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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到底怎樣看待《易》及其卜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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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到底怎樣看待《易》及其卜筮

據《孔子家語》和《乾鑿度》等書的記載,孔子年輕時對于《易》的本質并不大理解,常為自己占筮。一次,他偶然占得‘‘賁卦。因為賁的意思是文飾、文采,所以孔子覺得不中心意,于是愀然有不平之色。(《孔子家語》:孔子常自筮。其卦得‘賁,愀然荀不平之色。)有一次他偶爾占得旅卦,自己吃不準,便請教丁-商祺。旅卦卦辭為:小亨,旅貞吉。有象征占得此卦者雖然集大道于一身,卻不能將此道廣施于天卜之意。所以,商瞿對孔子說:子有圣知(智)而無位。意思是說先生您雖然具有圣人的智葸,卻沒有圣人的權位。孔子聽后哭泣著說:鳳凰不飛來,黃河沒有龍圖出現,這真是天命啊!(《乾鑿度》:孔子生不知《易》本,偶筮其命得旅。請益于商瞿氏,曰:‘子有殺知而無位。孔子泣曰:‘鳳鳥不來,河無圖至,天之命也。.

盡管孔子相信天命,然而他卻不聽信天命的擺布,依然按照自己的理想去努力進取。這從他一生的經歷可以肴出來。孔子不為幼年的家境貧困所壓倒,15歲即志于學。他學習既是為了修德,更是為了進業。當在鄉里崴得博學之盛名后,就徑自敢于挑戰學在官府"的傳統,首創私學,將自己的學業貢獻于社會,促進學術文化在社會上的傳播和普及。為了更好地實現濟世的理想,孔子積極尋求入仕,并在擔任中都宰和大司寇以及攝行相事的短暫時間里,大顯身手,爾后雖然屢遭挫折,俱仍然矢志不渝,在長達14年的周游列國中,其所費的心力和所遭受的艱辛,就足以證明這一點。ft到暮年,盡管入仕的志向最終未能遂愿,但他仍癡迷于自己所酷愛的教俘和文化典籍的整理。

關于孔子與《易》的關系,司馬遷在《史記•孔子世家》中,僅有這樣的記載: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說卦》、《文言》。讀《易》,韋編三絕。曰:‘假我數年,若是,我于《易》則彬彬矣。韋,指熟牛皮條。古代用竹片寫書,再用牛皮條編綴成冊;三,泛指多;絕,即斷。怠思是說,孔子晚年專歡讀《易》,撰寫了《彖》、《系辭》、《象》、《說卦》、《文言》。反復讀《易》,致使編綴的皮條多次斷開。他(感慨地)說:如果多給我幾年功夫,那麼,我對于《易》所蘊含的禮儀則更加理解了。

從司馬遷的這段文字,我們至少可以領會這樣三個問題:

一是孔子晚年喜歡《易》,喜歡到因反復翻讀,致使編綴《易》的皮條多次斷開的程度。

二是孔子把讀《易》的心得記載下來,編寫了《彖》、《系》、《象》、《說卦》、《文言》等傳,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易大傳》。

三是孔子希望能有更多的時間讀《易》,以至于感慨地說:要是多給我幾年功夫,那麼,我對于《易》所蘊含的禮儀就會更加理解了。

只此三點,不僅足以說明了孔子對于《易》的喜愛程度,而且說明了孔子與《彖》、《系》、《象》、《說卦》、《文言》等通常所說的《易大傳》的關系。

但是,由于司馬遷在《史記•孔子世家》中的記述不洋,相關史料和文獻的缺乏,以及人們的理解又見仁見智,致使在以下三個問題上,歷來分歧和爭議頗大。

—、到底孔子晚到何時才喜《易》,以至于讀《易》,韋編三絕?

二、到底孔子對于《易》的整體認識以及占筮的態度如何?

三、到底孔子與《易大傳》是怎樣的關系?他在《易大傳》的創作上究竟做出了怎樣的貢獻?

我現在就這三個問題來談談自己的看法。

關于第一個問題:孔子到底晚到何時才喜《易》呢?

