欲不像。像求其貌,不像求其神。故不能有背于當前者初學,有自家意思者 終學。貌去神連,明離暗合,此是第八九分功夫。否則,一路求像,直是莊生所謂似人,僧皎然所謂鈍賊者矣。

千古書學,只此一途。學力有所不足,乃務丑怪。從來大書家雖各有師承,各有用力所在,亦正各有面目,儼然獨立,不相因襲。故知專求形似,是俳優事。

昔人言:書者如也。言各如其人之面目性情也。故學宗一家,而變成多體。唐四家學右軍,何曾是虎賁中郎?或謂此是各得一體。我意孔子是孔子,顏淵是顏淵。

議論實詣,截然兩事。議論,識也;實詣,力也。大抵眼有三分,手有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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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貴創造,此是不易語,然有時亦誤盡天下蒼生。近年學校出身之中西畫人,多中此語之毒。蓋此事全在大力者、大學者,非一般子弟均可與語上也。

撇蘭難于根密而葉茂,難于逆行而有風神。晴雨風露開落動靜,花葉皆取姿態。點心亦不易言,如美人之目,傳神在是。

詩古文辭,尚才氣者,不大勝則大敗。蓋矜才使氣過甚,亦討人厭,難得恰到好處也。若夫書畫,在用筆、用墨上雖亦有才氣可言,然如何與詩古文辭同言才氣。

董思翁善用淡墨,劉石庵喜用濃墨。各人用墨,嗜好不同。然濃以不枯不滯為歸,淡以不浸不滲為妙。劉雖號善用濃墨,時見筆滯。宋時蘇東坡用墨,自謂須湛湛如小兒目乃佳,是亦喜用較濃之墨者,其書時或見肥,然無一滯筆,自是用墨高手。

筆法墨法,有天資存乎其間。如俗所謂“聰明筆頭”,言外之意便是學力不夠。取材布局,正仗天資。于粗處見工,細處見力,小中見遠大,大中見結密,然后有味。然正非天才與功夫不辦。

一代大家,其作風固不但足以籠罩當時,且有影響后世之力。詩文、詩詞、書畫、篆刻均然。舉書言,如唐人之于晉二王,宋人之于顏,明人之于松雪是也。然淵源雖可如此說法,一時代自有一時代之書,面目亦各異。明末王鐸之書,縱時嫌力勝于韻然天分功夫兩絕,獨能力矯當時之失。《擬山園帖》直可與唐人爭一日之長,幾足傳二王法乳,使四代作者,欲暗然無色。然我國藝事,尤以人品重,覺斯以大臣歷事兩朝,更為魏閹作碑記,聲價遂遜。

世俗做人貴圓通,遂少方人。作草無方骨,遂少佳草。

徐天池嘗自言:“我書第一,詩二,文三,畫四。”此其于短長處故弄玄虛,未足為信。以我觀之,畫當第一,文二,詩三,書四耳。

尊碑抑帖,始自阮蕓臺元,繼之者為包世臣、康有為。碑學之興,自承帖學之弊。然或矜奇眩異,每致力于石匠所鑿之別體訛字,真是妖孽。抑何其無知可笑?書派之分南北,亦猶畫派之分南北,僅就大體言而已,實無可截然劃分者。如謂歐字用方筆,虞字用圓筆,其谫陋正同。

醫家謂人之所嗜,往往即其體內所缺乏者。我謂學藝所師,即其個性所相近者。學書者每以選帖質人,其實此等事正如討老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可算作旁人給你的一種參考,百年好合,總須自由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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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王《洛神賦》:“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此數句可移狀草書筆勢,奇妙。

理直則氣壯,作書筆有力則氣自沉雄。沉雄兩字極妙。但有力非火氣之謂,夾雜火氣,則不能沉雄而為傖俗。正如學蘇、辛詞而不得法者,難使人愛。

作字不能討便宜。所謂聰明,非巧之謂。一巧便見小家排場。與其巧,寧拙。大智若愚,是拙更不易。

做人巧,不取,此易知;作字巧,不取,此不易知書之拙趣,尤少解人。沈寐叟書有拙趣,時有滯率病。近人任堇叔書,亦有拙趣,時患少力。少陵詩之拙處,八家印之拙處,人不肯學,亦正不可學。

文之至者,不可增減;草之放者,亦有矩矱。能發能收,當如《西游記》中神仙精怪手中之法寶。

求筋力學周秦,求氣韻,學漢晉,求法則學唐人,意不足言也。

所謂筋,便是紉字意;所謂力,便是骨字意。錐畫沙指骨,折釵股指筋。唐太宗云:“求其骨力而形勢自生。”形勢二字,與氣韻相生。

“印印泥”只是紙墨相得,服帖沉著;“屋漏痕只是鋒在畫中,舒齊飽滿。

前賢謂古人意在筆先,故能舉止閑暇;后人意在筆后,故手忙腳亂。我意意在筆先者是不成熟,意在筆后者是極生疏。書與畫,與詩、文、不同者,正在不用意。所謂“風行水上,自然成文”,所謂“不經意”,所謂“神行”、“天行”者,正是至也。陶淵明詩“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能強為乎?妙手偶得,詩詞或更有然矣。

慎伯論書,每喜言某家出某帖,某家出某碑,最為可笑。學藝之初,自各有用力所在,及其成 也,則還我自身面目。世人面目盡有極相似者,遽指為父子骨肉,或同胞兄弟,可乎?史謂孔子貌似陽貨,孔子似陽貨乎?陽貨似孔子乎?有時正須作如是觀。

過庭《書譜序》草書,自是右軍而后第一奇跡。昔賢謂“善書者不鑒,善鑒者不書”,不足以例過庭者。予嘗恨《書譜》不見,只見序文,不然,以過庭之玄鑒精通,其等第高下,必有卓識偉論,方駕肩吾。

《書譜序》草書,唯一美中不足為過于信筆。

眉山詩:“端莊雜流麗,剛健含婀娜。”此正是言褚河南書。

昔人云:“臨帖如驟遇異人,不必相其耳目手足頭面,當觀其舉止笑語,真精神流露處。莊子所謂‘目擊道存’者也。”數語精絕,正是言看帖功夫。又云:“運筆之法,方圓并用。圓不能方,少遒緊峭刻之致;方不能圓,少靈和婉轉之機。”自是悟道之言。

不求速成,是不近功;不欲人道好,是不近名。仙童樂靜,不見可欲,是學藝之不二法門。所以謂之為學求益,非善之善者也。

黃伯思之《東觀余論》,姜堯章之《續書譜》,其言豈不精醇?然其書竟不見,信善鑒者不書耶? 抑古來書家,名在簡冊,書不傳者多矣。余又嘗謂書固當以人傳,不當以書傳。唐、宋諸賢,學術經濟,彪炳千古,曾未以書名,今觀其書,幾無不精能。即今世所傳歷代作者,其生時文章事業,亦俱卓卓。益嘆世人專以區區一藝為高,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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