對此,司馬遷在《史記•孔子世家》中沒有明確說明,而歷代人們對此也說法不一。從總體上說,歷來大致有兩種意見:一種意見認為孔子是在50歲之時,而另一種意見則認為是在50歲之后。而在認為孔子50歲之后喜《易》的意見中,則又分為兩種,一種意見認為是在60歲之前,而另一種則認為是在60歲之后。

從《左傳》、《國語》看,其中關于用《易》占卜論事的記載就有二十多條,學習、應用《易》的人廣泛地分布在周、魯、衛、鄭、晉、齊、秦諸國,說明當時《易》已經廣泛流傳。在這樣的社會大背景下,作為十有五而志于學,博覽群書且不到30歲就收徒講學的孔子,在接觸其他歷史文獻的同時,自然不會不接觸《易》。

從相關的史料和文獻看,孔子對于《易》的理解,同學習的一般規律一樣,歷經了一個由淺入深、由不知本到知本的過程。由于史料和文獻的不洋,我們雖然不能確知孔子在學《易》方面所歷經的、具體年齡段的變化,但也可以作出大體的推斷。

從《孔子家語》所id載的孔子常&筑,而卜得賁卦,愀然有不平之色,以及卜得旅卦而請教他人來看,孔子起初確實不知《易》,即不了解《易》的本質,一度相信占筮。這可能發生在他自白的不惑之年即40歲之前。

而從《論語》的相關記載看,在周游列國期間(55~68歲),孔子已經逐漸熟悉《易》,認識了《易》的本質,并對其中的一些卦格外重視。例如,從馬王堆帛書《易》、《繆和》的記載看,孔子對困卦就格外重視。該篇記載說,繆和問于先生曰:凡生于天下者,無愚知賢不肖,英不愿利達顯榮。今《周易》曰:‘困,亨;貞,大人吉,無咎;又言不信。敢問大人何吉于此乎?子曰:此圣人之所重言也,曰‘又言不信。凡天之道壹陰壹陽,壹短壹長,壹晦壹明。夫人道尤之。是故湯□□王,文王拘于羑里,(秦穆公)困于殽,齊桓公辱于長勺,越王勾賤困于(會稽),晉文君凼(于)驪氏。古古至今,柏天之君,未嘗困而能……也乎?困之□為達也,亦猷……故《易》曰:困,亨;貞,大人吉,無(咎;‘又言不信。此)之謂也。對于帛書《繆和》中的子曰,雖然有不同看法,但將該篇與相關文獻如《莊子•雜篇•讓王》、《呂氏春秋•孝行覽•慎人》和《說苑•雜言》等聯系起來看,便不難斷定這里的子H無疑就是指孔子說。其中尤以劉向在《說苑•雜言》中的記載較詳:

孔子遭難陳、蔡之境,絕糧,弟子皆有饑色,孔子歌兩柱之間。子路入見曰:夫子之歌,禮乎?孔子不應,曲終而:由,君子好樂為無驕也,小人好樂為無懾也,其誰知之?子不我知而從我者乎?子路不悅,援干而舞,三終而出。及至七日,孔子修樂不休,子路慍見曰:夫子之修樂,時乎?孔子不應,樂終而曰:由,昔者齊桓霸心生于莒,勾踐簕心生于會稽,晉文簕心生于驪氏,故居不幽,則思不遠,身不約則鋝不廣,庸知而不遇之。于是興,明u免于厄。子貢執巒曰:二三子從夫子而遇此難也,其不可忘也!孔子曰:惡是何也?語不云乎?三折肱而成良醫。夫陳、蔡之間,丘之幸也。二三子從丘者皆幸人也。吾聞人君不困不成王,列士不困不成行。昔者湯困于呂,文王困于羑里,秦穆公困于殽,齊桓困于長勺,勾踐困于會稽,晉文困于驪氏。夫困之為道,從寒之及暖,暖之及寒也,唯賢者獨知而難言之也。易曰:‘困亨貞,大人吉,無咎。有言不信。圣人所與人難言信也。

其大意是:孔子在陳、蔡之境逍難,沒有了糧食吃,弟子們的臉上都露出饑色,可孔子依然在屋里歌唱。子路進去問:老師您這樣唱歌,合乎禮嗎?孔子不回答,等唱完一曲才說:子由啊,君子喜好歌樂,并無驕橫之意;小人喜好歌樂,卻只是為了壯膽逞能,這道理誰知道啊?你是不理解我才跟隨我嗎?子路不髙興,拿起盾牌起舞,舞了三回而出來。直到第七天,孔子仍修樂不止,子路氣呼呼地見孔子說:老師您這樣修樂,合乎時宜嗎?孔+不回答,等歌唱完了才說:子由啊,以前齊桓公的稱筋之心就萌生在莒受困之日,勾踐的稱霸之心就萌生在會稽受辱之時,晉文公的稱霸之心則萌生丁•驪氏逍難之際。所以,居處無憂,則思考不會深遠;身不受困則志向不會廣大,智力低下的人不會有這樣的遭遇的。于是大家高興起來,到次H困難過去。子貢牽著溜繩說:咱們幾個學生跟隨老師遭遇此難,可不能忘啊!孔子說:倒霉算什麼?古語難道沒說嗎?三次骨折成了良醫。在陳、蔡之間受困,是我孔丘之幸運啊!你們這兩三個學生跟隨我一起受困,都是幸運之人啊!我聽說人君不受困就不能成王,壯士不受困就不能前進。從前成湯受困于呂,文王受困于羑里,秦穆公受困于殽山,齊桓公受困于長勺,勾踐受困于會稽,晉文公受困于騙氏。說起受困之道理,如同由寒轉暖,由暖轉寒而已,惟有賢明的人才獨自知曉其屮的道理而不便明說啊!就如同《易》所說的:‘處丁•困境而仍能堅守其貞德即亨通其道的人,則仍然吉祥。所以說‘大人吉,無咎。在受困之際,光憑嘴說,人們不信,關鍵的是怎麼去做。所以,圣人與一般人所講的信用,是不一樣的。

將帛書《易》之《繆和》、竹簡《窮達以時》以及劉向《說苑•雜言》等文獻聯系起來,加以比較對照,則不難發現他們的論述在精神上是一致的。用繆和的話說,人之生于天下,都希望利達顯榮,但孔子認為人君不困不成王,所以,困之為道,從寒之及暖,暖之及寒也,唯賢者獨知而難言之也。面對所遭遇的困境,就像是面對寒來暑往一樣自然,惟有信守正道的人獨自心中有數而不便言明。

孔子為什麼格外重視《易》中的困卦?大概與他個人的閱歷和感悟有關。他滿腹經綸,躊躇滿志,但在仕途上卻屢遭坎坷,壯志難酬。而立之年想在自己的祖國入仕,卻因三桓肆虐而不得志,避難齊國雖然得到齊景公的賞識,卻未能見用,不得不回到魯國,但因陪臣執國政,離于正道的政局依然未變,故打消入仕的念頭,退而修《詩》《書》《禮》《樂》。好不容易熬得烏云暫退而執政五年,政績卓然,四方則之,卻終因奸邪擋道而不得不祈求到列國發展。然而,盡管他四處奔波,輾轉于衛、曹、宋、鄭、陳、蔡、楚、葉之間,磨破嘴皮,到處游說,卻知音難覓,響應者寥寥,而且處處碰壁,屢屢遭難,以至一連幾天連肚皮也填不飽,陷人累累如喪家之狗之窘境,就連跟隨的弟子們也一度懷疑、抱怨。正是在這樣的人生磨礪中,孔子逐漸揣摩、領會了《易》,尤其是困卦的本質。而帛書《易》、《繆和》所談論的困、達問題,不僅表明了孔子當時所處的窘況,而且也表明了孔子當時對于《易》的認識,及由此所領悟的人生境界,都巳經達到新的髙度。

孔子逍遇陳蔡之困,發生在獸哀公四年。這時孔子61歲,剛過他所自詡的耳順之年。他借當時的處境現身說法,闡發《易》的人生真滯,表明他當時對于《易》的研究和體悟,已經相當深刻了。

再從馬王堆出土的帛書《要》的記載看,孔子晚年對于《易》的喜愛可以說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帛書《要》關于孔子和子貢的對話所討論的正是這個問題:

夫子老而好《易》,居則在席,行則在子贛曰:夫子它日教此弟子曰:‘德行亡者,神靈之趨;知謀遠者,卜筮之繁。賜以此為然矣。以此言取之,賜緡行之為也。夫子何以老而好之乎?夫子曰:君子言以矩方也。前(剪)羊(祥)而至者,弗羊(祥)而巧也,察其要者,不(詭)其德。尚書多勿(于)矣,《周易》未失也,且又(有)古之遺言焉。予非安其用也……賜聞諸夫子曰:‘孫(遜)正而行義,則人不惑矣。夫子今不安其用而樂其辭,則是用倚(奇)于人也,而可乎?子曰:校(謬)哉,賜!吾告女(汝)。《易》之道……故《易》剛者使知翟(懼),柔者使知剛,愚人為而不忘(妄),(漸)人為而去詐。文王仁,不得其志以成其慮.紂乃無道,文王作。

諱而辟(避)咎,然后《易》始興也。予樂其知……子贛曰:夫子亦信其筮乎?子曰:吾百占而七十當,唯周粱(梁)山之占也,亦必從其多者而已矣。子曰:《易》,我后其祝卜矣,我觀其德義耳也。幽贊而達乎數,明數而達乎德,又仁〔守〕者而義行之耳。贊而不達于數,則其為巫,數而不達于德,則其為史。史巫之筮,之而未也,好之而非也。后世之士疑丘者,或以《易》乎?吾求其德而已,吾與史巫同途而殊歸者也。君子徳行焉求福,故祭祀而寡也;仁義焉求吉,故卜筮而希也。祝巫卜筮其后乎。

在解釋這段文字之前,我們先解釋一下巫史這兩個字的涵義。

巫和史其實是古代兩種不同的專職人員。巫,在遠古是溝通天地、神靈、祖先與人之間聯系的專職人員,掌管祭祀、卜筮、星歷、驅邪、治病等事;而史則是從巫中分化出來的,旨在掌管天文、歷法、卜筮、歷史等的政府工作人員。因此,史是在國家、政府產生之后才出現的先有巫,而后有史。史僅存在于政府之中,是政府中的一^職位;而巫則廣泛存在于全社會;史、巫在職能上雖有相同之處,例如都從事卜筮活動,但具體目的卻不一樣。

在了解了巫史的涵義后,我們可以解釋這段話的大意了。其大意是:

孔子老了而喜好《易》,待在屋里時把它放在身邊的席子上,出行時就把它放在行囊之中。學生子贛問他:老師您當年教我們這些學生時說:‘缺乏德行的人,才乞求神靈;缺乏智謀的人,才頻繁卜筮。我相信您的話,并且照您的話去做。可老師您怎麼老了卻也喜好這玩意兒了?

孔子說:君子說話向來是講究準則的。剪除兇怪以求得吉祥,祓除災殃以求得福祉。察看其要點,違背其德。《尚書》多有忽視,而《周易》則未曾丟失,而且里面還有古人的遺訓。我并不一味地去卜筮。……(子贛說:)我聽好多老師說:遵循正道而行仁義,那就不受困惑。可老師您現在不喜好《易》的卜筮之用,卻喜好讀它的卦爻辭,這是存心在常人面前標新立異,是奇邪不正的做法,(怎麼)可以呢?孔子說:錯啦!子貢!我來告訴你。《易》的道理……所以《易》的道理,使陽剛知道恐懼,使陰柔知道剛強;使愚笨的人做亊不妄為,使(聰明的)人做事不欺詐。周文王仁義,因為不得志才憂國憂民a而紂王無道,倒使得文王有所作為。為了避諱和招惹災危而推演八卦,這樣才使得《易》開始興旺起來。我喜歡其鉀惹……子贛問:老師您也相信其卜筮嗎?孔子說:我占一頁次而有七十次準確,就是周粱(梁)山之占法,也必然依照占得的多數相同的結果來斷卦啊!孔子說:對于《易》,我把占問吉兇看作是次要的,我所®要的是探明卦象之徳義。學易的人應該通過卜筮溝通神明和人,以贊助造化神明的德行,從而明了數的神妙義理,再通過明了數的神妙義理進而明了卦象的德義。這樣,在依據卜筮的結論作決斷時,自覺地做到服從卦象的德義,內心恪守于仁^行為適合于義。如果通過卜筮只會溝通神人以贊助造化神明的德行,而不能明了數的義理,那就成了巫;而通曉了數的義理卻乂不能明了數的德義,那也只不過是史。史巫的卜筮之術,我雖叫往它,卻未呰去追求;我雖然苒歡它,但內心卻不以為然。后丨tt的人如果要懷疑我孔丘的話,可能就是在《易》上。不過,我只是探索卦象的徳性,我與史巫是同途殊歸(我們雖然都講卜筮,但我要的是卦象的德性,而史巫要的則是卜筮的吉m0君子靠德行以求得福祉,因而雖講祭祀,但并不頻繁地舉行祭祀活動;靠信守仁義以求得吉祥,因而里講卜筮卻很少應用。祝巫們靠卜筮以求吉兇的做法,對于君子來說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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